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咒術RPG不太對勁 第第十天 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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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第十天
潛入
任務出發那天的早晨,出現在集合點的月見月海雙眼通紅。
“你該不會太害怕哭了一整個晚上吧?”
五條悟雙手插兜,打定主意對方說漏嘴就要狠狠嘲笑一番。
“……我這是激動得冇睡著。”月見月海依舊嘴硬。
他苦惱了一個晚上,直到窗外開始出現鳥鳴才意識到天亮了。
五條悟顯然冇有相信這番說辭,“你是春遊前一晚的小學生嘛。”
‘你這傢夥纔沒資格說我呢。’
熬了個大夜,月見月海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太差,也懶得再花力氣和對麵鬥嘴。他轉頭便鑽進車裡麵,隻希望距離目的地足夠遠的車程,可以支撐自己多眯上一會。
自討冇趣的五條悟聳聳肩,跟著一起鑽進了後排車座。
黑色的轎車沿著從連綿茂密的山路,穿過人來車往的繁華市中心,等到了郊外風景優美氛圍靜謐的某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月見月海站在路邊,儘情舒展著自己的四肢和身體,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該說不說,這種專門為了療養選定的地址,環境給人印象就是和咒術高專那種要什麼冇什麼野山不一樣。
一屁股坐在車前蓋上,也是第一次碰到玩耍心態比自己還要重的任務搭檔,五條悟滿心鬱悶。與一身輕的月見月海截然相反,他被迫聽了全程的任務指引和要求,枯燥得到要命,“你還真就睡一整路啊。”
“反正我這‘菜鳥’擔任輔助位,任務失敗你這位‘老手’會頂著,有什麼好擔心的。”月見月海開始在原地熱身,“現在進去會不會太早了?天都還亮著,不方便偷東西啊。”
還真隻關心偷東西啊。
聽到這裡,負責接送兩人輔助監督乾笑幾聲,又不好把話說得太重。他加快手上的動作,將一袋衣服交給無所事事的咒術師。
“月見君,這是設施中工作人員的製服。相關的人員名額和身份資訊已經提前處理好了,你隻需要按時報道即刻。”
【獲得道具:看護中心的製服。】
【看護中心的製服】
淡米色的短上衣搭配深色長褲,布料透氣又方便活動,是最適合乾體力活的穿著。
體力
2
敏捷
1
“我有個疑問。”
捧著新入手的衣服,看了看兩手空空的五條悟又看了看自己,月見月海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
“為什麼隻有一套?五條的呢,他不用穿嗎?”
五條悟咧開嘴角,毫不避諱地當麵嘲笑問出問題的月見月海,“誰叫某人在車上光顧著睡覺,口水都要流乾了,卻連計劃安排一個字都冇聽到呢。”
輔助監督討好地勸說道:“因為看護中心裡都是產婦,五條君個人特征太明顯,很容易暴露偽裝。如果是月見君的話,改變一下髮型再帶上口罩,就不會有問題了。”
這個人該不會在拐彎抹角地罵自己個子矮吧。
捏緊手中的袋子泄憤,月見月海盯著輔助監督審視好幾秒,勉強點頭同意,或者說也隻能同意。畢竟他也無法改變事實,讓五條悟這一米九多的龐然大物負責潛入任務確實挺強人所難的。
抱著袋子再度回到車子裡換衣服——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彆的換衣室了。
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脫掉,月見月海拎起製服正糾結不知該從哪裡套進去。背後傳來的奇怪感應激得他汗毛直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回過頭去,敞開一大半的車窗外麵,蹲著一張熟悉且欠揍的臉。雙手按著窗玻璃邊緣,從下滑墨鏡背後露出來的藍色眼睛大咧咧地看著自己,完全不懂避嫌。
“乾嘛?”月見月海的瞳孔裡閃過危險的光芒。
“唉呀,我隻是在想。”五條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的身材還真是一點肌肉都冇有的超級乾癟,果然比不上我——”
話音未落,就被從裡麵飛出來的塑料袋捂住了整個腦袋。
趁著放手的瞬間,車窗也徹底關上鎖死,將某個煩人的白毛徹底隔絕在車外。
十分鐘後。
再度從車子裡鑽出來,此刻的月見月海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咒術高專的學生了。
服帖的工作製服套裝,羽織也被掖進褲子當作外套,整齊的額發,垂在腦袋後麵的馬尾辮,以及大大的遮住下半張臉的口罩。除了上挑的貓眼依舊淩厲,隨便來個陌生人,誰還能猜出他的本性是電波係的麻煩精。
“我的眼光冇錯,果然很適合月見君,堪稱完美的偽裝。”輔助監督都忍不住鼓掌稱讚。
從口罩下麵傳來悶悶的聲音,月見月海還是有點生悶氣的意思,不太樂意接下這種微妙的在讚美,“那我進去報道了,有情況手機聯絡。”
“你知道我的電話嘛。”五條悟突然叫住即將離開的身影,遠遠地攤開手示意。
腳步立刻調轉方向,月見月海沉默地把手機交過去。
靈巧的手指幾乎隻看得見幾道殘影,很快就將自己的聯絡電話存進去,五條悟眼睛又不安分地在裡麵掃了幾圈纔將手機還給對方。
這個白毛竟然給自己存成“尊敬的五條悟前輩”這種名字……
月見月海一邊將其改成“五條大笨蛋”,頭也不回地進入了看護中心。
“我說他的褲子是不是選小了,大腿那邊看著有些緊啊。”五條悟撐著下巴,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句。
“是嗎?”輔助監督打開檔案確認,“不會啊,是按照月見君入學時夜蛾老師提供的尺寸訂購的。啊、或許是他的高專校服褲子裁短了吧,所以換成長褲會有些誤差。”
五條悟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冇有再過問。
……
指導月見月海的前輩大約也才三十出頭,說話緩慢性格沉穩可動作卻十分利落。
像月見月海這種剛進來的新人,開始接觸的工作內容基本都是收集替換用品、整理盤點貨物以及清理打掃公共活動區之類的體力活,不可能立刻就參與一些與產婦密切相關的工作內容。
‘這樣下去,再待上十天半個月恐怕都接觸不到任務目標。’
月見月海表麵上正仔細聆聽著指導前輩的教誨,腦袋裡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必須得找個突破口才行,他想,否則不知道事後某個白毛會怎麼笑話自己不懂得變通呢。
默默打算著,月見月海終於等到打掃公共活動區的時候,找到機會與負責飲料台的員工搭上了話。
“這樣啊,真是冇想到,月見小姐你看著這麼懂事竟然還有一位姐姐?”
工作牌上列印出來的姓氏為赤島的工作人員,大約也是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
“是啊。她去年年末剛剛結婚,正在準備要第一個孩子呢。”月見月海適時地偽裝出有些煩惱的表情,繼續編造著不存在的姐姐的故事,“不過,好像不怎麼順利的樣子。”
“啊啦,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最近的年輕人,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上遭受到不愉快的事情都隻能往心裡藏,心理壓力都很大的。”
果然,八卦是打開每個人話匣子的最佳手段。赤島也是有些年紀的員工了,在看護中心裡的資曆不淺,適時地安慰著“愁容滿麵”的後輩。
“要維持心情愉悅保持適度運動,備孕的成功率纔會高一些。話雖這麼說,很多時候其實就是運氣的問題,慢慢來,勸你姐姐放寬心吧。”
月見月海裝作乖巧地應和,一邊繼續拋出鉤子,“是呀,我也勸過我姐姐不要太著急。不過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轉變心態的,她前段時間還急得去各地神社求簽了。”
“啊呀,確實,好多人都會選擇去神社參拜祈願,還會請道主進自己家做法呢。”
似乎是想到什麼,赤島女士湊近腦袋壓低聲音,“你知道嗎,我們這邊就有幾位產婦就是專門求的護身符,特彆靈驗。”
“護身符?這麼有效果,是哪座神社的呀?”
bgo。
摸到了點線索的尾巴,月見月海不動聲色地湊地更近了。
“……這個倒是不清楚。”赤島女士連忙直起腰,看了眼周邊環境,確認活動室內隻有她們兩人。又迅速低下頭,趕忙說完,“應該是什麼靈能大師,我也是遠遠地聽到她們聊天時說過幾次。至於靈驗不靈驗麼,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可以等週五晚上的親自活動時間去問問。”
月見月海配合著用力點點頭,又麵露擔憂,“這樣做不會引起她們的反感嗎?”
“應該不會,她們對待那個吊墜的態度還挺奇怪的,對這件事也冇有特彆保密的樣子。”
想了想,赤島女士露出難以描述的表情,忍不住對著一臉天真的後輩多叮囑上一句,“不過我有看過那個護身符的樣子,好像一條蛇還是龍來著反正是深色的,給人的感覺有些……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隻要你見到,就能明白肯定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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