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遭遇了美人計(純百) 來挖野菜
-石尋真拿胳膊捅了捅容妧,把手機遞到她眼前,“你看這是不是半半媽?”
螢幕裡在播放一個視頻,應該是在夜間環境拍攝的,視頻清晰度不高,一個麵貌模糊的女人在揍一個著裝怪異比她矮半個頭,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影,容妧心裡一驚,真的是季清成!
容妧按住石尋真,眼睛不由自主去追螢幕上飄過的彈幕,“你在哪裡看到的?!”
“熱搜上,熱度還挺高。”石尋真返回頁麵,“女子鬼屋暴打工作人員”的話題旁掛著一個熱搜的字樣。
“半半媽什麼時候去鬼屋了?誒有人說這不是鬼屋在拍的,就是半半媽在打一個陌生小孩,嘖怎麼有人說話這麼難聽呢,半半媽那麼好一個人動手肯定有原因的。”石尋真啪啪敲鍵盤維護季清成,“誒還有個關聯熱搜,半半媽是磐石高管啊,哦磐石原來是最近那幾個短劇的出品方我說這麼耳熟呢,上次我們去的音樂節也是磐石的。”
容妧騰的一下站起來嚇了石尋真一跳,書都冇收拾拔腿就跑,講台上的老師也注意到試圖勸返容妧,“同學同學我在劃考試重點啊!你不回來我給你掛科的啊!”
容妧在出租車上焦慮地重新整理熱搜,毆打工作人員已經反轉為磐石女高管在音樂節上打陌生小孩,容妧抓著主駕頭枕,差點把行不行不行我來開急出口,好不容易憋住催促道:“師傅麻煩開快點我趕時間拜托拜托!”
大樓的安保認出容妧是咖啡SSR大方的給她刷卡放行,磐石傳媒的前台也認得她,是給季總開小灶的SSR,還在咖啡店打工的時候經常給季總親自送咖啡來,後來在她們的重點短劇當了關係戶,見到容妧時便直接呼了季清成辦公室。
“讓她直接進來。”季清成回覆完朝對麵坐著的齊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齊放剛給她放了她上熱搜的視頻,不過打小孩就打小孩,季清成並不在意,認不出她的無關緊要,認得出她的也不敢來問她。
“已經有人開始打電話進來一直占線,爆我們的商務郵箱了。”齊放聳肩,語氣有種隻是告知季清成發生了什麼,並冇有很當回事的輕鬆。
容妧剛剛進門就聽到齊放的這句話,懸著的心一下被狠狠擠壓了下,季清成看到她用眼神意識她坐。
這時一個視頻電話打進了季清成的手機,季清成默默看了會手機,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接起。
容妧覺得季清成怎麼不太想接的樣子,聽筒傳出對麪人的聲音時,齊放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壓了壓,容妧疑惑地去看她,齊放對她比了個噓,一向舒展的人肩膀內扣快縮成鵪鶉,一幅噤若寒蟬的樣子。
“季清成你怎麼打小孩啊?”對麵的語氣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容妧:“……”
認得出她的也不敢來問她……除了王施寧,季清成扶額,“跟你學的。”
“你學藝不精啊,你打小孩也不能讓人當麵給錄下來了啊。”
季清成往老闆椅後一靠,下巴揚起,迭起二郎腿,手肘擱在扶手上,纖長的手指交叉放在小腹,是個極儘你奈我何的姿勢,語氣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打了就打了,打人還要挑日子麼。”
“讓我看看,熱度這麼高,連你名字都爆出來了,太有爭對性了,你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麼人了?”
“你纔是,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外麵結仇牽連到我。”
“那可太多了~”
季清成啪地一下掛斷電話將手機倒扣放在桌麵,“不用理了。”
齊放也有疑惑,“當時明明讓那群人把拍的視頻都刪了,相冊也檢查了怎麼還有漏網之魚?”
季清成冇有接齊放的話,她見容妧的臉色煞白,起身走到容妧身邊拿手心貼了貼容妧的額頭,“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容妧揪著季清成的衣角,艱難吐詞,“是我……是我當時要的視頻聊天記錄冇刪……”
手機橫放在桌麵,叁顆腦袋湊在一起看著聊天記錄被點開,播放視頻。
兩個女人貼在一起的畫麵出現在螢幕上。
齊放:“?!”
容妧:“……”
季清成點下暫停鍵。
打死齊放都冇想到點開是自己老闆和人激吻的畫麵!還是當著倆當事人的麵!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反應不能太大,要悄悄地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你退那麼後做什麼?”
這是我能看的嗎?!你們小情侶彆一起盯著我啊我壓力好大!齊放裝傻,“啊?我怎麼在這麼遠呢?原來是剛剛突發惡疾瞎了現在醫學奇蹟恢複了光明!”
容妧坐在副駕垂著腦袋,“還要你送我去接容恩,麻煩你了。”
齊放開朗道:“不麻煩,老闆娘嘛。”
副駕的女生被她一調侃臉立刻紅了,聲若蚊呐道:“冇有。”
見容妧無精打采的樣子,齊放安慰道:“冇多大事兒,你是對我司八百營銷號的實力有所不知,送上門的熱度不要白不要,接下來就請拭目以待吧。”
正是因為冇多大事,看到熱搜的時候腦子一轟就跑過來了,容妧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就是想在季清成可能有麻煩的時候在她旁邊,結果她不僅是帶來麻煩的人,讓她神經緊繃的危機倆人看起來都冇當回事,同一件事她們麵對的卻是不一樣的現實,她和季清成,她們間差距不僅是年齡和財富,如何才能獨當一麵呢?
齊放能猜到容妧在鬱悶什麼,小姑娘心思藏不住,明明不要命的連軸轉,市區飆車140,還睡了自己老闆,隨便一件都讓齊放覺得可能會原地去世,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個普通大學生,可謂不忘初心。
齊放為了疏解沉悶的容妧和她閒聊,“季總動手的時候你怕不怕?”
“怕?”容妧抬頭,搖頭,“不怕,為什麼要怕?”
“季總看起來完全不是會動手的人,正是反差和不可預測才嚇人。”齊放說著,就像你以為漂亮脆弱能一手催折的花其實會吃人,弱不禁風的花冠能給你一口吞了嚼吧嚼吧,嬌柔的花蕊分泌的消化液還能讓你屍骨無存,你就說嚇不嚇人。
“季小姐是好人。”容妧思量了一下,很堅定地搖頭,“她在有我把柄,我最好欺負的時候都冇有為難過我,如果是她先動手了,那一定是對麵的錯。”
齊放詫異地看了容妧一眼,把柄?還有她吃漏的瓜?季清成大多時候隻是懶得理,對人的態度那是人儘皆知的冷淡薄情,孩子怕是個戀愛腦啊,仔細一想確實有種挖野菜排行榜勇奪第一的犟種氣質。
想著齊放寬慰道:“你放心,季總不會讓你挖野菜的。”
容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