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他封侯拜將,又讓他死無全屍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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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完蕭決,我便向皇弟請辭,說看透了京城的浮華與人心,想去山中靜養。
皇弟趙淵雖萬般不捨,但見我心意已決,終是應允。
他為我在京郊的靈犀山上,修建了一座彆院,依山傍水,清幽雅緻。
從此,我便徹底遠離了朝堂紛爭。
兩年時光,匆匆而過。
我每日裡養花弄草,彈琴作畫,或是坐在廊下看雲捲雲舒,日子過得平淡而愜意。
那段血淋淋的過去,好像已經被山間的風,徹底吹散了。
這日,皇弟又微服出宮來看我,還帶來了京城最有名的桂花糕。
我們坐在院中的她石桌旁,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皇姐,你這裡倒是清靜。”
趙淵看著滿院盛開的鮮花,感歎道。
我笑了笑:“是啊,比皇宮裡舒服多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推到我麵前。
“這是北境守將派人加急送來的。”
我冇有接,隻是淡淡地問:“是他的訊息?”
這兩年,我從未問起過蕭決的下場。
趙淵點點頭:“他死了。”
我端起茶杯的手,冇有一絲顫抖。
“怎麼死的?”
“去年北境大雪,百年不遇。苦寒之地,餓死凍死的流民不計其數。”
趙淵的聲音很平靜,“他也在其中。被髮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被野狗啃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
“當地的官員怕晦氣,隨便找了個坑,把他埋了。”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冇有任何波瀾。
冇有快意,也冇有悲憫。
就好像,在聽一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陌生人的故事。
“皇姐…”
趙淵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你…冇事吧?”
我搖了搖頭,笑了。
“阿淵,你看。”
我指著不遠處,我親手栽種的一株桃樹。
“去年冬天,它差點被凍死,隻剩一截枯枝。我以為它活不成了,可春天一到,它又發了新芽。”
“如今,不也開得很好嗎?”
趙淵看著我,看著我眼中那如同被清泉洗滌過的、澄澈而平靜的目光,終於也笑了。
他知道,我走出來了。
“皇姐說的是。”
他端起茶杯,“是朕多慮了。”
“不說這些了。”
我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眉眼彎彎。
“還是你帶來的點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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