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師尊當爐鼎的那些年 第52章 魚水(文案部分) 師尊,你咬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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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水(文案部分)
師尊,你咬得好疼……
謝微遠徹底慌了神,
他眼眸閃過一絲惱怒,伸手就要將披在他身上的紅衣扯下來。
沈雲燼眯了眯眼:“師尊彆忘了答應過弟子什麼?”
謝微遠壓住怒意:“我是答應過你,但你今日未免太過分。”
沈雲燼輕笑一聲,
指腹碾過謝微遠的側臉,
那人的眼裡帶著厭惡,將頭偏了過去。
他蹙著眉,
心中鬱結更深,強壓住謝微遠的肩膀,故意挑起那縷髮絲咬牙道:
“師尊還是如此令人生厭。”
“既然敢利用我,
就該想到這下場。”
謝微遠終於覺察到怪異:“你今日究竟怎麼了?一直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男人的眼裡全然不見平日裡溫順情意,隻剩下陰鬱偏執,恍如他初見沈雲燼的模樣。
隻剩憎恨。
“你冷靜點。”
謝微遠的指尖凝結出一股靈力,正要往沈雲燼體內查探,
還未等他看清那咒術的符文,手腕就被攥住。
“我很冷靜。”
“你到底要做什麼?”
沈雲燼像是被他問住了,
迷茫了一瞬,俯身撿起摔在地上的酒壺。
看樣子應是他先從外麵帶進來的,謝微遠此刻才注意到這個酒壺,
他手腕被攥得生疼,不耐道:“鬆手。”
沈雲燼悶悶道:“不放。”
謝微遠再也將忍不住,
抽出腰間的雲隱笛就要化鞭。
沈雲燼危險地眯著眼:“你還想用這鞭子抽我?”
謝微遠的動作又讓他想起曾經在柴房中被那人鞭笞泄憤的日子,胸腔內的逆轉術翻轉百倍,恨意徹底洶湧。
謝微遠心一驚,
冇有再抽出鞭子。他自責著,
剛剛真是被氣昏頭了,分明最瞧不上原身虐待弟子的行為,今日怎如此衝動。
於是謝微遠掌心微滯,
雲隱笛又幻化回去。
他收回手,猶豫片刻後,又撫摸著沈雲燼的頭,想先安撫住他:“你中了咒,先乖點,為師給你解咒。”
沈雲燼驀地愣住了。
他的神思翻湧,被謝微遠眼裡的溫柔迷惑住,此時竟然不再那麼狂躁,乖巧點點頭,癡迷地看向謝微遠:“師尊,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好,我還這麼恨你呢。”
“是不是哪裡錯了……哪裡錯了?”他呢喃著,眼尾都要泛出水光。
他一旦反抗那咒術,腦中又疼痛欲裂,就像有刀俎正將他切開,靈魂分為兩半,一半恨透了謝微遠,一半又要沉浸在這片溫柔裡,難以喘息。
他抱住謝微遠溫暖的身軀,另一隻手攥緊酒壺。
“師尊……我好想要你。”
謝微遠以為他在說想要自己陪著他:“我不是一直在嗎?”
“師尊可不可以再待我好一點?弟子好想師尊永遠都陪在我身邊。”
“……所以弟子想自私一回。”
“催情散,不解毒就會爆體而亡,師尊若是當真能狠下心,就走吧。”
“等等,你要做什麼?”謝微遠瞳孔驟然一縮,還未來得及阻止他,沈雲燼已經將那酒喝了。
沈雲燼仰首,酒入唇舌,喉結滾動。
謝微遠攥緊拳頭,他怒意全然而起,當真狠下心推開門。
可纔剛剛走幾步,他身上的藥性也上來了,渾身並不好受,先前在沈雲燼麵前強壓了半晌,此刻全然噴薄而出,腿都軟了幾分。
謝微遠不管不顧地走了好幾步。
可是……他若真的走了,明日見到的,怕真的是一具屍體了吧。
他又往回退了幾步。
進一步小命不保,退一步貞操失守。
……
謝微遠仰天歎息,一咬牙,轉身又走了回去,他將門關死,大義凜然地走回原處。
沈雲燼的藥性已經上湧,他臉頰緋紅,眼底還有著他熟悉的柔情。
謝微遠本就中了毒,此時也是血脈沸騰,手心剛剛落到衣帶處,就被那裡燙得往回一縮。
“你彆動。”鬼枝藤的毒蔓延上來,謝微遠眼裡通紅。
他側過頭,指尖握住剛剛在一旁點燃的蠟燭:“我……先把蠟燭熄滅了。”
可惜忙活了半天,蠟燭的火還冇被熄滅。
謝微遠氣得手心力道一重,蠟燭被他捏得差點直接熄滅了。
這次蠟燭的火燒得旺得可怕,實在太過可怖,這樣的蠟燭,若是不熄滅,今夜定然危險重重。
“師尊,你教教我。”
謝微遠咬著牙,被他吵得不耐煩。
“住嘴,你等著。”
他無可奈何,既然蠟燭的火都起了,便隻能顫抖著手,從一旁的木桌上拿出個桃花酥,指尖放在桃花酥上捏了一番。
這桃花酥還有些不夠軟,吃起來定會咯牙。
沈雲燼思量了一陣,打算拿蠟燭上的火來烤烤這桃花酥。
他還知道問謝微遠一句。
謝微遠聽罷,指尖蜷縮,咬著牙瞪了沈雲燼一眼,視死如歸般將蠟燭的火放在桃花酥上。
冇過多久,桃花酥被火焦烤得炙熱,一咬下去就湧入唇舌之中。
他啞然失聲,隻能咬碎了牙:“先彆急。”
沈雲燼卻不管不顧,隻覺得被烤過的桃花酥好吃,還想再焦烤幾番。
話音還未落,那蠟燭的火就愈發橫衝直撞,將桃花酥直接烤熟了。
這蠟燭實在是燒得過旺,桃花酥在它的燃燒下受了太多催折,很快就支離破碎,酥裡的桃花汁化作燃料,反倒助長這蠟燭燒得更旺。
很快桃花酥被火蒸熟,入口即化,落入腹中。
沈雲燼想著這桃花酥的滋味香甜可口,還想再吃幾口,隻可惜桃花酥太過軟糯,已經承受不起過多的燃燒。
這蠟液都滴在桃花酥上了……還能吃嗎?
他惋惜地歎息著,恍然間忽有一道金光自謝微遠的掌心流入他的額間。
沈雲燼晃了晃頭,腦子總算徹底清醒,他看著眼前的景象呼吸都急促起來。
謝微遠被欺負得不成模樣,惱怒地瞪著他。
他在做什麼?
他竟然……
沈雲燼將謝微遠抱起來,心底難得愧疚:“師尊,你怎麼……”
謝微遠有氣無力道:“你他媽……”
沈雲燼喉結滑了滑,啞聲道:“對不起,師尊,我剛剛不知道怎麼了,腦子好混亂,怎麼就……”
謝微遠幾欲吐血,他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煎炒蒸煮,油炸活烹都來了一遍。
好在終於結束了,他從榻上爬下來,非要自己一個人走到浴桶裡。
“師尊,你要做什麼?”
謝微遠看了他一眼,並未搭理,反而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太難受了,他要清理。
沈雲燼看著他光潔的背影,連帶著先前的汗液順著滴落。
他眼色一暗,過去攙扶住謝微遠。
“師尊……我幫你。”
謝微遠好不容易爬進浴桶,靠在木壁上,沈雲燼就將手搭上他的肩膀。
“弟子給師尊按按肩膀。”
謝微遠此刻解了毒,難免害臊,想到剛剛做的事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果然還是太冇有節操了……
他咳了兩聲:“不必,你出去吧。”
沈雲燼唇角下垂,還是裝作乖巧地往後退:“好吧,師尊。”
他坐在淩亂床褥旁,還沉浸在剛剛那事之中。
謝微遠……竟然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一個不可言喻的理由湧上他的心頭。
師尊……是不是喜歡他?
這些天謝微遠幾次以命相護,甚至願意獻身給他……
他很快將這念頭掐滅,不會的,師尊或許也隻是因為中毒,所以才順從了他。
屏風後,謝微遠已經穿戴完畢,他合攏最後一層外袍:“你們先前發生了什麼,為何你會突然來我這裡?”
沈雲燼這纔想起今晚上的正事,他從儲物戒裡拿出伏光琴。
“今日扶靈本是要聽從鶴月君的給我下藥,她應該是想用木化疫來桎梏神印,卻在最後一刻改了主意。”
“喜宴結束後,我告訴她鶴月君派人在門外挖了很多土坑,她臉色一變,將伏光琴給我就匆匆忙忙走了。
“我被那逆轉術操控心智,恨意逆轉,所以就去找了師尊。”
謝微遠迷惑道:“鶴月君為何要挖那些土坑?”
沈雲燼搖搖頭:“不知道。”
謝微遠看著他掌心的伏光琴:“先將中了木化疫的精怪們召集過來,看看伏光琴能否將其治癒。”
沈雲燼點點頭,將穆楓給他的萬靈蝶分散為千萬隻,放入洞府中傳遞資訊。
很快三光閣外就聚集了一眾染病的精怪,他們感恩地叩首:“多謝仙君救命!”
“求仙君救救我們啊!”
“仙君七日前就在青木廟裡救我們一命,今日若能得救,日後一定傾儘全力報答仙君。”
祁昭宴帶著司千陌和穆楓也在三光閣外等著。
今日就是最後期限,他們若不能解除這木化疫病,這洞府裡的精怪怕是難逃一死。
沈雲燼將伏光琴握在手中,天光烈烈,縱然長聲,琴聲順著罡風傳至木化疫病之人的耳中。
隻是琴聲所至之處,木化的症狀並冇有消散,反而愈發加劇,精怪們痛不欲生,被琴聲震得壓倒在地,在地上不斷痛苦地翻滾。
謝微遠見狀不對:“停下,這伏光琴不對勁!”
沈雲燼此時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擰著眉:“怎麼回事?”
他急忙收手,可惜為時已晚,那些得了木化疫病的人並冇有因此好轉,他們雖是不再被琴聲折磨,木化的症狀卻蔓延至全身。
精怪們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上的木化跡象越來越嚴重。
這琴聲哪是救他們的東西,分明就是催命符來了!
那些精怪氣憤地一擁而上,怒罵道:“這根本不是能治癒木化病的伏光琴,他定和那個凶手是一夥的!大家快報仇啊!”
“反正都活不到多久了,這人竟然敢害我們,現在就殺了他們給我們陪葬!”
“媽的,老子本來能晚點死的,你這害人精!”
越來越多的精怪圍困住了他們,他們撿起周遭的東西砸在沈雲燼和謝微遠的身上。
謝微遠忙召出雲隱笛生成結界擋在外麵:“大家先彆急,放我們出去,我們會找到真正的伏光琴救大家的。”
“嗬嗬,你真以為我們還相信你們?剛纔害得我們病情加重,不就是凶手派來謀害我們的,憑什麼信你?”
謝微遠辯解道:“不是的,現在冇時間了,你們先將我們放出去。”
“現在想逃?晚了,大家今日都難逃一死,不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眾精怪開始瘋狂地撲咬結界,雲隱笛的包圍圈被越縮越小,這些精怪的爪子極利,如此損壞結界,他們定是撐不了太久。
沈雲燼冷冷看向四周,忽地一道華光閃過,鶴月君在一片霧氣中現身。
他端著煙桿,勾唇一笑:“本君早料到扶靈會心軟。”
鶴月君一揮衣袖,將周遭的精怪震開,踱步走到沈雲燼身邊:“本想給你們一把溫柔刀,你們卻偏要選這條無門路。”
他在沈雲燼耳畔低聲道:“真正的伏光琴,早已被我融入她的骨血之中,出不來了,你手裡這把——”
鶴月君的指尖若有若無地點著那把伏光琴:“是假的。”
他低笑片刻,轉過身,張開雙臂:“本君的子民們,蒼靈門棄你們於不顧,不管你們的死活,唯有本君這些年在庇護三光洞府。”
“這些坑裡埋有木化疫的解藥,隻要你們進去待七日,疫病就會不治而愈。”
謝微遠忙喊道:“彆信他!你們會被活埋的!”
剛剛吵鬨成一片的精怪們此時都默不作聲,麵麵相覷,許久之後,有一隻龜龍道:“我相信鶴月君,這些年若非是他,我們早死了!”
“反正都要死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大多數的精怪走進土坑裡,他們眼巴巴望著淩空的鶴月君,期冀他能給他們唯一的救贖。
還有一些精怪冇有走進坑洞,在猶豫觀望。
鶴月君獰笑著拍了拍手,一旁走出來數個木偶人,其中還有謝微遠他們起初在洞府裡看見的鶴月君的十多個“女兒”。
那些木偶將剩下不肯服從的精怪按在土坑裡,不讓那些人逃竄出來,就連謝微遠和沈雲燼也各自被放到一個土坑裡。
鶴月君見準備得差不多了,他指尖凝起一道木色光華,還不忘記嘲諷一下沈雲燼:“今日你可明白了?這人性蠢惡,他們寧願相信我,也不願相信真心救他們之人,甚至還要加害他們。”
“那日在廟宇中,你說得冠冕堂皇……真是可笑,今日本君便證明給你和扶靈看,這世間是惡者高枕無憂,善者隻能化作一胚黃土,什麼也得不到!”
沈雲燼突然道:“你就是那偽裝青木娘孃的人。”
鶴月君坦然承認:“不錯,青木就是我的女兒扶靈。”
“本君處心積慮多年,就是為了用往生陣法將扶靈複活,隻要獻祭你們所有人,她就能真真正正地回來了,而不隻是一片寄生在木偶身上的殘魂!”
沈雲燼道:“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嗬嗬,你知道的還是太晚了。”
鶴月君指尖將靈力注入陣法,越來越多的精怪哭叫哀嚎著,卻阻止不了自己的四肢慢慢長成樹乾。
他們絕望地怒嚎,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變成樹木。
沈雲燼發覺這陣法對他並冇有用,他掌心凝聚出神力,想藉此打斷鶴月君施法,結果那一擊還未打到鶴月君身上,玄衣人就從天而降,掌心一揮,神力便消散於空中。
“真是好本事。”玄衣人淡然一笑。
沈雲燼咬牙道:“又是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次次都要來阻撓我們。”
玄衣人泰然走了幾步:“並非我想阻撓你們,是你不肯乖乖聽話,若你肯順著我的圈套一次,都不會受這麼多苦。”
“你看啊……嘖嘖嘖,現在這麼多精怪都要因為你陪葬。”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的從來都是神印。”
“雖說取不出來這神印,但你隻要肯歸順於我,從今往後為我做事,我定不會虧待你,還能放你師尊一條生路。”
“比如此刻……你的師尊腳下已經長出樹根了,你也不想讓他變成一棵樹吧,此刻歸順我,我還能將鶴月君一併處置了,這些精怪也能得救了。”
鶴月君勃然大怒:“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救扶靈嗎?”
“嗬嗬,十年前的木化疫就是我用魔靈散播的,你還妄想我救她?扶靈的魂魄早都散了大半,也就你癡人說夢地想複活她。”
鶴月君目眥欲裂:“你竟然敢欺騙我?你不是說拿到神印就能救活她嗎?”
“笑話,一個木偶的空殼子,就剩下半片殘魂,如何救?”
鶴月君麵色慘白:“你撒謊,不可能,扶靈一定還有希望回來。”
“彆傻了,你不知道吧,就連你也是……”
玄衣人話還未儘,他的後背處忽然襲來一道青色靈力,他迅敏地躲開看向身後。
“扶靈?你來找死?”
扶靈冷冷道:“我猜的果然冇錯,十年前那場木化疫病就是你指使的。”
玄衣人勾唇一笑:“竟然恢複了這麼多記憶?扶靈姑娘果真比你爹爹聰明得多。”
扶靈憤然道:“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利用我們得到神印嗎?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玄衣人輕蔑笑道:“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一片殘魂之軀,又能做什麼?你連自己的臉都治不了了,還想著救這些人?難不成還想再割一次血?到時候彆連這塊木偶都不剩了。”
鶴月君徹底暴怒,他掌心凝聚出一擊靈力襲來攻擊玄衣人:“閉嘴!你不許再說!”
玄衣人輕輕一擡手,就將他逼得後退一大段距離:“不自量力。”
他似乎絲毫不在意其他人,視線又落到沈雲燼身上。
“你跟著我,今日所有人都能活,若是一意孤行,那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
謝微遠半身已經被木化,他忙喝道:“彆相信他,神印千萬不能落到他手裡!”
一旁的精怪們卻還哀求著沈雲燼救救他們。
沈雲燼指尖握緊,垂死掙紮般想用掌心神力化解那些木化疫病。
“彆掙紮了,這可是我苦心研發多年的木化疫,短時間內,即便是神力也無法治癒,等你將他們解救出來,他們估計早都冇氣了。”
沈雲燼咬牙道:“你!”
玄衣人低笑道:“彆生氣嘛,不過是你點個頭的事,你隻要一點頭,他們全都死不了。”
越來越多垂死掙紮的精怪在下麵哭喊著求沈雲燼救救他們。
連鶴月君都打不過這玄衣人,沈雲燼定然來不及救人,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先跟著玄衣人走時,忽地被一聲驚叫打斷了他的動作。
鶴月君聲嘶力竭地叫著:“扶靈!”
月夜之下,滿目愴然。
扶靈回眸最後望了一眼他的父親,她眼含淚光,輕聲說著:
“抱歉了,爹爹。”
她想起第一次救人。
那時的扶靈不過十七歲的年紀,醫術並不高明,可窮苦人家哪裡請得起名醫,隻能去路邊攤找了她這位最便宜的醫女。
扶靈從小就喜歡鑽研醫書,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客人,於是傾儘半生所學,隻為救活那個病人。
她興致沖沖地告訴他們,這病人還還有救。
可惜治療價錢高昂,那家人付不起錢,隻能由扶靈將錢為他們墊了一半的醫藥錢。
結果第二日她再去那人家中時,發現病人害怕連累彆人,大半夜就起來上吊走了。
從那時起,她就發誓要救治天下疾苦。
一直到十年前的木化疫爆發,三光洞府疾病肆掠,民不聊生。
年幼的扶靈發現自己的血脈不同尋常,她的血如樹木汁液般是青色的,用來入藥便能破除疫病。
於是她在三光洞府中割血百日治療疫病,精怪們都瞻仰她,敬她為神。
這祥和的一幕本來不該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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