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嫁生子後,出軌的老公悔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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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蹄子,還敢亂叫。」
誰知我剛一開口,嘴巴就被人死死的捂住,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我看你真的是反了,今天要不把你的臭嘴縫上,你是真的不長記性。」
「就是,撒謊也不打草稿,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敢肖想任少,誰不知道任少寵妻如命,怎麼可能會像你這樣滿身窮酸的來當服務生,還帶著個拖油瓶。」
鬨笑聲中,葉均冷眼旁觀,看著眾人一下一下把我的頭按進馬桶裡,不停的衝著水。
馬桶裡的腥臭,熏得我不停的作嘔。
葉均眼裡滿是輕蔑,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團肮臟的垃圾,撣了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向後退了一步。
「江心奕,你不過就是個不知被多少人睡過的爛人,生下了一個不知父親是誰的爛種,就憑你這副樣子,誰還敢要你?」
「更何況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任少,我好心收留你回陳家當一個傭人就算了,冇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
「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和月月的底線,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教教你做人。」
說著指著那群服務生。
「你們給我拿針線把她的嘴縫起來,什麼時候會說話了,什麼時候在給我放開她。」
「葉均,你出軌自己的學生在前,聽信讒言陷害侮辱我在後,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感恩戴德的回到你身邊。」
「真正噁心的人是你,我一想到曾經和你相處過,就讓我覺得噁心。」
看著麵前的人醜陋的嘴臉,我心中的恨意滔天。
曾經我不願以權勢欺人,人在做天在看。
想著葉均和林月月早晚會有一天身敗名裂。
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有些人永遠會把你的底線當做一再踐踏的資本。
「閉嘴!」
葉均見我如此說,神色徹底冷下來,畢竟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彆人對他的讚美。
年紀輕輕事業有成,身邊還有個美嬌娘,無論怎麼看都有著讓人羨慕的資本。
可偏偏當時他和我有著婚約,他的美嬌娘又是自己的學生上位,名不正言不順,這些年為了保持自己的深情人設所以才一直忍著冇娶林月月,但私下兩人不知把隻有夫妻之間能做的事做了多少遍。
「嘴硬是吧?好,那我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這枚針硬。」
「給我縫,有什麼事我會給你們擔著,更何況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就算今天死了也隻會有大把的人拍手稱快。」
葉均氣急敗壞的吼道。
「啊!」
第一針穿過,我發出慘烈的哀嚎。
「媽媽,媽媽。」
女兒見我被人架起來,滿嘴鮮血橫流,頓時急的大哭。
林月月雖然對我恨意滔天,但麵對一個隻有三歲的孩子始終下不去手,畢竟如果熱水真的潑下去虐待兒童的罪名一旦坐實,她這輩子就毀了。
見女兒在她手中不斷的掙紮,隻能惡言惡語的威脅。
「你個小賤人,彆給我亂動。」
「爸爸,爸爸,你在哪裡?」
「你快來救救媽媽,救救媽媽。」
女兒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樓層的酒店,林月月氣急之下忙脫下腳上的臭襪子塞進她的嘴裡。
「任總好」
門外響起部門經理的獻媚聲。
在我徹底陷入昏迷的最後一秒,我終於聽見了那個無比安心的聲音,忍了許久的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先去找我太太。」
6
任煜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來到了貴賓室的門口。
恍惚間他總是聽到自己太太的叫聲和女兒的哭喊聲,但等停下腳步仔細去尋時卻發現什麼又冇有了。
剛推開門就見葉均立馬低頭哈腰滿臉堆笑的湊上來。
「任少您終於來了,我們學校的這個項目可就等著您簽字了,您看您現在什麼時候有空?」
說著就趕緊奉上一杯沏好的茶,但等他抬頭去看時,心底卻冇由來的一慌。
像,太像了。
他們虐待的那個女娃娃眉眼竟和他有七分的相似。
葉均顫著手,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住的在心底安慰自己,一定是巧合。
像江心奕這種被人睡爛了的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會看的上,傳聞中的任少可是個最有潔癖的人。
任煜滿懷期待的開了門,並冇有看見心愛的妻女,不耐的皺了皺眉,本想著離開這裡去找他們。
可一想到和妻子說好了在這裡見麵,生怕離開後錯過一秒鐘,原本打算邁開的腿又停了下來,無視葉均手裡的東西,直接徑直走了過去。
葉均依舊討好的笑著。
「今天天氣熱,我幫任少扇扇扇子。」
說著拿起一旁的雜誌就開始上下搖了起來。
「滾!」
任煜本就心煩,看他一直擋著自己張望的門邊,忍不住心底的厭煩,開口斥道。
葉均神色一僵,還冇反應過來時就被身後任煜的助理拍了拍肩膀。
「葉教授,任總不是針對你,而是今天他冇看到少夫人,所以心情有些不太好。」
「對了,你看到少夫人了嗎?少夫人今天為了考察酒店特意穿了服務生的衣服。」
葉均臉色一白,顫抖著又問。
「那」
話還冇說完就聽到裡麵的休息室裡傳出淒厲的慘叫聲。
此時,林月月一隻手正用力按住掙紮的女兒,另一隻手裡拿著的熱水壺傾斜著灑出滾燙的熱水,澆在了女兒的身上。
「你個小賤種果然和你那賤媽一樣不識好歹。」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兒忍著痛苦,回想起平日裡保鏢教給她遇到壞人時,應該攻她弱處的防身術。
林月月吃痛,一個不察讓她跑了出來。
女兒嘴裡還塞著一半的臭襪子,看見任煜,用儘全身力氣的向他跑出。
「爸爸,爸爸!」
任煜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轉頭,卻發現葉均正一臉獻媚的彎腰看著自己。
懷疑自己聽錯了,可直覺又告訴他不太對。
葉均抖著腿,臉上的假笑快要維持不住,也不敢挪開身體。
「任少這是怎麼了?身體不太好?」
任煜皺著眉,正在思考著什麼時,目光突然掃過垃圾桶,瞳孔瞬間驟縮。
他猛然站起身走過去,那裡有一隻帶血的珍珠耳墜。
是江心奕生日時,他親自點天燈為江心奕拍下來的。
看見任煜的反應葉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剛隻顧著清理地上的血跡了,慌亂中竟疏忽了。
7
「人呢?」
任煜暴怒的撿起帶著血跡的珍珠耳環,揪起葉均的衣領咬著牙。
突然想起剛聽到女兒模模糊糊的叫聲,猛然推開他,跑向一邊的休息室,眼前看到的一幕讓他瞬間目眥欲裂。
林月月正揪著女兒的頭髮,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女兒小小的臉上滿是淚痕。
任煜當即一腳踢在林月月的心口上,林月月頓時蜷縮在地上,發出慘烈的叫聲。
「爸爸,爸爸。」
掙脫了束縛,糖糖立馬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撲進任煜的懷裡嚎啕大哭。
任煜看到女兒身上滿身的掐紫和燙痕,猩紅著眼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原本就冷漠淡涼的雙眼充滿了狠厲。
「來人,給我把她的身上所有的骨關節全都卸了。」
身後訓練有素的保鏢立刻衝上前鉗住林月月,頓時響起她淒厲的慘叫聲。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女兒。」
「我一定要讓你千百倍的償還回來!」
然而還冇安撫好女兒,她的下一句話讓任煜再也控製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
「爸爸,快起救媽媽,媽媽被他們關在了洗漱間裡。」
聽到這話,林月月直接嚇得昏死了過去,葉均雙腿一軟癱跪在地,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不」
「怎麼可能,江心奕怎麼可能會是任太太。」
任煜連忙將女兒遞給一旁的助理,瘋了似的跑去洗漱間。
然而剛打開洗手間的門,眼前的一幕幾乎成了他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夢魘。
我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嘴唇翻爛,被他們縫了一半。
原本氣趾高昂的服務員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裡。
他顫抖的把我抱進懷裡,堂堂的七尺男人,此刻泣不成聲。
「老婆對不起」
「是我冇保護好你老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奮力的睜開雙眼,看著他的樣子,想抬起手替他擦去臉上的淚痕,卻隻能無力的垂著。
我勉強眯著眼睛,搖搖頭,示意他冇事。
任煜視若珍寶般的抱起我,小心翼翼的抱我走到一旁的休息室裡,叫來全球最頂尖的醫療團隊等在一旁為我處理傷口。
女兒呆呆的站在一旁,稚嫩的臉上滿是憤怒和心疼。
「媽媽,媽媽我冇事,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爸爸,你一定要為媽媽報仇。」
我虛弱的勾了勾唇,摸了摸她的頭,心疼不已。
我的女兒吃了這麼多的苦。
任家家大業大,怕被人惦記上,他把我保護的很好,生了女兒後更是連一點風聲都冇走漏。
可冇想到藏的嚴實原本是以為對女兒最好的保護,竟間接害她受了那麼多的罪。
任煜的眼裡滿是心疼,輕柔的撫著我的背。
「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
我靠在他懷裡,點點頭。
如果是曾經的我,我一定會本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可現在我不願,我不願讓那些人好過。
8
孩子被助理帶出去了。
一群人慘白著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見任煜抱著我出來,瘋狂的磕著頭。
「夫人,我們知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夫人,放過我們吧。」
說著說著,用手指起了癱在地上的林月月和葉均。
「是他們,都是他們指使我們做的呀,夫人,任總都怪他們。」
「是我們有眼無珠,如果知道是夫人和小姐,縱是借我們100個膽子也不敢亂來啊。」
幾個人拚命的在地上磕著頭,直到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我聽著腦仁疼,擺擺手,他們立刻停下來。
指了指垃圾桶裡的工牌,任煜立刻會意。
「有眼無珠?確實,我太太已經告訴過你們身份了,可你們執意不信,我看不光這對招子留著冇什麼用,耳光也冇必要留著了。」
「不要,不要」
「任總饒命,饒命啊。」
「你們不是喜歡仗勢欺人嗎?那我今天也就仗勢欺你們一回。」
「來人,給我報警走正常程式送司法機關。」
「另外,以後也不必出來了,至於這漫漫的一生,你們在裡麵要是哪天不小心瞎了個眼,丟了對耳朵可就跟我冇什麼關係了。」
說著,任煜揮揮手不在理會他們跪在地上的哀嚎。
葉均看著任煜越逼越緊,抖若篩糠,最後眼睛一閉心一狠,再次睜眼說道。
「任少,您是不是被這賤人騙了?這賤人不知被多少人睡過,那個孩子不知」
「滾!」
任煜大怒,一腳踢在他的襠部,葉均瞬間爆發出慘烈的叫聲。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冇有早點遇見我老婆,才讓她碰到你這麼個人渣,平白吃了那麼多的苦。」
「嗬嗬」
葉均痛到極致,不甘心的看向我,喉嚨裡發出陣陣的怪叫聲。
「任少,您旁邊的這位可不是嬌滴滴的小白花,如果不是她當初串通彆人綁架月月,企圖玷汙她,又怎會自食惡果?」
「嗬?串通彆人?什麼彆人?」
任煜嗤笑一聲。
「你所謂的彆人就是林月月的親哥哥嗎?串通親哥哥強姦自己的親妹妹,這種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想不到葉教授喜歡玩的這麼花的人啊。」
「哦,對了,葉教授,有一件事挺對的,她確實得了病,不過可不是什麼藥石罔顧的絕症,而是」
任煜惡趣味的停留了一下,看了看葉均捂著的下體。
「你的這個玩意兒早廢晚廢都是廢,和那麼多的男人玩,能有什麼病呢。」
一句話說的林月月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想像往常那般試著給葉均撒撒嬌,告訴他彆人都是在汙衊她。
可現在嘴巴被卸了,下巴無力的垂著,口水流了滿地。
「不」
「我不信,不」
葉均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嗬,騙你?你還不配。」
任煜說著拿出醫院的就診資料和當時與她哥哥勾結的聊天記錄。
葉均拿在手裡,瞬間破防了,瘋了似的衝到林月月身邊,開始拳打腳踢。
「賤人,賤人,你騙我,都是你在騙我。」
「難怪當初你從不讓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賤人!賤人!」
任煜使了個眼色,保鏢瞬間將他製服。
「葉教授,彆急啊,好戲還在後頭。」
「要打要殺,留著以後慢慢來。」
說完,直接命人將他們二人拖了出去。
葉均始終不敢看我,哆哆嗦嗦的低著頭。
「老婆放心,那些人欠你的,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回來。」
任煜轉向我,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單膝跪地扶撫著我的髮絲。
「這人」
我無奈的笑了笑。
眼前的任煜分明就是個搖尾乞憐的大狗狗,哪是雷厲風行令人嚇破膽的任少。
9
後來任煜對我的寵愛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無論我去哪裡身旁都圍了十幾個保鏢。
哪怕連一隻蚊子飛過去都恨不得將蚊子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看它是不是有彆的陰謀。
女兒很快就在那件事情中恢複了過來,又恢複了從前性格開朗的模樣。
隻是冇想到我會再次遇見葉均。
他開著直播跪在我新開的米其林餐廳,打開手機全城都在看葉均的發瘋。
據說他和林月月的事情終於被校方知道了,直接開除了他,葉家原本剛運作起來的公司也因為他的事一瞬間破了產。
人人都說不會和有艾滋病的人接觸。
他舉著當年我流產的診斷書嘶吼。
「奕奕,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是騙子,騙得我好苦。」
「林月月收買醫生偽造的癌症,奕奕我們都被她騙了」
我自然認得那張流產的診斷書,上麵被雨水泡爛的日期,正是婚禮當天。
我失去的不止是婚紗,還有我三個月大的孩子。
我看著他在雨中發瘋,嘶吼,冇有半分動容。
後悔嗎?他肯定是後悔的,但更多後悔的是出軌出錯了人。
如果對方不是林月月,如果他冇有失去光鮮的工作,如果他冇有像現在這樣變得一無所有。
他隻是後悔離開他以後的我過得更好。
我不願意多和他說一句話,直接揮手命保鏢將他拖走,並在餐廳門口反覆的消毒,免得臟了我的地方。
女兒隔著玻璃窗看向他。
「媽媽。那個叔叔好像條狗呀。」
我笑笑,抱起女兒走向後廚。
那裡有剛熬好的菌菇湯和繫著圍裙嘗鹹淡的男人。
是他,當年偶然路過那裡將遍體鱗傷的我救出。
這些年不斷的請著心裡醫生給我做輔導,如果冇有他,我想我是無論如何都活不到現在的。
後來他向我表白求婚,一點一點消除我對婚姻的恐懼。
懷女兒的那晚是場意外,他被人下藥了,而我喝醉了,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自然。
「媽媽。」
女兒突然摟緊我的脖子,糯糯的撒著嬌。
「媽媽,你身上好香啊。」
「爸爸說,今晚有仙女棒哦。」
「好。」
我恬淡的笑了笑,心底湧上無限的幸福。
當午夜的鐘聲響起時,我默默的關掉了手機。
葉均被警察帶走了,他把林月月從十樓上推了下去,但樓下是一堆綠化,林月月冇死,卻摔成了癱瘓,終身都冇有治癒的可能。
隨後葉均也被查出了其他案子,利用教務之便貪汙漏稅數額巨大,所有的案件加起來足夠他把牢底坐穿。
而我的無名指上,一枚戒指正滾燙的烙進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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