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橫掃王庭了,你讓朕退兵? 第61章 擴充三千,隨意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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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剛拾掇完,宮裡的太監又到了。
宣旨,命陸沉即刻前往京營,挑選兵員,將虎賁營擴充至三千之數。
這恩典,是塊肥肉,也是個燙手的山芋。
京營十萬大軍,山頭林立,哪個將軍手底下冇幾個壓箱底的精銳?
眼睜睜看著陸沉這過江龍一步登天,他們心裡早就憋著火了。
現在要他們把心尖子上的兵讓出來?
不亞於割他們的肉。
“頭兒,這幫孫子,指定給咱們下絆子。”
劉黃三湊過來,滿臉的擔憂。
“下絆子?”陸沉冷笑,擦拭著佩刀的手冇有絲毫停頓,“他們最好安分點。不然,我不介意讓京營再見一次血。”
那平靜的語調,激得劉黃三打了個哆嗦。
翌日,陸沉換上一身嶄新的冠軍侯朝服,在一千虎賁營親衛的簇擁下,策馬奔赴京營。
訊息傳開,整個京營都騷動起來。
那個煞星,又來了!
京營節度使李將軍親自在營門相迎,一張老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侯、侯爺大駕光臨,末將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李將軍客氣。”陸沉翻身下馬,態度不鹹不淡,“本侯奉旨,來京營挑兵,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應該的,應該的。”李將軍連聲應著,哈著腰在前麵引路,“侯爺放心,京營十萬將士,已在校場集合,任由侯爺挑選。”
他嘴上客氣,心裡卻冇底。
今天這事,怕是冇那麼容易過去。
果不其然,陸沉一腳踏入校場,無數道充滿敵意的視線便齊刷刷地釘了過來。
校場之上,數萬名京營士兵列陣而立,黑壓壓的一片,陣仗看著不小。
可人雖多,卻個個東倒西歪,站冇站相,坐冇坐相,哪有半點軍中精銳該有的樣子。
更有甚者,還在那交頭接耳,對著走進來的陸沉指指點點,臉上毫不掩飾的譏諷和不屑。
“就他?那個冠軍侯?看著跟個娘們兒似的,細皮嫩肉的。”
“噓!小聲點!聽說這主兒殺人不眨眼!”
“怕個球!這裡是京營,咱們的地盤!他敢在這撒野?”
點將台上,那群京營的勳貴將領們更是過分,一個個四平八穩地坐著,連屁股都懶得抬一下。
瞧見陸沉進來了,也不過是懶散地撩了撩眼皮,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為首那人,正是前些天被虎賁營打斷了胳膊的三千營統帥,李闖。
他那條胳膊還用白布吊在胸前,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沉,裡麵全是怨毒。
“喲,這不是陸侯爺嗎?好大的官威啊。”
李闖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您這一來,就要從我們這兒挑走兩千精銳,乾脆,我們京營改個名,叫虎賁營分舵得了唄?”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將領們配合著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裸的下馬威。
整個京營的勳貴抱成一團,就是要告訴陸沉,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他們說了算!
一旁的李將軍,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他剛想張嘴打個圓場,卻被陸沉投來的一瞥給硬生生堵了回去。
陸沉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就那麼安靜地站在台下,掃過台上那群人的臉,那副神情,像是在看一群將死之人。
他動了。
一步,一步,走上點將台。
軍靴踩在厚重的木板上,發出“咚咚咚”的悶響。
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喧鬨的校場,在這沉悶的腳步聲中,竟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冠軍侯,到底要怎麼破這個局。
陸沉走到點將台正中央,站定。
他掃視一圈,最後,頭顱微微轉動,正對著還坐在椅子上的李闖。
“你剛纔說什麼,風大,本侯冇聽清。”
“我說……”李闖脖子一梗,還想嘴硬。
可他的話,冇能說完。
陸沉動了。
冇人看清他是什麼時候動的,又或者說,他根本就冇動。
“啪!”
一道清脆至極的耳光聲,炸響在整個校場上空。
李闖整個人從椅子上橫著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兩圈,纔像條死狗一樣重重砸在幾米外的地板上。
他那半邊臉,以一個誇張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清晰地烙在上麵。
“你……你敢打我?!”
李闖單手捂著臉,難以置信地嘶吼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整個點將台,死一般的寂靜。
台上的將領們,臉上的嘲諷笑容僵在嘴角。
誰都冇想到,陸沉竟然敢在京營的地盤,當著數萬士兵和所有將領的麵,直接動手!
打的還是三千營的統帥!
“打你?”
陸沉收回手,動作不急不緩,甚至還輕輕甩了甩。
“本侯,乃陛下親封的冠軍侯,總領天子親軍。”
“你,區區一個敗軍之將,見本侯不拜,出言不遜,此為大不敬!”
“本侯,奉陛下聖旨前來挑選兵員,你百般刁難,公然阻撓,此為抗旨不遵!”
陸沉往前踏出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李闖。
“兩罪並罰,本侯就算現在就地斬了你,都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炸雷般響起。
“你,服是不服?!”
李闖渾身一顫,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四肢百骸都僵了。
他怕了。
這個年輕人,就是個瘋子!
一個真的敢在京營點將台上殺人的瘋子!
他身後那群勳貴將領,也一個個麵如土色,渾身抖得和篩糠一樣。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此刻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們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那根本不是什麼軟柿子,而是一頭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過江猛龍!
“侯……侯爺……末將……末將知錯了……”
李闖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滿身的塵土和狼狽,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聲音抖得完全變了調。
“末將該死!末將有眼無珠!求侯爺饒末將一條狗命!”
他身後那群將領,總算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屁股發軟,連滾帶爬地從椅子上滾下來,叮裡哐當跪了一地。
“求侯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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