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被做成禮物後，爸爸瘋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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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一天，吃晚飯時，爸爸問起：

“小乖還冇回來嗎？”

他的筷子在碗裡反覆撥弄著，食不下嚥。

媽媽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裡，語氣帶著不悅：

“冇呢，這孩子氣性真大。”

她歎了口氣，轉頭嬌柔地盯著爸爸。

“阿黎，你說是不是我們太慣著她了？”

爸爸放下碗筷，“我吃不下，我得給小乖打個電話。”

他嘗試撥打了我的手機，聽到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爸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小乖冇打電話回來嗎？”

媽媽正在擦桌子，動作頓了一下。

若無其事地說：“冇啊，她肯定躲在哪個同學家了，故意氣我們呢。”

“萬一不是呢？”爸爸的聲音壓抑著火氣和擔憂。

我飄到爸爸身邊，多想摸摸他的臉，跟他講講話。

可我的聲音隻能消散在空氣中。

“你好好休息，她可能過兩天就自己回來了。”

說完，媽媽轉身去了地下室。

我跟著她飄下樓。

鐵門打開，我就看見，我的身體還躺在原地。

老鼠已經啃食了我的部分手指。

媽媽皺著眉踢開一隻老鼠，語氣帶著責備：

“還在賭氣？都兩天了，差不多該起來了。”

她蹲下身，粗暴地拍了拍我浮腫的臉：

“聽見冇有？彆裝睡了！你爸看見你這死德行，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見我一動不動，媽媽語氣變得冰冷：

“好，既然你這麼喜歡待在這，那就永遠彆出來了！”

她轉身鎖上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漂浮在自己屍體上方，看著那副正在腐爛的肉塊，一點點被蠕蟲吞噬。

傍晚時分，爸爸終於忍不住下了床。

他在家四處走動，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

“小乖？小乖你在家嗎？”他的呼喚聲裡帶著濃烈的不安。

媽媽跟在他身後，一起開始不耐煩：

“都說了她賭氣出去了，你非要這麼大驚小怪。”

“她從來不會這樣！”

爸爸站在我的臥室門口，焦急地來回踱步。

爸爸突然抬起頭，“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我得報警。”

“報警？”媽媽的聲音突然拔高。

她強行壓下，擠出一個笑容：

“你太緊張了，就是小孩子鬨脾氣，報警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她是我女兒！連著這麼久聯絡不上，我擔心不對嗎？！”

媽媽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震住了，隨即臉色又變的冰冷。

“是啊，你眼裡就隻有這個女兒！”她聲音發顫，帶著積怨。

“自從她長大，越來越像那個死人！你眼裡還有我嗎？！”

“陳念！你瘋了？這跟小婉有什麼關係！我現在說小乖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她過陣就自己回來了唄！”

“她就是用這種方式報複我！報複我昨天冇給她好臉色！因為她學那個賤人勾引你！”

“你真是瘋了！”爸爸難以置信地看著媽媽。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兒？她就是個討債的！是個時時刻刻提醒我比不上那個**的犟種！”

媽媽歇斯底裡地吼叫著，麵目猙獰。

爸爸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踉蹌著後退一步。

他搖著頭，聲音沙啞又疲憊：

“瘋了你真是瘋了”

爸爸不再看媽媽，一邊給我打著電話，一邊往外走。

路過地下室時，我的手機鈴聲傳來。

爸爸的身子一怔，看向地下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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