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莊園成了皇帝收留所 第94章 審判之時,聖府覆滅
當天,無數匹快馬從曲阜離開,奔向京師和大江南北。
次日一早,北京紫禁城。
朱由檢例行早朝,簡單聽了一些彙報後,王承恩就準備喊退朝。
就在這時,朝堂內近乎七成官員紛紛下跪。
這給朱由檢看的一愣一愣的,“諸位愛卿,你們這是?”
“陛下!廣陵王在曲阜肆意妄為,還敢汙衊聖人後裔、強行逼迫衍聖公府交出土地,此乃對聖賢的大不敬,更是對朝廷禮法的踐踏啊!”
為首的內閣首輔範景文聲音悲切的說道,“衍聖公府乃天下士人表率,當代衍聖公孔胤植恪守祖訓,怎麼會做出強占民田、欺壓百姓這種事?廣陵王此舉分明是恃權淩辱,還請陛下下旨,命廣陵王即刻回京待罪!”
範景文話音剛落,其他跪下的朝臣們紛紛附和,大殿內頓時響起了“請陛下召回廣陵王”的呼聲。
“陛下,曲阜乃聖人故裡,廣陵王在當地攪動風雲,已經引得民心惶惶。若不及時處置,恐怕會寒了天下士人的心呐!廣陵王這般擅自對待衍聖公府,視朝廷威嚴與何在!”,吏部尚書倪元璐說道。
朱由檢坐在龍椅上,表麵平靜,內心實則麻賣批。
楚宇是他親自請來的,他能怎麼辦?
他這個皇帝下旨,楚宇聽不聽都是一回事。
朱由檢看著下方這些大臣,他早就料到孔胤植會借士人進行施壓,卻沒想到朝堂上竟有這麼多官員開口幫助孔家。
這些人或是受了孔府恩惠,或是自始至終認為孔府無錯。
“諸位愛卿先起來。”,朱由檢緩緩道。
“關於廣陵王在曲阜的行事,朕已收到錦衣衛密報。此事牽涉甚廣,且尚無確鑿證據證明廣陵王和衍聖公府到底哪一方所言是虛,貿然下旨問責,恐失不妥。”
禮部尚書王家彥急聲道,“陛下,衍聖公府的清白便是天下讀書人的清白!”
朱由檢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台下眾人,“密報中提及,楚宇手中有孔府的罪證,且錦衣衛在暗訪曲阜百姓後也表示確有此事。但需要兩麵查證,不可偏聽偏信。朕意已決,此事暫壓,待查明真相後再做處置。”
這話一出,台下請命的大臣們頓時愣住了。
他們本以為皇帝會順著他們的意思,至少要斥責楚宇,卻沒想到皇帝朱由檢竟直接將所有彈劾都壓了下來。
範景文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朱由檢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退朝吧。”
眾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聖意,隻能悻悻離開。
乾清宮內,朱由檢屏退左右,隻留下了王承恩。
朱由檢親自寫了一封信,交給王承恩,“立刻派東廠快馬送往曲阜,親手交給廣陵王。告訴他,朝堂局勢正在失控,孔家的勢力比朕預想的要大,讓他務必儘快行事,切勿拖延!”
“老奴遵旨!”
待王承恩離去,朱由檢走到窗邊,望著外麵飄落的樹葉,輕輕歎了口氣。
他隻希望楚宇能儘快解決孔府之事,讓那些被孔府矇蔽的士人能夠看到背後的真相。
第二天中午,楚宇收到朱由檢的信。
看完信後,楚宇將信紙揉成一團,扔進火盆。
“這老東西倒是有點本事,竟能說動這麼多大臣。不過,他真把我當古人了?哈哈哈!”
武則天站在一旁,問道,“孔府那一定會故意拖延,不肯交出土地名冊,接下來要怎麼做?”
楚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本來就不需要這些,反正等他們孔家人死了,所有東西不就到手了嗎。”
第三天夜裡,曲阜縣城被夜色籠罩,家家戶戶基本入眠,唯獨衍聖公府的燈籠依舊亮著。
楚宇站在窗前看著夜空,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哥,孔府還在連夜傳信。還有,城西的一個印刷廠裡印的全是替孔胤植喊冤的文章。”
“還有什麼。”
“京城又來了信,所有禦史和京城士人聯名上書,說你汙衊聖賢後裔,要求皇帝治你的罪。”
楚宇轉過身,坐回椅子上,“孔胤植倒會打主意,知道利用孔子的名號。可在我眼裡,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一個已經死了兩千年的人。”
話音剛落,房門外傳來錦衣衛的聲音,“王爺,定國侯距離曲阜已不足二十裡。”
“終於來了,城門控製了嗎?”
“回王爺,城門的守衛已被拿下,等候您的命令。”
“去,讓李定國進城,帶到我這。”
“是!”
一小時後,一身甲冑的李定國進入了房間,見到楚宇,直接單膝下跪。
“李定國拜見王爺!”
“免禮。不知定國你帶來了多少人?”
“五千精銳此刻就在城外等著王爺的號令!”
楚宇點頭,轉身又走到窗前,輕輕歎了口氣,“人們心底裡總以為聖賢後裔就應該是良善之輩,卻忘了在這曲阜的高牆裡,藏著多少百姓的血與淚...今晚,曲阜該換個天了。”
淩晨十二點,曲阜城門開啟,李定國帶著大軍進入曲阜。
而道路兩旁的民宅對此並沒有反應,皆是因為楚宇早已讓所有錦衣衛去通知百姓,晚上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門。
不多時,衍聖公府內,孔胤植正坐在書房裡,對著燭火發呆,桌上到處擺著京城寄來的信件。
信中的內容都是相差無異:皇帝強行壓下此事,吾等已儘力,望孔府自重!
想到明天就是他的五十四歲壽誕,現在卻遇到這麼個麻煩事。
孔胤植長歎一聲,剛端起茶杯準備喝口茶,就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孔家子弟就闖了進來。
沒等孔胤植出聲嗬斥,那人就急忙道,“家主!不好了!有兵馬入城了!”
“什麼!誰放他們進來的!孔貞堪呢!”
“縣衙所有人都被錦衣衛控製住了。”
這時又有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家主,官兵把衍聖公府給圍起來了!我們逃出去就會被射殺!”
孔胤植猛地站起身,茶杯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就當他準備出去穩住局麵時,外麵突然傳來爆炸聲。
“這!是紅衣大炮!”
“楚宇——”
與此同時,衍聖公府外,楚宇接過武則天遞過來的手雷,拉開保險就扔進去。
“呀呼!爽!”
整整五十多顆手雷扔完,衍聖公府內已是一片狼藉,雖然沒有炸死多少人,但震懾力是杠杠的。
原本四處亂跑的孔家人已經恐懼的擠在了屋子裡。
楚宇在前院的行為自是沒有波及到後院的孔胤植,但孔胤植也被頻繁的爆炸聲給嚇到了。
爆炸聲也驚醒了曲阜城內的士人,他們尋著聲音來到附近,就被明軍攔了下來。
他們不用想就知道,衍聖公府正在遭受劫難!
“衍聖公乃聖人之後,傳承千年文脈,豈能縱容那楚宇賊子加害!”
人群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儒生聲嘶力竭的喊道,“立刻讓開!若衍聖公出了事,爾等便是這千古罪人!”
此話一出,附和聲如潮水,數百位士人蜂擁著往前衝,開始以肉身衝擊防禦軍陣。
負責守在這裡的正是張獻忠,他騎在馬上看著這群士人,他很想下令,殺雞儆猴。
但楚宇有交代,不準傷及無辜,張獻忠隻能把心裡的殺意強壓下來。
“都給老子頂住!絕對不能讓這些腐儒打擾到王爺辦事!”
曲阜城畢竟是聖人故鄉,這裡的士人比其他地方多了數倍。
就在此時,眾人似乎看到遠處有一人騎奔來。
待其來到麵前時,張獻忠看著馬上的武則天,有點愣神,他還以為是楚宇來了。
下一秒,楚宇的腦袋就從後麵探了出來。
“王爺!”,張獻忠連忙打馬上前。
楚宇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問道,“怎麼樣,能不能撐住?”
“我們不能還手,所以還是有點困難。”
楚宇跳下馬,拔出手槍,對著天空就是砰砰兩槍。
場麵瞬間凝固,楚宇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本王不管孔家是聖人之後,還是什麼衍聖公。衍聖公府私通建奴,向建奴出售糧草和軍械,迫害曲阜百姓,一件件皆是死罪!”
“我們不信!拿出證據來!”
“對!拿出證據!”,士人們群起高喊。
楚宇嗤笑一聲,就算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就不會滅孔家了?
“孔家,罪該滅門,誰也攔不住。”,楚宇淡淡道。
老儒生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楚宇怒斥道,“你!你這是毀我華夏文脈!史書定會將你釘在恥辱柱上!”
“文脈?”,楚宇冷笑一聲,“靠通敵投降延續的文脈,留著也是禍患。今日我所行之事,殺的是不忠不義之人,改的文人風氣,護的是天下百姓!誰再敢阻攔,陛下賜予我獨斷之權,本王視同謀反,格殺勿論!至於史書...那是勝利者書寫的,本王隻會是那個勝利者——”
士人們看著楚宇,臉上的悲憤逐漸被絕望取代,有人踉蹌倒地,有人死死攥著拳頭。
有愣頭青怒吼著衝擊防線,楚宇抬手就是一槍,打在了那人的腿上。
這一下子,沒有人再敢亂動。
“再敢衝擊防線,下一次打的可就不是腿了。”
楚宇上馬,臨走前瞥了眼這些人,口中吐出兩個字,“賤種。”
不久後,錦衣衛破開孔府大門,蜂擁而入,將躲藏的孔家人一個個帶到院子裡。
後院,看著錦衣衛衝進來的孔胤植氣得渾身發抖,伸手就要去拔出牆上的劍,就被如猛虎般闖進來的錦衣衛給按在了桌上。
“混賬!老夫可是衍聖公!怎敢如此待我!”
冰冷的刀刃架在脖頸上,孔胤植瞬間閉上了嘴。
楚宇緩緩走進書房,目光落在孔胤植因恐懼變得扭曲的老臉上。
他彎腰撿起散落地上的信件,掃了一眼,隨後撕成兩半,笑道,“孔胤植,你以為靠北京的官員就能保得住孔家?你犯下那些罪孽時有沒有想過今天這個結局呢。”
孔胤植眼中滿是怨毒,低吼道,“楚宇!你敢!孔家乃聖人後裔,老夫是當代衍聖公!你這樣做,天下文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整天就知道顯擺你們那可憐的聖人血脈,我是四百年後的人,跟我說這些可沒用。”
楚宇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看著嶄新的《論語》,翻了幾頁,直接扔到地上。
“那些被迷霧遮住眼睛的文人,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來評判我?”
這時,武則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兩名錦衣衛拎著一個大箱子。
“哥,孔府的土地名冊、交易記錄等都在這裡麵。”
楚宇開啟箱子,拿出一個本子,開啟看了看,笑了。
“好你個老東西,朝廷減賦你增賦,還收三倍,你是真夠貪的呀。”
楚宇把這個稅收賬本摔在孔胤植臉上,“證據都在這,你活不了咯~”
孔胤植臉色慘白如紙,可他不甘心,老邁的身體竟然掙脫了錦衣衛的控製,欲要撲向楚宇,卻被錦衣衛再次死死按住。
孔胤植嘶吼著,“楚宇!我孔家到底哪裡招惹你了!”
“單純是看你孔家不爽罷了。”
孔胤植喉嚨一甜,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楚宇...天下人不會放過你的!”
“嗬,等曲阜百姓和天下人看到你孔府的煌煌罪證,百姓看到他們的土地回來了,誰還會記得你這個衍聖公?至於那些士人...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民心所向。”
說完,楚宇一揮手,錦衣衛將孔胤植拖了出去。
楚宇來到前院,孔家上下五百多人畏畏縮縮的擠在院中,孔胤植則被錦衣衛架在一旁。
楚宇朝天一槍,把孔家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老婦人、女人、嬰兒以及十二歲以下孩童,站到那邊去。”,楚宇淡淡道。
聞言,有一個孔家女子顫顫巍巍的問道,“我們會死嗎?”
“我雖然要大開殺戒,但朝廷有朝廷的法律,你們不會死,但會被流放,原本你們之中的女子都要進教坊司,但我不喜歡這個規矩,所以全部改為流放。”
這些被免死的人紛紛跪地朝著楚宇磕頭,每一個都磕的響亮。
“記住孔家今日的結局,教好那些孩子,不要重走孔家的罪路。”
這一百多人被帶離,將會由城外的京營部隊護送她們前往流放之地雲南。
楚宇轉身看向孔家的男人,“你們每個人做了什麼,錦衣衛都有記錄,沒一個是無辜的,最輕的是當街毆打百姓,但可惜,我要讓你們連坐。”
被架著的孔胤植聲音嘶啞道,“楚宇...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今夜,正是審判之時——”
砰!
孔胤植腦袋耷拉下來,額頭的血洞不斷的有腦漿流出。
這個縱容和指使孔家為非作歹的罪首、赫赫有名的當代衍聖公,死在了楚宇槍下。
一夜過後,天亮了。
楚宇疲憊的走出衍聖公府,身上依舊整潔,並沒有沾染一丁點鮮血。
如果不知實情的人不會想到,這個青年就是屠戮孔家的幕後之人。
武則天走到他身邊,輕聲道,“哥,都已經處理好了。孔府三百七十九人皆已伏誅。”
楚宇點點頭,轉過身,眼中的冷意漸漸褪去,多了幾分柔和:“辛苦你了。等這件事了結,咱們就回京城,看看朱由檢還有什麼話說。”
“走吧,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我去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