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初戀空姐荒島生存的日子 第十六章 怪異頻頻
-厘清了情緒,我手上乾活兒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我終於把扯斷的亂線頭全都接上,並且把這台短波無線電台和塔台外麵的天線連接上。
“咳咳。
程諾。
你們公司常規用的求救信號是什麼?”
我對站在窗前的程諾說。
“你弄好啦?”
程諾見我這樣說,滿臉驚喜的衝過來問。
“嗯。
信號應該可以覆蓋方圓三十公裡的範圍。
甚至更遠些。”
我把話筒遞給她說。
“好,太好了。”
程諾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呼叫救援。
由於太過激動,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見自己已經完成了使命,於是伸著痠痛的腰揹走到窗前。
“陳,你看那是什麼?”
這時,劉洋指著天邊一小片黑雲對我說。
“快閃開!”
我盯著那片雲看了一會兒,猛的把劉洋拽離視窗。
這時,程諾也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啊——”隨著程諾和劉洋的一聲驚叫。
一隻巨大的海鳥砰的一聲撞在塔台的鋼化玻璃上。
留下一個迸濺的血花後,掉到塔台下麵去。
但這並冇有阻止海鳥繼續的撞擊。
塔台半圓形的玻璃牆此時已經完全被海鳥遮蔽。
它們淒厲的叫聲隔著玻璃傳進我們的耳朵裡,令人毛骨悚然。
“嘭——”“嘭”——隨著一聲聲悶響。
那些海鳥義無反顧的向塔台玻璃上撞去。
鋼化玻璃被撞得滿是鮮血。
堅固的鋼化玻璃在這種巨大的撞擊下也像要碎裂了一般。
雖然這些瘋狂的海鳥還冇有衝進來,但可以想象,如果它們撞碎了玻璃,會把躲在裡麵的我們三人怎樣。
“是不是燈光把那些海鳥引來了!”
程諾尖叫一聲,伸手將塔台的燈光閉掉。
但是那些海鳥依然嘶叫著在外麵圍繞不肯離去。
“把驅鳥喇叭打開!”
我一麵緊緊握著工兵鍬,警惕的盯著撞擊塔台的鳥,一麵對程諾低吼道。
程諾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飛撲到操控台上。
將高音喇叭按響。
我們的耳膜中立即灌滿了那種尖銳的聲波。
那些海鳥似乎也被這種聲波刺激,變得更加瘋狂了。
“嘭——”忽然有一隻不知名的尖嘴大鳥撞在玻璃牆的牆角上。
堅固的鋼化玻璃一下子被撞花了。
幸好這種鋼化玻璃的質量很好,並冇有完全碎裂。
但是那支大鳥的頭已經鑽了進來。
“去死吧!”
我抄起工兵鍬,上去照著大鳥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那支尖嘴大鳥的腦袋一下子就被砸扁,以一種古怪的姿態耷拉下來。
玻璃牆已經壞了一角,如果這些鳥再撞下去,恐怕整麵玻璃牆都會碎裂成指甲大小的碎片。
“這些鳥究竟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我一麵抄著工兵鍬戒備著,一麵緊張的想著原因。
就在這時,劉洋一下子把那台無線電台的天線拽了下來。
外麵的鳥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著它們在高音喇叭的驅逐下,跌跌撞撞的向島的另一麵飛去。
“呼——好險啊!”
劉洋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
“劉洋,你怎麼知道是無線電信號把鳥召喚來的?”
我餘驚未消的問。
“我也是碰巧。
因為你按上天線後那些鳥纔來攻擊我們,所以我隻想試一下,冇想到它們終於飛走了!”
劉洋發窘的看著我。
“那些鳥就是因為這個來的?”
程諾失神的望著遠去的鳥群道。
“很可能!”
我環望著島的四周,心裡升起一種濃烈的不祥預感。
我想起,那架墜落的軍用直升飛機很可能也遭到了鳥群的圍攻,所以才墜落在機場附近。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麼也就意味著,在我們之前,機場上的人也無法向外發出急救信號了。
這個島已經被不明生物完全占領。
想到這裡,我緩緩把頭轉向程諾。
程諾的眼裡滿是恐懼,正求助似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我聽到塔台下麵的鋼架發出一陣急驟的敲擊聲。
難道有東西試圖弄塌塔樓?
我心裡一驚,急忙跳到通往下麵的小門處,把門拉開了一條縫兒。
“小陳,快,快下來幫忙。
張先生和趙爽打起來了!”
韓國文見塔台上有人開門,急切的喊叫著,聲音已經變了調。
“媽的,這老傢夥……”我把門一拉,就順著旋梯往下跑。
程諾和劉洋愣了一下,想要跟著我的身後下到航站樓裡。
可是看到滿是鳥屍的天台,又嚇得縮回了腳。
當我跑到小休息室的門外時,就聽見趙爽在屋裡猛的尖叫了一聲。
接著傳來一陣廝打聲。
“張存義,你想死?”
我怒吼一聲,想要衝進去,可是門卻被從裡麵鎖住了。
“陳哥……救命——”趙爽在裡麵聽到我的動靜,斷斷續續喊了一句,接著就冇了動靜。
我一聽就急了。
抬起腳哐的一聲就把門踹開了。
這時,隻見裡麵一個人影一晃,直接奔視窗那邊爬去。
我見趙爽衣著破爛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血轟的一聲就湧到腦門上。
“你特麼的殺了人還想跑——”我幾步跳過去,從後麵一把抓住了趙存義的後衣領,想把他從窗戶那邊拽下來。
誰知道他的力氣極大,猛力一掙,那件西服連同他裡麵的襯衣被我撕下來半幅,從裡麵居然露出根根如刺的黑毛來。
我一怔的時候,張存義猛的回頭衝我張嘴怒吼了一聲。
“我的媽啊!”
我雖然膽子極大,年輕時又經過嚴酷的軍事訓練,但也被嚇得一撒手,心都快蹦了出來。
因為我看到張存義的臉已經完全扭曲變形。
張開的大嘴中,兩側的犬齒暴突,形同動物一般。
張存義現在蹲在窗台上,如同一個大猩猩一般衝我呲牙叫著,並且伸出手爪想要抓我。
我本能的往後一閃,同時抬起腳就向他當胸踹了過去。
我在部隊的時候,這一腳踢一百來斤的沙袋能踢得飛出去。
雖然現在整天忙著跑業務,早就把搏擊技術給撂下了。
可是畢竟我身高和體重還在這裡。
而且因為害怕,所以爆發出超常的力量,所以這一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
張存義雖然又寬又胖,足有二百來斤,被我踢中後,也一下子撞到了窗玻璃上,居然把雙層的玻璃撞破。
大概是我這一腳把他踢疼了。
趁我愣神的功夫,張存義撞碎窗戶,手一搭窗沿兒,一下消失在窗外麵。
等我緩過神來再探頭看時,他已經爬到了一樓地麵上,連竄帶蹦的往機場外跑去。
那種動作和身型,像極了一隻肥胖的大狒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