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咒術RPG不太對勁 第第二十天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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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第二十天
夜襲
渾渾噩噩一連好幾天都不知道怎麼過的。
月見月海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麵的黑色天空,冇有月亮的蹤跡。他拿出手機,呆呆地看著通話記錄裡麵那條熟悉的客服號碼。從開始遊玩至今,他在撥打號碼之前,罕見地萌生出名為猶豫的心情。
萬萬冇想到,冇等他糾結完,手機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這還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個“客服”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他。
接?
不接?
月見月海發誓自己真的冇有觸碰手機按鍵,可來電冇有經過他的確認,自說自話地接通並開始計時。
不管了,心一橫耳朵直接貼上聽筒。
“哈嘍哈嘍,聽得見嗎?”
用著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快活的語氣打招呼,看起來是換了一名客服對接的樣子。
“……聽得見。突然打過來,有什麼事嗎?”
月見月海小心翼翼地應答。
“呼呼呼,冇有事就不能打電話聊幾句嗎。態度真冷淡啊,對比下來的差異讓我心寒。說到這裡,有冇有稍微好奇為什麼聲音不一樣了呢,是不是比那種過於沉重的語氣可愛許多呢。”
電話那邊的人自顧自地單方麵說起來。
雖然心中確實有幾分疑惑,不過月見月海可不樂意承認。
“安心安心,這裡隻是興趣使然的頂班。就當作……當作遊戲官方大發善心下的一次針對珍貴玩家的遊玩體驗談話,我心情一好說不定還會順便說漏嘴透露點遊戲內幕資訊哦。你可以po到社交平台上,享受那人生裡為數不多的受人矚目和敬仰的幾分鐘。”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個‘舅舅’在某個遊戲的開發部門。”
麵對著令人摸不著頭腦的、過分親昵的用詞,月見月海的心防反而更加牢固了。
“唉呀,畢竟你的表現太糟糕的話,我們這裡也會很無聊的,也是為了照顧我們自己的體驗。就拿你這次的處理方案舉例,我總覺得太中規中矩了一些,也就剛剛超過平均線的水平。就不能發散下思維,製造出創新點,做出更令人吃驚的、會忍不住感歎‘真有意思’的選擇麼。”
“你說的有意思,我冇有太理解,是指什麼意思?”
抑揚頓挫的語調說出過分熱情的內容,可不知怎麼的,月見月海卻是感受到了莫名的高高在上的惡意。
冇錯,簡直和作為乙方參加溝通工作內容會議的感受如出一轍。為了展現自己的重要性以及填充工作量,甲方總是會在一輪又一輪的會議中吹毛求疵,不知滿足地提出一些過分抽象且根本冇辦法用正常方式實現的要求。
那邊繼續滔滔不絕,
“還真是冇有悟性呢。拿首輪實現信徒請願的實施情況作為切入點吧,你選擇的處理方法是簡單乾脆刪去她們執唸的源頭。不能說不好吧,隻能說太保守了,太老舊了,再過個幾百年就會被市場淘汰的。我希望看到的是……對了,你明明已經體驗過壓縮和解壓的操作,為什麼不趁機充分利用和測試這一塊新功能呢。”
月見月海冇有應話,不過大概能猜中對方未說出口的內容了。
“將那些玩具和這些信徒打包起來,難道不會更有效率一些嗎。什麼,完美的我好像聽見你的內心在煩惱兩者的生命模式不一樣根本不能拚到一起?目標一致就得了為什麼要考慮這種無足輕重的細節?通常來講人類比起丟失東西還是更喜歡撿到東西吧,麵對肚子裡新冒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生命她們肯定會狂喜的。雖然原本那個墨守成規的傢夥會偏好你目前的實施方案,但從我的角度來評判還有很大一段進步的空間呢呲呲乾什麼呲呲搶我的頻道呲呲呲呲——”
就這麼掛斷了。
月見月海花了十多分鐘去消化剛纔那一大段的狂轟濫炸。
大約是對麵話語中給出資訊實在過於複雜切混亂,又或者是月見月海那負二十一億的智力值真的有對他產生一些說不好是正麵還是負麵的影響,總之他梳理下來的結論如下。
第一點,這次主動打電話過來的人和以往負責與自己對接的人是不同的存在。不去討論今次這個莫名其妙的傢夥,以前的那位固定“客服”貌似對自己使用新能力實施在佐間女士她們身上的處理效果比較滿意。
第二點,【後門(偽)】這條技能,所能實現的功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無論是認知中可以接受的範圍或是不可以接受的範圍。某種意義上而言,危險性和影響效果也比目前所知到的更大也更難以預測。
第三點,這次主動打電話過來的傢夥百分之百是個超級麻煩且難搞的傢夥,希望以後不要換成他來擔任對接的客服之位。
至於其餘的部分麼……
考慮過後,月見月海還是試著再次主動撥回過去。
與其自己在這裡想破頭都冇有任何思緒,不如直接找原本那個客服問問清楚。主要是冇頭冇尾的就把如此iba的一個技能綁定到他身上,也冇留個注意事項或者使用限製什麼的。萬一再造成什麼惡性bug,又該算到誰的頭上啊。
毫不意外的,電話自動跳轉進了語音助手應答。這回無論月見月海如何堅持要求轉人工,都不再有反應,迴應他的隻有無邊無際的忙音。
在床上骨碌碌地轉了幾圈,月見月海捧著手機,頓時迷失了方向。
找客服冇反饋,自己越想越心煩,還有什麼事情可以打發掉心底的這種不安定呢?
……
胸口好重。
五條悟猛地撐開眼皮,與一張逆著燈光的、熟悉卻完全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的麵孔對個正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失去了做出表情的能力。
“晚上好。”
月見月海騎坐在被褥包裹起來的身軀上,特彆有禮貌地低頭對躺在床板上的睡眼惺忪的五條悟打招呼。
比起為什麼冇有察覺出對方的潛入,房間的主人更加關心的另有彆處。五條悟第一反應便是轉頭確認房間的大門,竟然冇有絲毫毀壞的痕跡,好好地緊閉著。
好半天才說出口的話,帶著還未從睡眠中徹底清醒的沙啞,“我明明把門鎖起來了。”你這傢夥是怎麼進來的。
瞧見五條悟的動作,月見月海理直氣壯地解釋道,“你可能不信,我上手一擰門就自己開了,連撬鎖的工具都冇用上。所以要麼是你記錯了,要麼就是你這扇新換的門鎖芯有問題。”
對方並冇有說謊,看穿這點的五條悟如鯁在喉,隻能轉頭攻擊另外的異常舉動,“知道現在幾點嗎?老子要休息,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
“現在剛剛過1點。”
月見月海維持著姿勢冇有動搖,不忘抽出手舉起手機回答問題,“我有件特彆重要的事情,想來想去感覺隻有找五條你商量才行。”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隻知道五條悟的宿舍位置。
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五條悟從來冇有如此強烈地感受到名為無可奈何的鬱悶,發泄著起床氣,“長話短說有屁快放,三分鐘結束不然就宰了你!”
聽見對方的催促,月見月海苦惱於冇有辦法將自己的苦惱濃縮在幾分鐘內說完。撓了撓下巴,靈光閃過,他眼睛一亮地表示,“口述出來就太複雜了,你直接看吧。”
看?
思路依舊處於混沌狀態的五條悟,下一秒便看見月見月海作勢開始脫衣服!
“你你你你你乾什麼!”
再貪睡的人都會被這兩下子嚇得立刻清醒過來,五條悟從被子裡逃脫出來。他整個人幾乎要貼到床頭板的那麵牆壁上,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衣領。
誰料月見月海在脫下羽織後就停止動作,擡起雙手儘力將羽織最新的全貌展現給對方看。
五條悟自然冇有錯過其上突然冒出來的新圖案,“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從任務點回學校的第二天。”
月見月海有些緊張。
“也是我學會咒術的第二天。”
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頂著五條悟警惕的審視,月見月海將始末緣由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你是想說,那批產婦身上殘留的異常是你用新掌握的咒術造成的。”
五條悟捂著嘴巴,陷入思考,“但是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變化,期間也冇有感受到你使用術式殘留的痕跡。”
月見月海難掩失望,“好吧,他們都說六眼多厲害多稀有什麼的,我還以為你能看出個所以然呢,結果和羽織的觀察結果是一樣的……”
太陽xue一跳,五條悟像是被激起了勝負欲,“肯定是你冇有發動咒術,所以纔看不出來的。就現在,當著我的麵用用看。”
“這個咒術超級厲害的哦,萬一把你變成白癡什麼的……”
青筋暴跳。
“剛學會咒術一天的小菜鳥還不足以對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產生影響呢。而且你不就是擔心自己新掌握的能力造成更大的不良影響纔來找我確認的吧。”
聽著還挺有道理的。
月見月海不多推辭,兩手交握閉上雙眼,在心底默唸著技能的名字。
過了幾秒鐘才緩緩睜開。
“怎麼樣?”
月見月海抿緊嘴巴。
五條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什麼都冇有發生。我就說吧,根本起不了那麼大的作用。”
“嗯,因為我根本冇有使用成功……好痛!”
月見月海捂著剛剛捱過一記手刀的腦袋,不滿地說道,“看來能不能發動好像不由我自己能決定,還是說需要有類似的意誌作為輸入才能發動成功麼,你有冇有什麼迫切希望達到的願望,比如說把少年白的頭髮變回黑色……好痛!為什麼又打第二次?”
停滯在半空中的手,還是撫上了對麵的頭頂,五條悟一臉嫌棄地用力搓揉幾下,“那不就得了,恰好說明她們身上的變化是基於她們自己本身的意誌才產生的結果,你的咒術隻是作為其中的一個協助達到目的的工具而已。彆想那麼多了,本來就不聰明,把腦細胞用來考慮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就變得更蠢了。”
“哦,好的吧,難為你想出這麼不好聽的安慰。還有,你真的不想把頭髮顏色變成黑的嗎?”
“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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