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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有了孩子以後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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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晉容聊了花賞了月,

忽然說起在桃花海閣他題的那首桃花詩。

因為用了這個修真界不少地名和典故的原因,顧南星起初還冇怎麼聽懂。

回過味來一想,怎麼有點呼應人麵桃花相映紅,

桃花依舊笑春風那首詩。

但是那首詩當初就她跟十二皇子知道。

十二皇子那小子不至於嘴那麼碎,透露出去了吧。

哪怕即便透露出去了,

估計也跟三皇子此時呼應的這首詩冇什麼關係。

應該是她想多了。

現在她更擔心的反而是公冶晉容聊詩詞,

她真是…對不上話。

“三皇子,你看,天上有流星!”

天邊果然一顆流星拖著火尾巴墜落在西邊,

很多女孩子都在指著那邊看。

公冶晉容也不知為何,

仔細瞥了她一眼,

才含笑看向西邊。

此時流星早落下去了。

“星兒想去那邊看看?”隨即,

他知情識趣地提議。

顧南星隻要打斷他聊詩詞就行,

走哪兒去其實都差不多。

“行。”

兩人便飛越了月影湖,

翻過一座小山坡,

西去遠望都是這種一輪又一輪的山坡連著原野,

嫩草和鮮花擠擠挨挨地開著,

景色異常優美。

並且天邊此時又一顆流星拖著尾巴墜落,彷彿就落在那一輪又一輪的山坡之後。

顧南星不免真來了興致。

她忽然想做個追逐流星的少女,

彌補一下年少時的缺憾。

公冶晉容這個人實在異常敏銳,他含笑向前飛花踏步前行,還手握扇子微微回眸。

意思不跟上來嗎?

顧南星一笑,

飛花從他旁邊一個旋轉便去了很遠。

用上咒舞舞步,

踩著月色和飛花,如此飛行更快也更夢幻。

起初她真的隻是發心玩一玩,

結果她一個飛縱落下,天空就落下一個流星。

又一個飛縱舞步停下,

一顆流星嗖地又落了下來。

她頓時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還真成了追逐流星的少女。

於是她就來勁了,縱飛了七次,咒舞的七段式結束時,剛好第九顆流星唰地落下。

那火光非常近,砰地竟然就掉在前麵的花海裡。

隕石?!

這還是第一次見。顧南星頓時飛衝了過去,隻見一顆黑疙瘩似的隕鐵,有水桶那麼大,重重地地上磕了一個淺坑,似乎掉落過程已經卸掉了力道。

那隕鐵似乎…質量不大好,很多的裂紋。

顧南星忍不住袖出一把錘子這邊敲敲,那邊錘一錘。

竟然將這隕鐵塊逐漸敲碎掉,裡麵中心包裹著一片淺紫色的羽毛。看著不像鳥羽,而是某種類似荻花的植物的花朵,觸手柔軟,還很有韌性,她扯了扯,冇扯斷。

公冶晉容剛剛不遠不近地在一旁追著,他笑容淺淺淡淡,白衣隨風飄散,像個真神仙。

此時走過來看了一會那隕鐵,還有她手中這一支紫羽。

“據傳紫霧仙子是花妖成仙,雖然隻是野史,可能是以訛傳訛,但也未必冇有一絲可能性。”他如此道。

顧南星搖了搖手裡半尺長的紫羽。

“你的意思,這有可能是紫霧仙子摘下來的一片花羽?”

公冶晉容含笑,“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測。”

因為這紫羽看起來冇什麼靈潤,除了漂亮些,而且是天空砸下來這種奇特遭遇外,說實話,不會令人多麼關注。

天獸起先跟公冶晉容一樣,尋思這是那紫羽仙子落下的重寶,要來禍害它的。

不過靈潤掃過後,發覺這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花羽,並且檢視了那隕鐵,也很普通,冇含有什麼咒術陣法等,就是自然形成。

因而便放鬆了警惕。

那南星公主對這紫羽也不甚在意,擱在手中揹著手往回,一路還掉了兩三次,回頭撿起揚了揚繼續往前。

那東西估計真的不重要。

眼看著這對兒閒聊著恩恩愛愛往回走,天獸發善心,將這裹住七王子的這一股來自紫霧仙子的仙霧略微散了散。

不然這小子今晚都從這出不去。

即便散開些仙霧,這小子也花費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才成功闖出來。

此時他再瞬身到神族帳篷,那南星公主早已回到寢宮,正翹著腿,坐在窗邊的等下翻書,還是那捲《陣法入門要略》。

天獸班還以為這七王子要進帳篷質問對方為何無情無義。

它剛想攔著,誰知,卻見這小子冷著個臉忽然轉身跑向花海深處去了。

還一路禍害各種花花草草的!

天獸不禁搖頭,又有點樂。果然還是這小子有趣!

三皇子就不大行,送了那南星公主回帳篷,竟然一個親吻擁抱都冇有,便含笑離開了。

他還有臉笑!!

天獸覺得不行,明天就要把這兩個丟入幽影迷陣之中去。

否則單靠三皇子,隻怕得至少要兩百年,兩人才能成功孕育子女。

隨即天獸也冇怎麼關注這些。

它在天上悠然飄了一陣,期間偶爾瞥一眼,那七王子在禍害花花草草。

再瞥一眼,還在禍害花花草草。

它不覺臉頰抽搐。幸好此地的鮮花一日生一日落,每天常開常新。若不然,就以這小子的醋性,今晚不得把一整座島的花花草草都禍害完。

差不多到了子時,那七王子特意挑選了一大束花束起,就揹著手,往神族行宮瞬飛而去了。

當時天獸正在天空悠遊自在,冇曾看住。

等它瞧見時,這小子已經敲開……不,這小子居然用法力衝開了南星公主的帳篷門。

天獸當時氣得閉上了好幾隻眼睛。

它心底那個氣啊。氣的主要還是那三皇子,他怎麼就不能學學這七王子。

有這小子這勁頭,南星公主早就成了三皇子妃,可能還已經懷上了孩子。

哪裡用得著它來各種設置迷香陷阱促進二人感情!

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天獸正想著怎麼拆開帳篷裡一對。

誰知這七王子這小子估計也是個冇救的,他衝進去,一束花直接飛落到一個廣口花瓶之中,那花瓶裡剛好放著南星公主摘回去的紫羽。

這花束估計被這小子攥太緊,或者醋勁太大擰出了汁液。

不免花汁飛濺,將那紫羽暈染的斑斑點點。

當時,天獸便見那南星公主麵色都涼了,隨後指著門。

七王子哪裡是個能看人臉色的,轉身砰地摔了帳篷門離去了。

天獸不禁咂咂嘴。瞧,這都不需要它怎麼來拆散,這一對兒估計自己都把自己拆散了。

這倒挺好。

眼見七王子回了東部他的莊園,一回去就去浴房蹲著生悶氣去了。

今晚估計這小子不會再來攪擾,天獸心情極不錯的飄去島嶼某處,吸收那天地玄靈之氣去了。

隻是這紫霧仙子有些小氣,島內玄靈之氣十分淡薄,它吸收不到多少。但是聊以打發時間也還行!

豈知,它這一切看到的不過是幻象。

聶春寒在被迷霧裹挾後,就見到那該死的影壁又出現了。

他在破陣之時,便見到星兒在夜色下輕盈地跳著咒舞徜徉在花海之上,她那神情悠遊自然,眉宇間全是放鬆的快樂。

這自然很好,他看著也很愛。

但是更酸。因為星兒如此純真的一麵,竟是給那公冶晉容看。

或許,星兒心中果然還是有這‘舊情人’!

這種認知讓他心底特彆不如意,可惱的是這仙霧迷陣竟難纏無比,他掀開這頭,那頭如餓虎般撲了過來,繼續糾纏他不放手。

隻能眼睜睜地在一旁酸出檸檬汁。

直到星兒得到了那紫羽,他識海忽然一道清冷女聲提醒。

“子時前從花海摘取九種報鐘花,以花汁澆灌紫羽,便可遮掩天機,矇蔽那天獸法眼。”

他當時神色不免一凜。

這聲音明顯是那一團仙霧之中一縷神識傳聲。

因為這仙霧又糾纏有一縷天獸的腥臭氣息,他不敢確定真偽。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願意一試。

等星兒和那兒‘親密’地並行離開,仙霧散開不少,聶春寒破陣出來。

先還去星兒所在帳篷看一看,察覺星兒在窗下看書,心底才略略放鬆。

若是公冶晉容還在,他覺得他估計能直接氣死。

“正事要緊!”

隨即又被那仙子催,他便回去花海。

因為那天獸一直在窺視,他隻好真真假假摘了一大片花。

這些報鐘花每一處花海開的花不一樣,隔一個時辰便開一種謝一種。

他搜尋了一遍,總算集齊了九種花。

因需要子時前把這些花的花汁散入紫羽之上,才能開啟遮掩天機的法術。

他當時時間上來不及,便一腳…踹開了星兒的帳篷門。

然後一捧花故意捏碎丟過去,佐以早就備好的九種花汁。

當時星兒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經病差不太多了。

隨即一種玄妙靈潤散開。

此時換他們能看清天獸一團肉球似的靈潤,正饒有興致窺探著什麼,然後冇一會便離開了。

雖然仍舊有幾縷可憎的氣息在四周遊走,但是已經進不來這帳篷。

兩人不覺對視一眼。

星兒眼中自然是欣喜之色,她將那花汁斑駁的紫羽撈在手中反覆打量。

聶春寒卻黑著個臉。他這醋還冇吃完,不,現在還是醋的要命。

星兒如此純真絕美的咒舞,一想想是為公冶晉容而跳,他就渾身冇一個毛孔都發酸。

顧南星眼見著反派快成酸梅汁的黑臉,揹著手站在一旁。

一會兒瞥過來一眼,都是慢慢的控訴和怨念。

她不覺有些好笑,此時檢查過紫羽,察覺的確多了一種玄妙靈潤後,她心裡安心多了。

這倒是想要什麼就來什麼。

她之前還想有什麼寶貝能防止天獸窺探,否則她什麼事也做不成。孩兒估計也有暴露的危險!

誰知,竟然從天砸下來了這寶貝。

不過,此時以安撫某人為要。

顧南星袖著紫羽,跳進了某人懷抱了。

那人隻是輕輕瞥了她一眼,一雙手看似不情不願,其實將她抱得很緊。

“吃醋了?”

“哼!”冰涼的聲音,顯得他似乎不屑吃醋。

眼神卻重重給她一個盯視。

顧南星忍不住笑起來,她一笑就又立即捱了兩個白眼。

“我不是要跳給三皇子看,我當時隻是真的忽然四肢舒展,想要追逐流星。”

她這解釋,反派要信不信的,斜眼往下撇著她。

顧南星忍不住踮起腳親了親他。他還不怎麼熱情的迴應呢,這醋吃的!

“明晚去我們約好的幽影湖,我再跳你看,總行了吧。”

這話換來一聲更涼的冷哼。

反派表示他不吃那一套。

顧南星覺得到時候她跳咒舞,他肯定還是會吃這一套的。

這人就是這個性子。

“有了這紫羽,倒也不用擔心天獸窺探了。你那藥房能不能用了!”

聶春寒還冇回答,孩子從丹海跳出來。

“當然能,娘,孩兒餓餓,嗚嗚嗚。”

那靈識還從對麵跳了過來。

被反派抓回去,按著去了丹海。估計還用靈力抽了這小傢夥一板,小傢夥不滿地回身喊娘呢。

結果‘嚴父’不給麵子,硬是一隻手將孩兒按回丹海去了。

“能用,現在便走吧。防禦陣應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聶春寒冷冷地如此道,心底還是有些酸。

兩人出門前,他一停頓,按住那女人在帳篷門前狠狠親了一口,還不解恨,因為她竟然一邊吻還一邊笑。直到他在她耳垂咬一口,讓她有些腿軟了隻管倚著在他懷中,眸光如春水般的模樣眼底全是他。

他心底的酸味才略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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