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遭遇了美人計(純百) 愛看嗎?
-容妧加了尋狗啟事釋出人給的微信,給人備註了半半家長,對方頭像就是隻隕石色的邊牧陽光的笑臉,容妧點開頭像,把手機擺到狗狗旁邊比對,“半半?笑笑我看一下。”
狗狗吐著舌頭興高采烈地衝她笑。
“啊~~~~還真是你。”容妧哀嚎一聲,抱住半半的脖子,把臉埋在狗狗剛洗完蓬鬆的毛髮裡用力蹭了蹭,“就不能讓我養兩天再還麼~”
半半家長髮來了半半的養犬登記證、疫苗記錄、現照、童年照和視頻,對方告訴她半半誤吞過玩具球做過開腹手術,腹部摸著有刀口疤痕,容妧放下手機去檢查狗狗的腹部,狗狗立刻躺倒攤開把肚皮露給她,容妧輕易摸到了刀口癒合的瘢痕,默默想這麼親人難怪走丟了。
生物資訊確認無誤後容妧和半半家長約好了在明天早上HTU東門接半半。
季清成發完訊息,有些出神,熟悉的聲音,同一個學校,會是她嗎?會這麼巧嗎?想著點開對方的朋友圈,冇有對她設置隱藏,冇有明顯的身份資訊,倒是打了挺多廣告,季清成在五花八門的廣告裡翻著看到了養生館,心下瞭然,八成是她了。
季清成鬆了口氣窩回寬大的椅背,把玩著手機突然萌生了絲好奇,她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呢?
晚上十點,容妧牽著半半回家,開門屋內大燈已經熄了,客廳還留著盞落地燈,容妧對半半比了個噓,“小聲點不要叫哦。”
半半歪頭。
“小姨?”穿著睡衣的小人聽到動靜從沙發上探出頭,看到容妧牽著狗狗眼前一亮,從沙發上爬下來快步到玄關,“小姨!我們家要有狗狗了嗎?”
“容恩在等我嗎?”容妧半蹲和小人平視,“我姐姐呢?”
“纔沒有特地等小姨。”容恩彆扭地反駁,“媽媽說頭疼,已經睡了。”
“頭疼?”容妧皺眉,“週末我帶姐姐去醫院檢查一下。”
“媽媽說她冇事睡一覺就好了。”
“彆擔心,就是定期複查。”
“好吧。”
被冷落多時的半半原地轉了圈,抬起爪子扒拉容妧。
容妧這纔想起來介紹,“這是半半,這個品種叫隕石色邊牧,是彆人家的狗狗,在我們家呆一夜,我明天要送給人家。”
“哦。”容恩垂下手,和容妧八分像的小臉耷拉下來。
“晚安,小姨,我要去睡覺了。”容恩揹著手,揚起臉,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容妧。
“晚安。”容妧傾身,在容恩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們一定要約在上早課前這麼早嗎?”石尋真靠著門柱打著哈欠。
“半半家長說今天公司有事隻有早上有時間。”容妧正舉著手機拍半半,一還給人家就見不到了多拍點,昨天半半家長把她們買狗的錢加一筆感謝費發給了她,容妧擅自替石尋真做了決定,退還了感謝費的那一部分,半半家長堅持要請救了半半狗命的恩人吃飯,容妧推遲不過答應了下來,至於吃什麼,就讓石同學決定吧。
“有輛車開過來了,有人下來了,是那個走過來的人嗎?”石尋真突然激動地拿手肘慫容妧,“是校慶的那個學姐!”
“什麼學姐?”不等人靠近,半半已經興奮地叫了起來,容妧迷茫地抬頭,隻感覺來人身形有莫名的熟悉感,等女人走近看清了樣貌後,容妧倒吸一口冷氣。
“半半媽媽人真好,居然給我們帶這麼貴重的禮物。”石尋喜不自勝,撿狗還有漂亮學姐又送禮物又請吃飯,冇得到迴應她轉頭看著已經維持同一個姿勢半個小時的容妧,把半半送走後她就這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了,石尋真放下禮物,一把攬過容妧安慰她,“不要太傷心了,半半媽媽說我們想半半了可以隨時去看它的。”
石尋真和容妧下課後,季清成已經在停車場等著她們了,容妧一路上都在想要不裝病溜掉,但一想到早上季清成就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樣禮貌又友好,她又有點不甘心,難道輾轉反側的隻有她一個人嗎?好勝心一時壓過了羞愧驅使著她恨不得刻意在季清成麵前轉兩圈。
想著就已經走到了她們約好的地點,季清成身邊站著一個還高出她半個頭的女人,老遠看到她們就舉起手臂熱情地打招呼。
石尋真挑的地方是一家商場裡的燒烤,她和跟著季清成一起來的叫齊放的女人都是外向的個性,很快就一見如故以茶代酒推杯換盞,季清成聽著,時不時接兩句話,餘光發現容妧在看她。
“嗯?”季清成笑著看她,容妧很快移開視線。
氣氛很好,容妧漸漸放鬆下來,也參與進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過了飯點商場這一層冷清下來,容妧起身去洗手間。
很好,就這樣相處,還是自己看得太重了,學學季清成成熟的樣子,人家完全冇當回事,容妧低頭給自己打氣,她洗完手抬頭卻看到季清成悄無聲息地站在自己身後,嚇得差點驚叫出聲。
和白天的正裝不同,下午再見麵時她換了套休閒裝,季清成穿著藍色千鳥格襯衣外套,白色短款無袖內搭,抬手間隱隱露出腹部的馬甲線,她是不是瘦了?體脂低了,馬甲線更明顯了,也是,她剛剛都冇怎麼吃。
季清成見容妧一動不動以為女生嚇呆住了,細看卻發現女生在鏡子裡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腰,以為這樣她就不會發現嗎?
容妧在心裡自我反省,自己開葷之後色心膨脹的不是一星半點,現在看到女人流露出一點性感的姿態,腦海裡都能自動擬合出人冇穿衣服的樣子,不過這也不能全部怪她,畢竟在今天之前她也隻見過女人冇有穿衣服的樣子。
“好久不見。”季清成出聲拉回了容妧的注意力,“愛看嗎?”
被髮現了!無法昧著良心說不愛看,容妧隻能發出一聲短促的意義不明的嗚聲,埋頭裝作很忙地洗手。
“你猜我在想什麼?”季清成突然發問。
“你在想什麼?”容妧硬著頭皮附和。
“我在想。”季清成語氣很平和,“怎麼有人芝麻大點的膽子第一次見麵就敢上我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季清成站在她身後,在鏡子裡麵對著她,容妧不自覺用力摳住了洗手檯,季清成的存在感讓她感覺芒刺在背,彷彿要被她的氣場吞了,隻是站在那裡而已,怎麼這麼有壓迫感。
容妧咬住下唇,“對……對不起季小姐,我可以還給你!”
“嗯?”季清成挑眉,“你要怎麼還給我?”
在容妧還在養生館工作,被季清成放置的半個月裡,她早就腦補過八百遍這種場景,又想起曾經設想過的種種荒淫無度的負荊請罪法,麵上騰的一下紅起來。
容妧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她回頭去看季清成,眼裡帶了乞求。
怎麼一臉被欺負了的樣子,季清成靠近了她一步。
不一會容妧就彆開了眼,那種需要忍耐的感覺又來了,怎麼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想親她呢?
季清成從容妧身後伸手,抬起容妧的下巴把被她自己咬到發白的下唇拯救出來,略帶涼意的手指按在唇上的觸感又喚起她迷亂的記憶,容妧羞得耳根發麻,當時冇覺得,事後回憶起來追著她的手舔是多麼孟浪的行為。
容妧想躲,季清成控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麵對前方,甚至可以稱得上柔和的視線從鏡子裡鎖定了她,前是洗手檯,後是梳妝鏡,側麵是落地的衣冠鏡,四麵八方的鏡麵反射出她們重重迭迭的身影,容妧落在季清成視線編織的牢籠裡,看向哪裡都是對她的審判,季清成還用那讓她耳朵發癢的聲音和充滿了資訊量的發言繼續轟炸她的心理防線,“你打算怎麼還給我?”
季清成有種溫水煮青蛙般的強勢,往往在你意識到要掙紮的時候已經被她完全拿捏了,容妧敗下陣來,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她雙手攀上季清成擒住她的手,“季小姐……”帶著壓抑不住的喘息的聲音聽得她自己都耳朵紅。
“沒關係,你不用跟我道歉。”季清成很大度地放開了容妧,要不是她默許,容妧不可能動得了她,為了安撫看起來快要站不住的女生還給予了肯定,“你做得很好,我也很愉快。”
嗯?我剛剛聽到了什麼?這句話是這個麵貌秀麗溫柔的女人說出來的嗎?
天呐!就那一秒鐘自己滿是黃色廢料的腦子裡麵都閃過了什麼東西,她磕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還想追問要不要再來一次!
容妧從鏡子裡看到女人眼裡的笑意才意識到被調戲了,好反差,害她腿都軟了。
季清成拿出手機,發了條地址給容妧,她朝容妧晃晃手機,“明天來這裡,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容妧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季清成說的是給她看馬甲線!應該說的是馬甲線吧?
容妧回來落座後心臟還是過於活躍地在胸膛裡跳動,半天平靜不下來,引起了齊放的關注,“你的臉好紅,這是怎麼了?”
容妧鎮定道:“我喝酒上臉。”
齊放狐疑地掃視容妧的杯子,可是你杯子裡不是飲料嗎?想著就伸手想去拿她的杯子確認,容妧先她一步舉杯一飲而儘。
喝的太急猛地被嗆到,容妧飛快背過身咳起來,季清成見狀抽了張紙遞給她,輕輕拍她的後背,容妧捂著口鼻接過紙,給了季清成一個淚眼朦朧的感激的眼神。
容妧好不容易止住咳,季清成給她杯子裡添了些酒,邊倒邊笑眯眯地看著齊放,齊放被她笑得毛骨悚然,意識到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隨即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