我的續命糧是隻傻兔子 第124章 心光初綻與暗湧潛藏3
接下來的幾天,部落徹底陷入了忙碌的重建之中。
我一邊調息恢複體內紊亂的星力,那絲星辰反噬比預想中更頑固,每次運功時丹田都會傳來刺痛,需要用溫和的靈力一點點梳理,一邊寸步不離地守著阿茸,幫他修複經脈,穩固神魂。
阿茸額間的冥痕依舊暗淡,像是耗儘了所有的能量,那枚新生符文也大多數時候處於沉睡狀態,隻有在我引導他感知時,或者他看到受傷的小動物時,才會極其微弱地閃爍一下,流露出一絲溫暖的秩序氣息。
他開始主動嘗試凝聚那種治癒力量,每天都會坐在營帳前的草地上,對著一朵野花或一隻受傷的小兔子「運氣」。
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失敗,小臉憋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連一絲微光都凝聚不出來。
偶爾成功一次,也隻能讓枯萎的花瓣重新舒展片刻,或者讓小兔子的傷口停止流血,而且每次嘗試後,他都會累得倒頭就睡。
但他從不氣餒,第二天醒來後,依舊會興致勃勃地坐在草地上,繼續嘗試。
「尊上你看!這朵小花又開了一點點!」這天清晨,阿茸興奮地舉著一朵淡紫色的小花跑到我身邊,花朵的花瓣邊緣還有些枯萎,但中心的花蕊卻泛著淡淡的生機,「剛才我好像摸到那種暖暖的感覺了,雖然隻有一下,但是小花真的變好看了!」
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阿茸你做得很好,慢慢來,不要著急。」
他的努力,族人們都看在眼裡。
孩子們最先放下戒心,原本他們看到阿茸都會下意識地躲遠,現在卻會圍在他身邊,好奇地看著他對著小花「運氣」,偶爾還會把自己撿到的漂亮石頭送給阿茸,邀請他一起玩遊戲。
大人們雖然依舊帶著一絲敬畏,但也開始主動和阿茸說話,有的會給他送甜甜的野果,有的會講部落裡的小故事給他聽。
這天下午,棘首領特意帶著阿木來看望阿茸。
阿木的手臂已經基本痊癒,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他還特意給阿茸帶來了一把用獸骨製成的小匕首,匕首的柄上刻著部落的守護符文,是部落裡給即將成年的戰士準備的禮物。
「阿茸小友,這把匕首送給你。」阿木單膝跪地,將匕首雙手遞到阿茸麵前,「以後要是遇到危險,就用它保護自己。雖然你的力量很厲害,但有把武器在身邊,也能安心些。」
阿茸愣愣地看著那把匕首,又看看阿木,最終在我的鼓勵下,小心翼翼地接過匕首:「謝謝阿木叔叔……我會好好保管它的。」
看著阿茸漸漸融入部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我心中的石頭也漸漸放下。但寧靜之下,暗流從未真正停止過。
這天夜裡,負責巡邏的戰士匆匆趕回部落,帶來了一個令人不安的訊息。
他們在黑沼澤邊緣發現了異常的黑暗能量殘留,還撿到了一片黑色的鱗片,鱗片上散發著濃鬱的深淵氣息,與幽癸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那片鱗片很新,應該是幽癸逃走時不小心脫落的。」棘首領拿著鱗片,臉色凝重地說道,「而且我們在鱗片附近發現了不少被吸乾能量的變異生物屍體,看起來他在一邊逃,一邊吸收能量恢複傷勢。」
大長老也皺緊了眉頭:「他逃往的方向是黑沼澤最深處的能量裂縫,那裡的深淵能量極其狂暴,尋常人進去必死無疑,但對他這種修煉黑暗力量的人來說,卻是最好的療傷之地。他若是在那裡恢複了傷勢,甚至吸收了裂縫裡的能量,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接過那片鱗片,指尖傳來刺骨的寒意,鱗片上的深淵氣息如同細小的毒針,試圖鑽入我的體內。
我運轉靈力將其淨化,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幽癸絕不會善罷甘休,祭壇被毀、計劃失敗,隻會讓他更加瘋狂。而且他已經知道阿茸的特殊,肯定會想辦法再次控製阿茸,用他的冥痕開啟深淵之門。」
帳外的夜色更濃了,黑沼澤的方向傳來隱約的風聲,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部落。
我走到營帳邊,掀開帳簾望向黑沼澤深處,那裡的天空被扭曲的能量籠罩,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如同蟄伏的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懷中的阿茸似乎感應到了我的不安,在睡夢中輕輕咕噥了一聲,小腦袋往我懷裡縮了縮,手緊緊抓住我的衣襟。
我收斂心神,輕輕將他抱得更緊,指尖輕柔地拂過他額間的冥痕,那裡依舊暗淡,卻隱隱透著一絲溫暖的氣息。
那是阿茸用自己的意誌守護住的心光,也是我們對抗幽癸的最大希望。
帳外的月光透過雲層,灑在部落的土地上,照亮了族人重建家園的身影,也照亮了遠處黑沼澤的黑暗。
光明與黑暗的角力從未停止,下一場風暴或許很快就會來臨,但隻要阿茸的心光還在,隻要族人們的希望還在,我就絕不會讓黑暗吞噬這片土地。
我輕輕拍著阿茸的背,低聲呢喃:「彆怕,阿茸,尊上會一直守護著你,守護著我們的家園。」
日子在一種表麵平靜、內裡緊繃的節奏中悄然流逝。
部落的重建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老木匠阿木爺爺正蹲在廢墟旁,用磨得鋥亮的骨鑿修複著倖存的木梁,木梁上的裂痕被他用樹脂混合草藥的黏合劑仔細填補,每敲一下錘子,都要停下來對著木梁唸叨幾句部落的祈福語。
婦女們則在空地上晾曬著剛采來的草藥,翠綠的「醒神草」、淡紫的「止血花」被整齊地鋪在獸皮上,陽光灑在草藥上,蒸騰起淡淡的清香,驅散了空氣中殘留的焦糊味。
連孩子們也沒閒著,他們挎著小小的藤筐,幫著大人們搬運石塊,雖然力氣小,卻跑得格外的勤快,清脆的笑聲偶爾會打破部落的沉靜,卻又很快因為想到昨夜的劫難而變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