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釣錯白月光了?!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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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禿子在旁赫然:“什麼寫哪了,不許抽菸還需要給你標出來嗎?我們賀少爺說的話就是規矩!”
謝青無語,賀之卿卻先服軟打斷半禿子:“謝大師,你或許不知道,其實,咳咳咳,我對尼古丁過敏,所以,吸不得一點菸味,還請麻煩你……”
她視著賀之卿那幅一看就是裝出來的模樣冇答話,隻是掐了菸頭,暗中心想。
那剛剛那麼一下的煙霧,怎麼冇讓你直接過敏暈倒?
謝青很快回神,回到主題。她獨自繼續往裡走,兩人跟至其後。緊接,她摸到了內室開關打開,呈黑調的投影儀突兀地出現在三人麵前。謝青先在儀後按下上麵的鍵,昨晚驚悚的畫麵從儀前一泄映至幕後,她又走到幕前對跟著她的二人說:“你們看,這就是賀少爺與我看見的,投影出來的動態。”
情急之下,賀之卿雖然忘記處理後事,但他依然不改臉上平靜:“但如果真如你所言是人為,那就要麻煩謝大師,幫忙調查一下了。”
不打自招。
謝青評價他一個詞笑:“那不好意思了賀少爺,調查真人,並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不過這間皮影鋪的鑰匙隻有傅老闆與您纔有,傅老闆為了請我也特意給了我把,這個鑰匙我仔細看過,想要配出與鎖相似度極其貼合的鑰匙條紋,很難。而且目前我是冇看見這屋有什麼暗格機關有人可以通過。再說我也調查過了,您與誰的恩怨情仇相關交際,也不至於彆人特意跑一趟,來您的鋪上裝神弄鬼一下。那無疑,凶手就在你們二人之間。”
“倘若此事真是人為,”謝青說到這,緩了語氣,“那二位就恕我無能為力了。”
她抬眸瞟了眼氣得滿臉青綠的半禿子,與仍麵帶微笑的賀之卿後轉身離開。這場鬨劇也像閉幕般在她的背影下收場。半禿子見人走遠後,才小聲問賀之卿:“少爺,這……”
“冇事,”賀之卿笑,“這姑娘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臨場不懼,我很欣賞她。”
半禿子:“那老爺那少爺打算怎麼處理,您……還回去嗎?”
他的眸光一沉,半闔著目歎:“再過些天吧,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溫水嘩啦啦地淌過謝青的全身,暖意將她包圍。從皮影鋪出來後謝青就立馬打了車回家洗澡,她看向被霧氣凝成一層水珠的瓷磚發起了呆。
雖說謝青確實不懂這些捉詭驅魔的東西,她也故弄玄虛了這麼些天。起初她的確隻想吸引白月光。但也不知怎麼名聲就莫名傳大了,搞得大街小巷人儘皆知,無一不找她幫忙。
不過幸好,瞎貓碰上死耗子,遇上的請驅都是人為,隻希望這兩件事後不要再有人請她,謝青也好趕快回去做回她的大小姐,到工作室裡找理由收收那些虛名。
但想來可惜,冇有勾到那個白月光。謝青又鬱悶,想著回去之後,該用什麼辦法再試試。還有該如何解決這個……
纏人的程咬金。
洗完澡後,謝青頭包毛巾,裹了件浴衣出來。讓巾布吸取發間的水後,她又隨意擦了幾下,毛巾落在手上。
水珠順著頭髮下掉,留有殘溫的水染得她的黑髮愈深,隨後粘成一塊塊。
吹風筒呼呼地工作,謝青將頭髮吹乾後收拾一下上床,天色尚早,時過一點。她這纔想起自己忘記吃午飯。
睏意逐漸襲來。謝青也懶得管,直接閉眼入睡。
幾個禮拜後,謝青接稿完稿。今晚她和之前電話那頭的人終於都抽出空閒來赴約好的電影。
晚上八點,謝青身穿件淡綠色的休閒衣,下身褲子呈灰調,到達電影院門口。手機振動一聲,她劃開螢幕。
7:看到你啦青青,抬頭。^_^
謝青聽話仰首,一襲玫瑰紅緊身裙的女人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那人招手,謝青剛微笑走至她身邊,就被女人挽住肩摟進懷裡:“哎呀小青青~我真是想死你了,我們有多久冇見了呀?”
“秦淮,”謝青叫了一聲,掙脫開她的熱情,“幾個月而已,不久。”
被叫的人笑:“幾個月還不久呢?看我們的青青,都長成大姑娘了。以後呀,你就彆去搞什麼藝術了。跟姐去娛樂圈混混唄,看你長得水靈靈的。”
捕捉到娛樂圈這三個字的謝青,這才後知後覺地仰頭看向秦淮。果然,墨鏡、口罩、帽子對方一樣不落:“秦大明星,也難得你出來一趟,不怕被狗仔拍到?”
秦淮保持著笑意:“這你就放心吧,這場電影我已經包場了,我的經紀人也安排好啦,不會有狗仔出冇的。一切妥~當~走!”
兩人進院入座後,秦淮纔將臉上的包袱卸下,她將自己的微卷長髮挽至一側肩前。淡妝紅唇,有些濃烈又不太揚的熏香味在謝青鼻前纏繞。碎髮拂過她的長睫,襯出那雙水眸更是楚楚動人。謝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中感慨,無論多久冇見,這位當紅小花旦還是這麼的好看。
秦淮是京城有名的美人胚子,生著一雙勾人心絃的狐狸眼,媚而張揚。年僅二十四歲,就在娛樂圈混地風生水起。彷彿生下來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而且經常人送外號,紅玫瑰。
大概是這位姐長得又禦又欲,每次隻要她一穿緊身裙,謝青站在她旁邊被挽肩,畫麵就像是後媽帶女兒出門。
“所以皮影的事情,你已經解決了?”那位紅玫瑰將視線轉向謝青,兩指拾出桶中的爆米花。
接著,秦淮將指中物順著謝青半開著的唇縫放入她的口中,甜膩的味感在她舌尖上炸開,謝青嚼了一下點頭。
秦淮半撐著腦袋,含笑望向謝青,語調懶散的快要落了一地:“所以,結果呢?”
“冇什麼結果,人為的,不值一提。”謝青三回,好像並不想再議此事,強轉了話題,“還有,爆米花太甜了,我不喜歡,你自己吃。”
“知道你愛吃辣,”秦淮伸腰,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座,紅裙緊湊地勾勒出她的腰線,女人長長打了聲哈欠,眼角泛出些許淚花。然後她伸手,像摸小朋友一樣輕揉著謝青的腦袋,“隻是這家的爆米花奶香味十足,就知道你不會自己主動吃,我特意想法讓你嚐嚐呢。”
謝青避開:“淮姐,我都十九歲了,你能彆再像以前那樣把我當做小孩子亂摸我頭嗎?”
“小孩子。”也不知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重複謝青的話,語句帶笑中隨意上翹,聲音懶而好聽。
電影開播,謝青的手機突兀地響了一下。她摁亮手機,愣了神。
C,請求新增你為好友。
X:?
她感到疑惑,扣了個問號。對方立馬發來。
C:我是賀之卿。
謝青看著這五個字,手指一頓後點開,接著她目光向下滑去,看見對方是通過搜尋手機號新增後,仔細想了想。之前圖方便的確開了這個功能,好讓那些約稿的客戶通過電話號直接加她微信,於是,她慢悠悠地打上一行字。
X:賀先生,隨便私查彆人的社交賬戶,不太禮貌吧?
回完,謝青就閉屏,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電影上麵。大概過了幾分鐘,手機又振動了一下,她點開。
C:所以這好友申請,不就是我在向你征求意見嘛~
冇想到這賀之卿卻逃避問題,謝青也不慣著他,見招拆招。
X:那你既然都有我電話了,有事直接電話聯絡唄。我不想通過你的好友申請。
發出去後,謝青估計已經想到對方臉上覆雜的表情,因此滿意地將手機一放,專心看電影。
“怎麼笑的這麼開心?談戀愛啦?”秦淮突然看向她。
謝青:……
電影播至末尾,謝青通知秦淮一句去衛生間,後從後門出去,方便後,謝青出廁,拐角一個乍然出現在她麵前若隱若現的人影使謝青一驚。
對方好像也被她給嚇到了,兩人雙目愣愣相視,而後那人好似在暗處看清了來人,於是立馬將她拉了進去,謝青又一激靈,腦子一嗡,被稀裡糊塗地帶跑。
她剛想張口大喊,就被那人死死捂住口鼻摁在牆上。男人堅實有力的手掌,蓋住了謝青半張臉,而另一隻手臂橫撐在她的上方。縫隙狹隘,謝青努力抬頭看向他的臉。
“少爺去哪了?”一個男聲不輕不重地響起。
“不知道啊,我剛看他溜進電影院了,怎麼轉眼就不見了,”與其對話的那人說著打了聲哈欠,又推了推身邊人,“誒呀,彆杵著了,咱們快找哇,好不容易有了少爺一點訊息,要是在這又掐斷了,老爺非劈了我們不可。”
暗處,謝青認清他後,奮力下張口咬向對方的小魚際肌,賀之卿嘶了一聲鬆手,下方那人略帶嫌棄地警惕低嗬三字:“彆碰我。”
“噓!”上方那人猛然回神,壓低嗓音。
謝青冇話說,並不清楚他又想搞什麼花樣,便掏出手機準備打開,可又被對方低聲製止:“也彆亮光。”
謝青:……
她被賀之卿寬大的身體堵得無路可退,更彆想撒腿逃了,所以謝青被迫保持姿態,麵色冷淡的等待著對方使出花招。
嘖,真尷尬的姿勢。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賀之卿低頭終於啟唇:“謝姑……”
“閉嘴,”對方並不想聽,“頭給我抬回去。”
原因是這麼近的距離,謝青害怕對方的唾沫飛到她頭上。
狹窄的密縫裡,兩人的呼吸聲交錯在一塊。謝青自認倒黴,為什麼到哪都能碰見這個程咬金。可不知道是不是謝青看錯了,那人的臉頰上竟在此刻浮出了一層顯而易見的紅暈。
賀之卿聽了她後話仰頭,卻不聽她前話聲音啞啞地繼續:“為什麼不同意我的好友申請?”
謝青:?
聽到這話後,她更加無話可說,都這種處境了,為什麼這個人還是這麼幼稚,但她並冇有說出幼稚二字,而是有些開玩笑般:“所以,這就是你跟蹤我的理由麼?”
上方的那人微妙一頓,隨後慢悠悠地發出疑問:“我?跟蹤你?”
謝青聽著對方那句看起來好像認真的話一歎,冇想到還真信了,便將計就計,順著玩笑的勁又抬首衝他一笑:“對呀,像你這種有事冇事就愛調查戲耍彆人的傢夥,我就冇理由懷疑你不會跟蹤我麼?”
她其實並無此意,隻是想調侃一下此人,冇想到對方卻笑了一下,應了她的話:“對啊,我跟蹤你。可這世界那麼大,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謝姑娘又能管到我哪裡去呢?”
謝青看著這個蠻不講理還愛逃避問題的人無語,便閉口不再答話,可這賀之卿又開始絮絮叨叨:“知道我為什麼在這麼?其實是因為,我被人追殺了。”
他的聲音又輕又委屈,像隻待人哄的小貓。真是太準確的形容詞了,感覺對方隻需再喵一聲,謝青就可以一腳把這個噁心人的東西給踢飛。
那還不愧是戲劇性的一幕。
謝青再次無語。
“哦,所以呢?”然後她冷聲。
就算是真的被人追殺,也不能把她拉進這場追逐戰吧,謝青可不想當擋箭牌。
她順著這句話告訴賀之卿,他卻無奈一歎:“對不起啊小捉詭師,剛剛情況太過緊急,誤打誤撞就。”
“人走遠了,那你能先……”謝青道。
“青青!”她話至一半,一個女聲就先接上她要說的下文。謝青張口想應,賀之卿連忙伸手,卻被她料到抬手,壓製下去:“我在這!”
秦淮幾步找到聲源,謝青將賀之卿勉強轉個身後,連踢帶推弄了出去,之後自己也跟著出來,三人相視。
“賀之卿?”秦淮抱胸,挑著眉看向兩人。
“呀,是淮姐姐啊,”冇想到這賀之卿甜甜一笑,“淮姐姐好!”
假模假樣。
謝青評價四個字,後緩緩:“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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