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影衛帶球跑了 第六章
影九將眼睛一閉,如同獻祭一般揚起了脖頸,他顫著聲音道:“隻要、隻要主子想要,屬下做什麼都可以。”
呼吸一燙,謝回硯眼中的慾念更重,他解開纏繞住影衛雙手的衣帶,將影衛攬進懷裡,喟歎一聲道:“阿九,不要再引誘我了。”
“屬下……”
腰間傳來主子的溫度,影九無所適從地睜開眼睛,著急地往下看,謝回硯正耐心地替他係著衣帶呢。
“這樣的事情,怎敢勞煩……”
他還沒說完,就眼睜睜看著剛剛係好的衣帶,又被解開,外衫跟著敞開,露出裡麵雪白的裡衣,謝回硯的手探進裡衣裡,“那阿九自己係吧。”
影九抖著身子,接過謝回硯手裡的衣帶,他將衣服攏好,卻看著衣擺底下凸起來的一塊兒犯了難。
謝回硯好笑地問:“阿九,怎麼了?”
影九隻好開口:“主子,你的手……”
謝回硯貼著影九的耳朵道:“阿九乾脆將我的手一起綁進去好了。”
謝回硯一麵說著話,一麵也沒忘記對著影衛上下其手。
兩麵夾擊,影九快要站不穩了,他軟著身子栽進謝回硯的懷裡,謝回硯隻好將手抽出來抱著他。
“阿九想要耍賴?”
“不是、不是。”影九囁喏著開口。
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了。
他一愣,他的身子真的這麼弱了嗎?
謝回硯在影衛的額頭上親了親,饒有興致道:“那阿九繼續吧。”
影九被親懵了,直到——
謝回硯單手抱著影衛,另一隻手又不老實地朝影衛的衣服裡探去。
影九下意識地握住謝回硯的手腕。
謝回硯不太高興,這還是影九第一次阻攔他。
他皺著眉去看影九,對上一雙含著水汽的眼睛,影九懇求道:“主子,彆再、彆再玩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他的阿九怎麼這麼早就開始對他說軟話了。
謝回硯衡量著要不要放過影九,臉側卻突然被印上一個濕滑的吻。
謝回硯一頓,他扣住影九的後頸,似笑非笑地問:“阿九這是跟誰學的?”
“沒。”
就是之前在床上將影衛逼急了,他都不一定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可現在……
南邊的勢力,將他的阿九教壞了?謝回硯越發不高興了。
“屬下隻是想要、想要主子放過、放過屬下。”
謝回硯動怒的征兆一向很明顯。
他是笑意盈盈的正人君子,但如果臉在笑,眼中卻無半分笑意的話,影九就知道,他要倒大黴了。
影九垂著眼簾,看樣子神遊天外,卻又忍不住害怕。
謝回硯心軟了,“好了,不戲弄你了。”
他拍拍影九的背,將影九的衣帶係好。
影九輕聲道:“謝主子。”
吃過飯後,謝回硯帶著影衛去了桃園剛剛興建好的一座樓閣。
這座樓閣從底下看上去同春景閣沒什麼大的分彆,也是座二層的樓閣。
“不一樣哦,阿九。”
謝回硯語氣親昵,讓影九不太習慣,兩人沿著樓梯往上爬。
春景閣的二樓同一樓差不多,也是全封閉的,隻餘下幾處窗子。
影九曾被謝回硯壓在春景閣二樓的窗邊。
向左開的窗子,迎麵便是一棵高大的杏花樹,正值盛夏,杏樹鬱鬱蔥蔥,影九倘若被頂得往前,那些葉子還會劃過他的臉。
主子難道也想在這座樓閣,同他……
影九越走越忐忑,等到上了二樓,他的眼前卻驟然開闊,影九瞳孔一縮,這座樓閣的二樓,竟然是露天的,隻在中央,有一座小房子。
房內什麼擺設也沒有,隻有一張床。
二樓四麵加築了欄杆,謝回硯拉著影九的手,和影九一起向著遠處眺望,謝回硯問:“喜歡嗎?”
影九總覺得這話不是單純地問他喜不喜歡這座樓閣,而是有彆的深意。
他真的喜歡嗎?
光是被壓在窗邊,就已經羞恥得渾身發顫,影九還要擔心被同樣隱藏在暗處的影衛發現,倘若是在這裡,幕天席地……
影九害怕得抿緊了唇,身體仿若繃成一條直線。
但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隻要他說不喜歡,主子就會放過他嗎?
不一定。
最後如何,全憑主子當下的興致。
影衛艱難開口:“屬下……”
謝回硯帶著影九的手伸向離他們最近的一枝桃花,桃花在影九的指尖顫動,讓影九想到了自己,彷彿早就落入主子的掌控中,主子想要他怎麼動,他就隻能怎麼動。
謝回硯笑著道:“我還擔心不能在阿九回來之前竣工呢。”
影九咬住唇,“主子美意……”
他攥緊拳頭,餘下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影衛的臉蒼白,被衣服包裹住的勁瘦身軀,一直輕輕發著抖。
他好像將影衛嚇壞了。
謝回硯繼續道:“到時候在這裡擺上一張床,阿九便可與我同賞萬裡星辰了。”
影九擡起頭看向謝回硯,原來隻是看星星嗎?
“怎麼,阿九不願意與我一起賞月看星?”
“願意的、屬下願意的。”
謝回硯環住影九,感受著影九原先繃緊的身子明顯放鬆下去,他意味深長道:“所以阿九,得趕快好起來啊。”
影九的睫毛羞赧地顫了顫,“好。”
兩人下了樓,回到春景閣,柳懷之早在裡麵等著了。
他先為影九把了脈,“再好好養幾日。”
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影九乖乖點了頭,“謝謝柳大夫。”
離開之前,柳懷之突然問:“莊主,要不我也為你把把脈吧?”
影九一下子緊張起來,“主子怎麼了,是病了嗎?”
柳懷之認真道:“我怕莊主再這樣下去,遲早憋死,一時好心而已,影衛大人不必擔憂。”
影九:“……”
謝回硯哼了一聲,他是真得把柳懷之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