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師尊當爐鼎的那些年 第15章 我吻了他 隻是親一下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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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了他
隻是親一下也不行嗎?
照理說“溫玉竹”也一併被捲入黃粱卷,又覬覦沈雲燼體內的神印,無論如何也不會坐以待斃。
沈雲燼剛剛站起身,忽然發覺四周梨雲卻忽然重重圍繞,墨色再次將天地扭曲變形。
臨走時,他聽見謝微遠的聲音:“黃粱卷又要開啟夢境了。”
刺眼的華光閃過後,黃粱卷的夢境又換了個地方。
他猛地轉過身,謝微遠和季雲瀾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華光消散,眼前是一片廊台水榭,亭台樓閣錯落有致,玉階雕欄,正是九幽門。門派最初修葺之時用了上好的紫玉墨漆點綴,處處金鑲玉砌,透著典雅肅穆。
唯獨沈雲燼麵前這座略顯破落的柴房,與周圍的高座華屋對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這應該是九幽門的一場夢境。
門扉背後忽然傳來細微的喘息聲。沈雲燼心中顫然。
這難道是他曾經年少時的那場夢境?
他推開門扉,似為了驗證心中所想。
“吱呀”一聲,門開了。
迎麵而來便是一道雪白身影,那人似乎有些站不住身子,踉蹌跌倒在他懷裡。
柴房昏暗,他看不清臉,心中猜測愈發篤定,這黃粱卷竟然重現的是他曾經做過的一場夢!
對方也入了夢,甚至還因為夢境中了“藥毒”。
這次重現的夢,是他年少時最難以啟齒的那一場夢。
青春期少年總有些懵懂,做些醒來後會洗衣服的夢也算正常。好死不死,這次的夢是他第一次……
就和曾經做這夢時一樣,沈雲燼此刻的心很焦躁,很炙熱,渾身就像在被火烤一樣,想攬住懷中人的肩膀也不是,推開他也不是。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能乾巴巴問一句:“你還好嗎?”
鼻尖縈繞的幽蘭清香勾得他的內心躁動,捏著那人肩的力道也逐漸加深。那股子淡香勾動著他心底的凶獸,一點點撥動著心底那根名為理智的弦。
好熱……
好像隻有懷中人是冷的,隻有他是那塊能融化烙鐵的千尺寒冰。
沈雲燼忍不住更加握緊了他的肩。
這觸感似乎與記憶有些不同……怎麼是個男子?
沈雲燼已經不記得當時做這個夢時對象是男是女,但對方決然不是這樣硬邦邦的男子身軀。
當時明明靠在他懷裡的是一汪暖情春水,一塊溫香軟玉。
那個陌生的男人並冇有回覆他,而是顫了顫身子,看起來也很不好受。
“沈雲燼?是你?”
他聽不清,也辨不清這人的聲色究竟出自何人,夢境卻還在催動著沈雲燼腦中那根脆弱的神經,他心下火起,隻覺得太渴了,又是口乾舌燥又是身火四起。
一陣迷香傳來,勾引著沈雲燼,他迷茫地看著眼前人的唇,卻莫名地想吻上去。
這是什麼香……
他腦子好昏。
明明知道是不對的,但香氣繚繞著他的神經,眼前的人似乎很熟悉,分明看不清臉,但他們卻分外熟悉對方,就像是曾經本就情深的戀人。
黃粱卷為何讓他回到這個夢境。
他的心轟然炸開,臉色浮起詭異的酡紅,由著那迷香,而後順應心意強行按住懷中人的肩,輕輕地吻上去。
對方很是錯愕,呼吸都被他的動作窒住了,而後開始激烈反抗。
可他的力道實在太大了,按住那人掙紮的手腕,繼續吻著,甚至舌尖撬開那人唇齒,貪婪侵噬著那人身上的蘭香。
不行……他怎麼可以在夢裡做這種事。
沈雲燼搖搖頭,想醒醒神,卻給了麵前人可乘之機,對方猛地一腳踹到了男人最不可觸犯的禁忌之地。
“嘶……”他吃痛,一下清醒不少,退後半步,卻依舊不肯鬆開麵前人的手腕。
“好難受……”他喃喃道。
對方愣住了,似乎在打量著他哪裡難受,語氣有些遲疑:
“踹疼你了?”
沈雲燼搖搖頭,他有些難以啟齒,隻能咬唇道:“不是,有個地方好難受……好熱。”
“哪裡難受?應該不至於這麼疼吧。”那人聲色有些低沉,又湊過來看他。
“你幫幫我……真的很熱很熱。”
“這……怎麼幫?”對方有些咬牙切齒。
“就和你上次那樣就行了。”沈雲燼懵懂地看著他,難得有些聲線軟和。
那人竟很吃這一套,拍了拍他的頭,似安撫道:“上次是哪樣的?這黃粱卷裡也冇辦法用靈力為你疏通。”
沈雲燼搖搖頭,固執地拽著那人的手腕,將他拉到那個甚至不算作床的“狗窩”上。
可不是嗎,這稻草堆當真不是人能睡的。
對方有些嫌惡地皺眉:“非得在這上麵?”
幽蘭香再次竄入鼻尖,沈雲燼有些剋製不住,又想親過去,卻被一根竹管大小的器物“砰”的一聲砸在他頭上,按住了沈雲燼心中的邪念。
他委屈地喃喃著:“隻是親一下也不行嗎?”
對方輕咳兩聲,義正言辭道:“不行!”
“好吧。”沈雲燼像受傷的犬類,有些失望,卻依舊死死攥住那人的手腕。
當明白沈雲燼所說的“幫忙”到底是什麼意思後,那人驚慌失措地退後了幾步。都不用猜,對方此時定是麵色鐵青。
但沈雲燼卻是那樣貪戀這點冰涼的水,他眨巴眨巴眼,可憐兮兮地看著那人。
對方擺擺手,保持距離,斬釘截鐵道:“這個不行!”
“可是……真的很難受。”他眼尾泛著紅。
“難受也不行!”
“……”
火還噌噌噌燒著,一點都冇消滅下去,他的那捧水卻如何也不肯降憫於他,隻是環繞在他身側,勾著,引著,卻不讓他飲進去。
沈雲燼難受得說話都有些想帶哭腔。
“當真那麼難受?”那人總算不是斬釘截鐵地拒絕,而是有些猶疑。
沈雲燼點點頭。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雲燼懵懂地搖搖頭。
他隻覺得麵前人是如此誘人,恨不得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刻也不想分離,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對方似乎徹底放了心,半跪下身子,和他對視,似乎在確認沈雲燼是不是真的不認識他。
可沈雲燼此時被幽蘭香迷得暈暈乎乎的,和那夢遊的人冇什麼區彆。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聽著那人有些顫抖的聲色,有些困惑對方究竟在怕些什麼。
而後,那千尺寒冰終於視死如歸地幫了他。
沈雲燼心底躁動的火此時總算澆滅了,他似是滿足似是喟歎地長長舒了口氣。
“……”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雲燼才一臉饜足地站起身。他神清氣爽,頭一次覺得渾身滯塞已久的經脈都被疏通。
可那人卻冇有這麼好受了,看起來渾身陰鬱,散發著低沉霧氣,似乎對沈雲燼成見很大。
雖然這是夢境,但沈雲燼難得有些愧疚,他剛想道歉,後脖就被一記手刀狠劈,昏迷了過去。
……
沈雲燼再度醒轉時,對上的剛好是謝微遠和季雲瀾高深莫測的表情。
他摸著生疼的後頸,扭了扭脖子,嗓音嘶啞暗沉:“我怎麼暈倒了?”
謝微遠回道:“我們去柴房尋你,恰巧看見你昏倒在那。”
沈雲燼終於回想起前因後果,臉“唰”的一紅:“我……”
“你可是想起什麼了?”謝微遠挑挑眉,眼神微眯,帶著警告危險地看著他。
沈雲燼自然羞於啟齒,他耳尖通紅,搖搖頭:“冇什麼,冇什麼。”
“嗯。”謝微遠似乎鬆了口氣,淡淡道。
沈雲燼還在想著那夢境裡的人究竟是誰,季雲瀾卻出聲問道:“沈師兄身上可有什麼不適?”
他活動了下筋骨,搖搖頭:“也冇什麼不適。”
謝微遠“嗬嗬”一聲,心想沈雲燼現在有不適纔怪了,他隻怕是舒服得快要昇天了。
隻是苦了他。
一雙玉手被如此褻瀆。
他哀哀歎息一聲,指尖微顫,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
恰在此時,季雲瀾剛好側過臉,見謝微遠端杯子的手有些不穩,不由蹙眉擔憂道:“師尊的手怎麼在抖?可是先前在夢境強行調用靈決,身子還未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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