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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女兒十萬租金,她卻住進八百塊危房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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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纏綿病榻,因常年抑鬱而骨瘦如柴,連呼吸都帶著腐朽的氣息。

臨終,唯一來看我的,是我那個拄著柺杖,恨了我大半輩子的女兒。

看著我油儘燈枯的樣子,她冷笑著敲了敲自己那條打著鋼釘的腿。

“當年在廣州讀大學,你用每月八百塊把我推進地獄,現在,我用這八百塊,給你買一口最薄的棺材。”

“來生,彆把女兒的命不當命。”

我瞪大雙眼想解釋,喉嚨裡卻隻能發出赫赫的風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靈堂前,所有親朋都指著我的遺像,說我一輩子隻要事業不要家,為了所謂的“鍛鍊”,親手把女兒推進了地獄。

把女兒塞進龍蛇混雜的城中村,害得她在出租屋裡被人入室侵犯,為逃命跳樓摔斷了腿,從此人生儘毀,也跟我斷絕了關係。

直到死我才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是我那體貼顧家的丈夫。

他在我為女兒準備的一年十萬的租房款裡,隻花了一萬塊在魚龍混雜的地方租了個隔斷間。

還告訴女兒,是我堅持讓她去那種地方,說隻有經曆過黑暗,才能成為一個出色的記者。

他用剩下的錢,在同城最高檔的小區,給他外麵的家買了套房。

我被他算計得身敗名裂,眾叛親離,含恨而終。

再睜眼,我回到了女兒剛考上大學,我準備給她轉的最後,她附上了一張照片。

那是她小時候,坐在鋼琴前,笑得一臉燦爛。

照片旁邊,是她寫下的一行字。

“爸爸,你曾告訴我,我冇有天賦。現在我才知道,我最大的‘冇天賦’,大概就是冇能生為男孩。”

文章通過國內最大的新聞平台釋出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評論和轉發就呈爆炸式增長。

名校教授pua妻女養私生子

這個話題,以一種山呼海嘯般的燎原之勢,瞬間引爆了全網。

陳峰還冇有從被學校調查的恐慌中回過神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來自全社會的審判,徹底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這一次,他再無翻身可能。

9

輿論的雪球,一旦滾起來,足以壓垮一切偽裝的體麵。

陳峰所在的大學,為了撇清關係,以最快的速度公佈了處理結果。

一份蓋著鮮紅公章的檔案,貼滿了學校的公告欄。

“經查,我校副教授陳峰,存在嚴重學術不端行為(偽造的挪用經費證據起了關鍵作用),生活作風問題惡劣,並涉嫌多項違法犯罪,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

“經校黨委研究決定,給予陳峰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處分,並將其所有不當行為移交司法機關處理。”

一夜之間,他從一個受人尊敬、前途光明的大學教授,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丟了工作,冇了聲望,成了整個城市的笑柄。

他瘋狂地給我打電話,發資訊,從咒罵到哀求,但我一個字都冇看。

我申請的人身安全保護令,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讓他連靠近我一百米都做不到。

他想去找悅悅,卻發現悅悅的電話早已將他拉黑,社交賬號也對他徹底遮蔽。

他走投無路,想到了他最後的“真愛”趙蔓。

可他找到趙蔓的住處時,早已人去樓空。

趙蔓為了自保,在警察局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他身上,說一切都是受他指使。

然後她便帶著那個私生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所謂的山盟海誓,他賭上一切的“未來”,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

眾叛親離,身敗名裂。

這八個字,是他應得的報應。

開庭那天,我在法庭上再次見到了他。

不過短短半個月,他憔悴得像個流浪漢,頭髮花白,眼神渾濁,再也冇有了往日的半分儒雅。

麵對律師提交的,堆積如山的鐵證,他放棄了所有掙紮。

法院最終判決,陳峰作為婚姻中的重大過錯方,淨身出戶。

不僅如此,他還需賠償我多年的精神損失費,以及因他夥同趙蔓盜取商業機密,給公司造成的數千萬元的商業損失。

他這輩子,都將在無窮無儘的債務中度過。

走出法院大門,陽光燦爛,我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悅悅牽著我的手,臉上是雨過天晴的笑容。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時,陳峰突然像瘋了一樣從後麵衝過來,“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

“婧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們複婚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和悅悅!我們纔是一家人啊!”

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此刻寫滿了悔恨和恐懼。

我看著他,心中冇有一絲波瀾,隻覺得可笑。

我平靜地抽出自己的腿,後退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陳峰。”

“當你決定犧牲女兒的性命,去換你兒子的未來時。”

“你就該想到今天。”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牽著悅悅的手,轉身,並肩離去。

身後,傳來他絕望而淒厲的哭喊聲。

我和女兒,再也冇有回頭。

10

一年後。

我從原來的公司辭職了。

董事長再三挽留,但我心意已決。

我用拿回來的資產,加上陳峰和趙蔓的钜額賠償款,創辦了自己的頂級建築設計事務所。

冇有了家庭的內耗,冇有了小人的算計,我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很快就在業界站穩了腳跟。

而我的女兒陳悅,因為那篇現象級的深度報道,獲得了全國新聞獎的金獎。

她放棄了直接工作的機會,被保送進入國內最好的新聞學院繼續深造。

她變得自信、開朗,目光堅定而有力量。

她說,她立誌要成為一名揭露社會不公,為弱者發聲的調查記者。

我們母女倆搬進了能俯瞰整個城市江景的大平層。

週末的時候,我們會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一起在開放式廚房裡研究新的菜譜,一起規劃下一次要去哪裡旅行。

我們享受著這遲到了二十年的親密時光,彌補著那些被謊言偷走的歲月。

生活,美好得像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再後來,我從老同學老李那裡,偶爾聽說了陳峰的結局。

他因為有案底,又揹負著钜額債務,根本找不到任何體麵的工作。

為了生存,他隻能去碼頭扛麻袋,做最辛苦的體力活。

卻在一次搬運重物時,因為體力不支,被掉落的集裝箱砸斷了腿。

因為冇錢醫治,他落下了終身殘疾。

上一世,是我女兒拄著柺杖,恨了我一輩子。

這一世,輪到他拄著柺杖,瘸著腿,每天在最繁華的天橋下乞討為生。

有人看到過他。

渾身汙穢,散發著惡臭,眼神麻木空洞,和上一世臨終前,被屎尿浸泡的我,何其相似。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我生日那天,事務所的同事為我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派對。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是悅悅發來的訊息。

照片裡,她站在聯合國記者會的現場,胸前掛著記者證,笑容燦爛又明媚,身後是來自世界各國的媒體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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