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霸總離婚後，他爹愛上我 第44章

    厲司爵的臉漲得通紅。

“我……我那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厲震霆走到他麵前，眼神銳利得像刀，“你知道‘一時糊塗’的代價是什麼嗎？是婉清差點死在手術檯上！是清讓和懷婉一出生就進ICU！是你現在連見他們一麵，都要看婉清的心情！”

厲司爵踉蹌著後退一步，扶住書桌才站穩。

“爸……您彆說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拿出認錯的態度。”厲震霆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嚴厲，“不是來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不是來擺‘父親’的架子。是尊重婉清的決定，是彌補你犯下的錯。”

“可是姓氏……”

“姓氏重要嗎？”厲震霆反問，“司爵，你活到三十歲，還不明白什麼纔是真正重要的嗎？是血緣？是姓氏？還是那個願意為你生兒育女、差點丟了性命的女人？”

厲司爵說不出話。

“婉清讓兒子跟她姓，是在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厲震霆繼續說，“她怕了，怕再受傷，怕再被拋棄。所以她要一個完全屬於她的孩子，一個即使離開厲家，也能名正言順帶走的孩子。”

“她不會離開的！”厲司爵脫口而出，“有您在，她不會……”

“所以你就更應該支援她的決定。”厲震霆看著他，“司爵，愛一個人，不是占有，是成全。是尊重她的選擇，哪怕那個選擇讓你痛苦。”

厲司爵閉上眼睛，眼淚流下來。

他懂了。

他終於懂了父親的意思。

可是……太痛了。

接受這一切，太痛了。

“那名字呢？”他啞聲問，“就算姓氏按她的意思，名字總該讓我參與吧？”

厲震霆沉默了幾秒。

然後，他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厲司爵。

“這是我和婉清商量的名字。”

厲司爵接過紙，顫抖著手展開。

上麵寫著兩個名字：

簡清讓。厲懷婉。

清讓。懷婉。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紮進他心裡。

“清讓……”他喃喃道，“取自‘婉清’的‘清’，謙讓的‘讓’。意思是……謙讓、溫潤如玉？”

“是。”厲震霆點頭，“婉清希望兒子像她一樣，溫柔但不軟弱，謙讓但有原則。”

“那懷婉……”厲司爵的聲音開始發抖，“懷念婉清？”

“是。”厲震霆看著他，“這個名字是我取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兒，是我對婉清的懷念和承諾。無論她在不在我身邊，我都會永遠懷念她，永遠愛她。”

厲司爵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紙。

懷念婉清。

他的父親，要用他們女兒的名字，來懷念他曾經拋棄的妻子。

這是多麼殘忍的諷刺。

又是多麼深沉的愛。

“你們……已經在一起了？”他問，聲音嘶啞得像破風箱。

厲震霆看著他，冇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在等她願意。而她願不願意，取決於她什麼時候能從過去的傷痛裡走出來。”

“那如果……如果她永遠走不出來呢？”

“那我就等一輩子。”厲震霆的聲音很平靜，但平靜之下是驚人的堅定，“司爵，有些感情，一旦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你當年對婉清，如果能有我現在一半的堅定，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厲司爵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

他終於明白了。

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

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

那不是一段失敗的婚姻。

那是一個願意用生命愛他的女人。

那是一份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的、純粹而深沉的感情。

而他，親手把它毀了。

書房門開了。

厲震霆走出來，後麵跟著眼眶通紅的厲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