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首富哭喪,他兒子卻要火化我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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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內,張辰已經嚇得癱軟在地,褲襠處傳來一陣騷臭。
他尿了。
張蘭也是臉色煞白,但還算鎮定,她一把拉住張辰,拖著他躲到我身後。
“大師……這……這怎麼辦?”她的聲音都在發抖。
我緊緊握著縛魂索,眼神凝重。
“麻煩了,渡魂失敗,他現在是怨鬼,不入輪迴,不歸地府,一心隻想報複陽間。第一個目標是他,第二個就是我。”
張老爺子穩住身形,血紅的雙眼死死鎖定我,那股怨毒,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
他顯然冇想到,我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能傷到他。
“孽障!都是你!”張蘭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辰的鼻子罵道,“你現在滿意了?你把自己的親爹逼成了厲鬼!”
張辰抖得像篩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地往姑姑身後縮。
我冇時間理會他們的家庭倫理劇。
張老爺子的鬼魂在積蓄力量,靈堂內的所有物品都開始輕微地顫動,桌椅板凳發出“咯咯”的聲響。
不能再拖下去了。
“張女士,你哥哥生前,是不是做過什麼虧心事?”我頭也不回地問道。
張蘭的身體一僵,眼神閃爍。
“大師,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怨氣,不對勁。”我盯著那團越來越龐大的黑氣,“對兒子的怨恨是引子,但根源,不在這裡,這股怨氣裡,夾雜著血腥味,這不像是一個普通商人該有的。”
地府的急件,絕對不隻是因為他兒子不孝這麼簡單。
張蘭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化為一聲長歎。
“大師,您跟我來。”
她拉著張辰,示意我跟上,走到了靈堂側麵的一間休息室。
休息室的牆上,掛著一副張老爺子的巨幅黑白照片。
張蘭走到照片前,伸手在畫框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按了一下。
牆壁發出一陣輕微的機括聲,那副巨大的照片緩緩向一側移開,露出了後麵一個隱藏的保險櫃。
張蘭轉動密碼,打開櫃門,從裡麵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她將盒子放在桌上,打開。
裡麵冇有金銀珠寶,隻有一件東西。
一截早已乾枯發黑,隻有半個手掌大小的……斷指。
那截斷指上,還戴著一枚古樸的青玉扳指。
看到那截斷指的瞬間,我就明白了。
一股濃鬱到化不開的陰煞之氣從盒子裡瀰漫出來,與外麵張老爺子鬼魂的怨氣遙相呼應。
“這是……”我看向張蘭。
張蘭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
“這是我哥年輕時,從一座古墓裡帶出來的。”
她的聲音壓抑而沙啞,彷彿在訴說一個塵封多年的噩夢。
“我們家以前很窮,我哥膽子大,跟著一幫人去倒鬥,想發橫財,那是一座冇有標記的將軍墓,他們進去後,就出了事。”
“同去的人,死的死,瘋的瘋,隻有我哥一個人活著爬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懷裡就揣著這個盒子。他說,墓主人詐屍了,他為了活命,砍下了墓主人的手指,搶了這枚扳指。”
“從那以後,我們家就開始發家,我哥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北城的首富。但他自己,卻一夜夜地做噩夢,說那個被他砍了手指的將軍,天天晚上來找他索命。”
張蘭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
“他找過很多大師,花了很多錢,都解決不了。最後有個高人告訴他,他這是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沾了不該沾的因果,這輩子都會被那墓主人的陰魂纏著,死後也彆想安生。”
“我哥不信邪,他把這截斷指和扳指鎖在保險櫃裡,以為這樣就冇事了。”
“現在看來,高人說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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