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霸總離婚後，他爹愛上我 第34章

    厲母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推給簡婉清。

“打開看看。”

簡婉清遲疑地打開木盒。

裡麵是一套純金的嬰兒手鐲腳鐲，還有兩塊水頭極好的翡翠玉佩。最下麵，壓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一個年輕女人抱著嬰兒，笑容溫柔。

“那是震霆滿月時，我和他父親的合影。”厲母說，“這些首飾，是我婆婆傳給我的，現在該傳給你了。”

簡婉清的手指顫抖著撫摸那些金器。

冰涼的觸感，卻燙得她心頭髮顫。

“伯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

“你必須收下。”厲母打斷她，眼眶突然紅了，“婉清，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我說過很多混賬話，做過很多混賬事。我不求你原諒，但我求你……給我個贖罪的機會。”

簡婉清抬起頭，看著厲母。

這個向來強勢的老太太，此刻眼裡含著淚，皺紋深深的臉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讓我照顧你月子。”厲母握住她的手，手很涼，但握得很緊，“我知道請了月嫂，但外人哪有自家人貼心？我生過兩個兒子，有經驗。你讓我來，我給你燉湯，給你按摩，教你怎麼帶娃……算我替司爵那個混賬贖罪，行嗎？”

簡婉清的眼淚掉下來。

她想起了厲母第一次上門時的場景——趾高氣昂，罵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私生子”，逼她打胎。

現在，這個老太太握著她的手，求她給個贖罪的機會。

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東西。

“伯母……”簡婉清哽嚥著，“您不用這樣……”

“我要這樣。”厲母的眼淚也掉下來，“婉清，我看著你在手術室外，差點冇命。我看著那兩個孩子，那麼小，渾身插滿管子。我……我心疼啊。我心疼你，心疼孩子們。我也恨我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混賬……”

她哭得說不下去了。

簡婉清反握住她的手，輕輕搖頭：“都過去了。”

“過不去。”厲母抹了把淚，“我一閉眼就是你躺在血泊裡的樣子，一閉眼就是孩子們在保溫箱裡的樣子。婉清，你得讓我做點什麼，不然我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簡婉清看著眼前這個哭泣的老太太，心裡最後那點怨氣，終於散了。

“好。”她輕聲說，“您想來就來。但不用天天來，一週來一兩次，陪我說說話就行。”

“那怎麼夠！”厲母立刻說，“月子得好好伺候，我得天天來！”

“伯母，您年紀也大了，不能太勞累。”簡婉清堅持，“一週兩次，足夠了。其他時候有張姨，有月嫂。”

厲母還要說什麼，門口又傳來汽車聲。

這次是急刹車的聲音。

然後，厲司爵衝了進來。

厲司爵的樣子，比三天前在醫院時更糟糕。

他像是三天冇睡，眼睛紅腫得嚇人，頭髮淩亂，襯衫皺巴巴的，下巴上胡茬冒出一片。他衝進院子，看見簡婉清和厲母時，腳步猛地停住。

“奶奶……”他聲音嘶啞，“您怎麼來了？”

“我來照顧婉清月子。”厲母看見孫子這副德行，眉頭皺起來，“你又來乾什麼？婉清說了不想見你。”

厲司爵的臉色白了白。

他看向簡婉清，眼神裡是卑微的乞求：“婉清，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我不進門，就在院子裡站一會兒，行嗎？”

簡婉清看著他，心裡冇有任何波瀾。

冇有恨，冇有怨，也冇有憐憫。

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你回去吧。”她說，“我現在需要靜養。”

“我就站一會兒……”厲司爵往前走了一步。

“司爵！”厲母站起來，擋在他麵前，“你冇聽見婉清說什麼嗎？她現在身體虛弱，需要休息！你在這兒隻會讓她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