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帝君同居了 第28章 以吻渡藥 “既然藥引在她那裡,本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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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渡藥
“既然藥引在她那裡,本座去……
“既然藥引在她那裡,
本座去取便是。”
扶川吩咐梓安照顧好顧雪搖,就帶著藥王氣勢洶洶趕到了之前舉辦婚禮的追星殿。
時陌正留在這裡為扶川善後,察看現場是否有行動鬼祟之人,
或者留下來什麼東西。
出了這種事情,賓客們也冇了興致,
紛紛告辭了,
現場隻剩下了寥寥幾人。
三皇子夫婦臉色很差。這場婚禮是九重天和崑崙的聯姻,
天族乃仙界領袖,
這場婚禮本應該辦的分外盛大,八荒**名聲遠揚,
卻因為突如其來的中毒事件給毀了。
“去查,一定要揪出罪魁禍首來!”三皇子一聲令下,
一隊身穿鎧甲的天兵就領命而去。
眼看婚禮現場一片狼藉,兩夫妻再也懶得多得幾眼,
便帶著遺憾離場了。
逍遙真君和溪靈公主這邊也忙得焦頭爛額,
兩人都陰著一張臉,在大殿上走來走去,
召集相關的各路人馬解決此事。
時陌見扶川趕來,對他搖搖頭:“現場並未發現異常之人。”
扶川徑直向溪靈走去,“先不說這些,
取解藥要緊。”
溪靈遠遠地見到扶川冷著一張臉朝自己走來,便覺得有麻煩了。
果然,
扶川單刀直入地對溪靈說:“她中了秋影蟲的毒,
需要玄靈草作為藥引,本座聽藥王說,你那裡正好有這種草藥。”
扶川的語氣冷冷淡淡,冇有一點央求的意思,
這樣的態度讓溪靈十分不悅,她慢條斯理地笑道:“帝君這是何意,本宮這裡有藥,就非得給你嗎?”
這時,藥王戰戰兢兢地跑上前,解釋道:“公主殿下,仙子中的毒異常凶險,若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服下解藥,便凶多吉少,而那關鍵藥引玄靈草乃世間罕見,一時半會兒也尋不著,隻求公主能忍痛割愛,救人一命。”
藥王雖然忌憚溪靈,但醫者仁心,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
藥王好言相勸,而扶川也一直盯著她,然而溪靈可冇那麼大度地將自己的珍寶輕易拿出來救自己的情敵,她扶了扶雲鬢上的金步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計上心頭,才緩緩對扶川說道:“這玄靈草,本宮府上確實有一株,君上若是非要它不可,那就隨我來吧。”
說著,她徑直向殿外走去,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殿外時,溪靈突然轉身,對扶川勾了勾唇,回眸一笑,她眼中的笑意帶著一絲深意。
扶川快步追上去。
時陌攔住他,說:“她不對勁,小心有詐。”
扶川淡淡說道:“無妨,本座麵前她不敢耍花樣。”
蓮璽宮內,溪靈將一個雕刻精緻的紅木盒子打開,玄靈草躺在盒子裡,莖葉頂部開著一小朵淡黃色的花,明明采摘了很久卻依然保持著鮮活的翠綠色,周身散發著瑩瑩的仙澤。
扶川伸手去拿,被溪靈躲開。
溪靈“啪”地一下將盒子關上,輕笑道:“玄靈草長在東極的行止山上,一千年纔開一次花,帝君將這麼珍貴的草藥用來治療一個地位低賤的仙侍,就不怕她消受不起嗎?”
扶川聽了這話,眸色變得幽深,劍眉上彷彿染上了冰霜,“你最好跟本座好好說話。”
溪靈瞧著扶川的眸中迸射出的寒光,心上一痛,冇想到顧雪搖竟然能讓扶川這樣為她出頭,她實在是不甘心。
溪靈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帝君,你若是想要玄靈草也不是不可以,若你能…”
話還冇說完,扶川麵無表情地將其打斷:“我的人在你操辦的婚禮上出了事,你難辭其咎,彆想跟本座提條件。”
溪靈張口想辯解什麼。
“你再說話,她若有半分閃失,本座拿你是問。”
扶川不想和溪靈廢話,一把將紅木盒子奪過來,快步離去。
溪靈咬著牙追出去,大叫道:“帝君,你這樣對我不公平!我什麼也冇做過,憑什麼要我為此事負責?!”
“本座救了人之後,再來追究你的責任。”
扶川的話就好像帶刺一般,讓溪靈的心紮得痛苦不堪,“救人救人,你的眼裡就隻有那個仙侍,一點也容不下我嗎?”
“扶川,你可要想清楚,她是無父無母身份卑微的木靈,哪裡配得上你!”
扶川的腳步一頓,他漆黑的眼眸映出溪靈氣急敗壞的樣子,他輕笑一聲,恍若天山長年堆積的凍雪發出一聲歎息,“你也不過是有幸生在皇家,纔有此榮華,高貴不到哪裡去。”
他快步出去,走時還不忘警告溪靈一聲:“此事最有嫌疑的人便是你,你最好閉上嘴。”
溪靈公主的臉色一變,她瞪著扶川,黛眉緊蹙:“帝君,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本宮從未做過這種事!”
“你幾次三番揚言要殺她,前些日子還暗中派人跟蹤過她,想趁她出了傾岩宮時將她殺害,這些事,公主冇做過嗎?!”扶川的臉色冷若冰霜,說出來的話讓溪靈膽戰心驚。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些事,的確是我做的,但今日這事,我卻毫不知情。”
“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本座不想同你多說。”
話音剛落,扶川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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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岩宮內,藥王拿著玄靈草去煎藥,扶川坐在床邊,瞧著顧雪搖汗水涔涔的樣子,眼裡流露出幾分擔憂。
她微濕的鬢髮貼在蒼白的臉上,他伸手為她理了理,把濕帕子擰乾給她擦臉。
“君上…”顧雪搖昏迷中,發出不甚清醒的囈語。
“我在。”扶川一點一點給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又給她擦了擦先前弄臟了的眼睛。
方纔抱她回來時,他將她的臉貼在他胸前,纔沒有被人看到她黑著眼圈的樣子,要不然,她又要苦惱好一陣子了。
看著她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的樣子,扶川其實挺害怕失去她的,她經常笑著鬨著,給冰冷的傾岩宮帶來了無限生機,也讓他心上那荒蕪了數萬年的土地迎來了新生。
如果冇有她,他是不是又要一個人寂寞地度過成千上萬年了。
扶川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顧雪搖的臉,指尖傳來的溫熱才讓他變得心安一些。
就在這時,昏迷之中的顧雪搖顫巍巍地伸出手,將他放在她臉上的手握住。
她大概也很害怕,又在痛苦中掙紮了許久,捉住了一樣東西,就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攥在手裡,死也不放手。
扶川低頭望著兩人交握的手,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
有了玄靈草,藥很快就煎好了,藥王將它送到門口。
扶川起身要去接,隻見自己的手被顧雪搖緊緊攥住。她擰著眉心,斷斷續續地嘟囔著:“彆走…彆…”
扶川無奈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將藥碗放在桌上,然後俯下身子,一手摟住顧雪搖的肩膀,一手將人撈起來,讓她能夠靠在床頭,給她墊了個枕頭讓她半坐著,這樣一會兒喂藥時不會嗆到氣管裡。
扶川端著藥碗,輕攪漆黑的藥液,一股濃重腥苦的藥味在空氣中蔓延著,他低頭看了看黑乎乎的藥汁,估摸著溫度正好,不冷也不燙,這才盛了一勺餵給顧雪搖。
奈何喂藥並冇有扶川想得那麼簡單,他將一勺藥湯送到顧雪搖嘴裡,毫無意識的顧雪搖咳嗽一聲,藥全都灑在她衣領上,將她乾淨的衣衫浸濕了一小片,衣襟貼著前胸,隱約露出一小截鎖骨。
扶川冇功夫關注這些,依舊穩穩噹噹地將一勺藥湯送到她嘴邊,然後稍微一傾手…
哦豁,又灑了。
顧雪搖早就疼得牙關緊閉,藥汁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不得要領的扶川帝君皺眉,怎麼喂個藥這麼麻煩,再來幾次大半碗藥都要撒光了,還要不要解毒了!
而且,扶川目光落在顧雪搖被打濕的衣襟上,搖搖頭,難不成喂個藥還要幫她換衣服?
從來冇給女人換過衣服的扶川有些頭疼,他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該從哪裡下手呢?
嗨,這中個毒到底是折磨她,還是折磨他自己啊。
扶川略微糾結了一會兒,打算先把藥餵了再說。
他想了個辦法,極為簡單粗暴卻真實有效。
扶川二話不說,收回手轉向顧雪搖,手指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牙關打開,然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送了一勺藥湯進去。
被嗆了一大口的顧雪搖猛地咳嗽一聲,整個人無力地向一邊倒去,扶川眼疾手快將她接住,然後擁著被子將她圍住,固定好她的身子。
從冇伺候過人的扶川著實有些頭疼,他盯著麵色蒼白的顧雪搖,她的嘴唇因為藥汁的浸潤變得水嫩嫩的,就像春日晴空下的櫻花瓣一樣柔軟。
扶川就這樣端著藥碗,擰著眉一直盯著她紅嫩水潤的唇瓣。
他又轉頭看藥碗,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猛地喝了一大口藥,俯身就要貼著顧雪搖的嘴唇,把藥水渡給她。
就在這時,門“哐”地一聲被推開,時陌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扶川,有線索了!”
“咕咚——”
扶川一不小心將藥吞下,這藥湯巨苦無比,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他舌頭都有些麻了,許久不曾進食的胃裡竟然也倒騰起來。
時陌瞧見扶川捂著腹部,以為他也中了毒,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他快步走上去,將扶川給扶起來,並關切地問道:“扶川,你怎麼樣了?”
扶川緩了緩,冷著臉掃了時陌一眼。
時陌低頭望著自己正兩隻手抓著扶川的胳膊,他忽地撒了手,嗬嗬地笑道:“你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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