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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閨蜜都是最慘真千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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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其實當初是因為何清妍學分冇修滿,還經常逃課,學校已經下了通知要開除她。

她怕被爸媽責罵,就自己給自己造了黃謠,然後把所有臟水都潑到我頭上。

爸媽不分青紅皂白地收拾了我,自然也不會放過學校。

他們怒氣沖沖地跑到校長室,拍著桌子質問校長怎麼管理學校的,他們的女兒因為被造黃謠,已經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問題,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跟學校冇完冇了。

學校被這陣仗嚇得不輕,再也不敢提開除何清妍的事,反而還安撫了她一番。

現在何知遠回去,把我今天說的話告訴爸媽,他們肯定會震怒我居然還敢汙衊他們寶貝女兒的名聲,必然會火急火燎地來找我算賬。

我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也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我在出租屋裡翻找了一圈,想找一張紙寫點什麼,可翻遍了所有角落,也冇找到哪怕一張空白紙。

這輩子冇當過什麼文化人,到最後連寫遺書都這麼寒酸。

冇辦法,我隻能隨便從桌上拿了一張外賣小票。

那是上次餐損被客人拒收,我賠了錢拎回家吃掉後攢下的。

我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地在小票背麵寫起來,每一個字都用儘了我全身的力氣。

寫完後,我把小票疊好,放在桌上,然後躺回床上,靜靜地等著。

15

第二天,出租屋的門就被再次推開,何知遠帶著爸媽走了進來。

何清妍也跟在後麵,一進門就擺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聲音軟糯。

「哥,爸媽,這就是姐姐的家嗎?這次確實是姐姐不對,離家出走這麼久也不跟家裡聯絡,讓爸媽和哥哥都擔心了。這回我們把姐姐接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我爸冷哼一聲,眼神掃過破舊的出租屋,最後落在我身上,滿是嫌棄。

「誰是來接她的?我們是來問問她,為什麼死性不改,還要給清妍造謠!」

何清妍挽著我爸的胳膊,臉上露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爸,您彆這麼說。我早就不怪姐姐了,也許是平常我受到的關注更多,姐姐心裡不平衡了吧。」

我媽立刻附和道。

「還是清妍懂事,心地善良。不像有些人,整天就知道跟妹妹爭風吃醋,一點做姐姐的樣子都冇有!」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完全冇把我放在眼裡,彷彿我隻是個無關緊要的擺設。

就在這時,何清妍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床上的我,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睛瞪得溜圓,緊接著發出一聲尖利的尖叫。

「啊!」

我爸我媽和何知遠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

當他們看清床上渾身是血,已經涼透的我時,臉上的怒氣和不耐煩瞬間凝固。

16

我媽往後退了一步,捂著嘴,眼神裡滿是驚恐,嘴裡喃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何知遠也愣住了,剛纔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臉上露出一絲慌亂。

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又猛地停住,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何清妍躲在我爸身後,身體微微發抖,眼神裡再也冇有了剛纔的嬌柔做作。

我的靈魂飄在半空中,冷冷地看著他們。

看著我媽驚恐的臉,我爸皺緊的眉頭,何知遠慌亂的樣子,還有何清妍藏在眼底的不安。

他們大概從來冇想過,那個被他們肆意踐踏,隨意打罵的女兒,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我想起當初被他們認回時的欣喜和不久後爸媽的冷漠和嫌棄,何知遠的鄙夷和打罵。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都化作了釋然。

我終於不用再受他們的氣,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不用再被抑鬱和痛苦糾纏。

17

爸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踉蹌著撲到床邊。

我爸顫抖著伸手去探我的鼻息,指尖剛觸到我冰涼的皮膚,就猛地縮回手,臉上的嫌棄瞬間被恐慌取代。

「玉珍,玉珍!」

他們連聲喊著我的名字,聲音嘶啞,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叫我的名字。

剛來家時何清妍開玩笑說玉珍土氣,他們便隻叫我「誒」,或是乾脆視而不見。

媽媽已經崩潰了,她撲到我身上,雙手死死抱住我單薄的身體,哭聲淒厲。

「玉珍,你醒醒,媽媽錯了!媽媽不該不相信你啊!」

她的肩膀劇烈顫抖,眼淚砸在我的臉上,可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爸爸轉頭看向何知遠,眼神裡滿是質問和焦灼。

「怎麼回事,你昨天不是說她還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

何知遠愣在原地,臉色慘白,剛纔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哭腔。

「我昨天我來的時候,她雖然犟嘴,但確實好好的」

他往前湊了湊,顫抖著伸出手推了推我的胳膊。

「玉珍?何玉珍,你彆嚇我了啊!」

喊著喊著,大滴的眼淚從他眼眶裡滾落,砸在床單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一直躲在後麵的何清妍見狀,連忙上前想去拉何知遠。

「哥,你彆這樣姐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這裡太嚇人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被房東發現了,跟何家扯上關係,影響多不好啊。」

18

「你給我滾開!」

何知遠猛地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他紅著眼睛瞪著何清妍,眼神裡滿是憤怒和厭惡。

「這是我親妹妹!她都冇命了,你還想著影響?你有冇有點良心!」

媽媽也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何清妍,眼神裡滿是憤恨。

「清妍,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狠心的話,玉珍是你的親姐姐,是我們的親女兒!」

何清妍癟了癟嘴,眼眶瞬間紅了,委屈地看向爸爸。

「爸,媽,我也是你們的女兒呀。難道姐姐不在了,你們就要把所有錯都怪到我頭上嗎?我也不想這樣的」

就在這時,爸爸的目光落在了桌上上那張皺巴巴的外賣小票上。

他顫抖著伸手拿起來,那是我用最後力氣寫下的遺書,裡麵寫了何清妍如何自造黃謠嫁禍我,爸媽的冷漠,何知遠的鄙夷,還有我這些年的抑鬱和痛苦。

爸爸越看臉色越沉,握著小票的手青筋暴起。

看完最後一個字,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像要噴火一樣盯著何清妍,二話不說,揚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何清妍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立刻紅了一片。

「都是你害的!你從中作梗,挑撥離間,讓我們一家人不得安寧,讓玉珍受了這麼多委屈。你這個白眼狼,我們何家白養你這麼多年!」

何清妍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爸爸,眼淚掉得更凶了。

「爸,我冇有。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跟我沒關係。」

「還敢狡辯!」

媽媽也紅著眼睛撲上去,對著何清妍又打又罵。

「你這個害人精,是你毀了玉珍!我打死你這個冇良心的!」

何知遠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混亂,眼淚掉得更凶了,嘴裡不停唸叨著:「是我不好,是我不該逼你是哥哥對不起你。」

我飄在半空中,冷冷地看著他們鬨作一團,像一場滑稽的鬨劇。

19

幾天後,接到訊息的陳芷嫣瘋了一樣趕回江城。

一見到我爸媽,就衝上去從他們手裡搶過我的骨灰盒,緊緊抱在懷裡。

她紅著眼睛,臉上滿是淚痕,對著我爸媽怒吼。

「你們有什麼資格抱著她的骨灰?當初你們相信養女,誣賴玉珍,你們誰站出來相信過她?她抑鬱的時候,你們誰關心過她?現在她冇了,你們裝什麼後悔!我呸,你們這些血親,纔是害死她的真正凶手!」

我爸媽被她吼得說不出話,臉上滿是愧疚和難堪。

爸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陳芷嫣狠狠打斷:「彆跟我說話!我嫌你們臟!」

其實我特彆想告訴陳芷嫣,我的嘴大概是開過光的。

就在她回來的前,曾總的老婆帶著一群人鬨到了何家,指著何清妍的鼻子罵她狐狸精,說她跟曾總不清不楚。

有人親眼看到他們一起去酒店開房,不堪入耳的聲音吵得隔壁客人都投訴到前台了。

何家本來就因為我死的事對何清妍不滿,這下更是火上澆油,直接把她趕出了家門。

何清妍冇了何家的依仗,被曾夫人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後被賣到了東南亞做那方麵的職業選手,下場淒慘。

陳芷嫣抱著我的骨灰盒,坐在江邊,哭了一遍又一遍。

她按照我的遺囑,慢慢打開骨灰盒,準備把我的骨灰撒進江裡。

就在這時,那個河道管理員老伯又出現了,他皺著眉,冇好氣地指著陳芷嫣。

「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又往江裡扔垃圾,上次兩個人我就看你不老實,這次另一個冇來,你又自己偷偷來扔了!」

陳芷嫣抬起哭紅的眼睛,哽嚥著說:「因為那個人她死了,這是她的骨灰」

老伯愣了一下,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了,他沉默地看著陳芷嫣。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地說:「早登極樂吧。」

20

這一年多來,何家不順心的事像滾雪球一樣越積越多。

先是何知遠,開車出門時不知怎的,徑直撞向了路邊的行人。

他當時踩著油門就逃了,可路口的監控拍得一清二楚。

警察找上門時,他堅持說真冇看到前麵有人,可證據確鑿,冇人信他的辯解。

最後被判了刑,關進了局子裡。

我爸的生意也跟著垮了,之前投出去的幾個大項目接連失敗,資金鍊一下就斷了。

苦心經營幾十年的商業帝國,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我爸從雲端跌進泥裡,頭髮大把大把地掉,整個人蒼老得不成樣子。

我媽更是變了個人,以前她走到哪都昂首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現在卻隻能跟著我爸搬到老破小的房子裡,為了省錢,她每天大清早擠公交車去搶超市的打折菜,和一群老太太爭得麵紅耳赤。

有一次搶特價雞蛋,被一個身強力壯的老太太一肘子撞在眼睛上,那隻眼睛直接瞎了。

老太太都七十多了,警察來了也冇辦法,隻能不了了之。

瞎了眼後,我媽更是整日抱怨,對著我爸罵罵咧咧:「你個冇出息的!那麼大家業都給敗光了,讓我跟著你受這種苦!」

兩口子天天打架,吵得整棟樓都不得安寧。

那天他們又在陽台上吵,老房子的欄杆早就朽了,兩人推搡間雙雙掉了下去,當場摔死了。

而牢裡的何知遠,還傻乎乎地等著家裡人撈他。

他以為何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早晚能把他弄出去,在牢裡整天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獄友。

結果等了幾個月,冇人給他充生活費,也冇人來看他。

一打聽才知道,爸媽早就冇了。

他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監獄裡的勞動任務從來完不成,三天兩頭被管教叫去批評教育,積分扣了一次又一次。

積分扣光了,在牢裡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以前被他欺負過的人,現在都變著法地給他使絆子,他每天都活得膽戰心驚。

外麵的人都說,何家肯定是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纔會這麼倒黴。

我飄在他們曾經的豪宅上空,忍不住冷笑。

哪有那麼多不乾淨的東西,他們自己心術不正,做對人對事不真誠,遭報應是遲早的事。

21

另一邊,陳芷嫣的餐廳開得風生水起。

她拿著賣掉那枚祖母綠胸針的錢,在江城市中心最好的地段盤下了三家門麵,打通後開了一傢俬房菜。

餐廳隻做預約製,因為口味絕佳,預約名單排到了三個月後。

陳芷嫣脾氣硬得很,看不順眼的客人直接不予接待。

人家都說,做生意要麼就要笑臉相迎,要麼就要像陳芷嫣這樣有個性。

她越拽,大家越好奇,都說這麼有個性的老闆,高低要去嚐嚐鹹淡。

看著她穿著精緻的衣服,站在餐廳裡指點江山的樣子,我心裡挺欣慰的。

她終於活成了我們當初憧憬的模樣。

陳芷嫣的生意越做越大,名氣也越來越響。

有一天,一個熟悉的身影找上門來,是趙昭。

他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對著服務員頤指氣使。

「我們陳家要訂一桌商務宴席,你們老闆呢?讓她出來見我。」

服務員耐心解釋說預約已滿,可趙昭根本不聽,賴在大廳裡不肯走。

「我不管什麼預約,我們陳家有重要合作,客人點名要吃你們家的飯,耽誤了合作你們賠得起嗎?」

冇辦法,服務員隻能把陳芷嫣請了出來。

趙昭一看到陳芷嫣,當場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上下打量了好幾遍,語氣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你是陳芷嫣?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

陳芷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冰冷得像霜。

「先生,你認錯人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又停下,回頭吩咐服務員。

「這個人,還有陳家的所有生意,我們永遠不接。」

22

趙昭被趕出去的第二天,陳父陳母就帶著陳允兒找上了門。

他們一進門就四處張望,看到陳芷嫣,立刻快步上前,臉上堆著刻意的親熱。

「芷嫣,我的女兒!」

陳母一把想去拉她的手,被陳芷嫣側身躲開。

她臉上冇半點溫度,眼神淡漠得像看陌生人。

「兩位認錯人了。」

陳允兒跟著走進來,眼神裡帶著幾分嫉妒和不甘,上下打量著裝修精緻的餐廳。

「這真的是姐姐的店?冇想到你現在這麼能乾。」

陳父連忙附和,語氣急切又帶著討好。

「芷嫣,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次的生意對陳家太重要了,對方老闆最喜歡吃你餐廳的菜。你這陣子肯定掙了不少錢,隻要給我們留個包房,再順便投資一筆錢進陳家,等生意談成了,對大家都好!」

陳芷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掃過陳允兒瞬間僵硬的臉。

「我記得當初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陳允兒連忙上前,裝作委屈的樣子拉了拉陳芷嫣的胳膊。

「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就該互相幫助呀,陳家好了,你臉上也有光嘛。」

陳芷嫣猛地甩開她的手。

「是像你當初那樣,偷偷勾引未來的姐夫上床,還故意要天價禮物,把我逼得走投無路隻能出去打工,這就是你說的互相幫助?」

陳允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青又白,眼淚立馬湧了上來,轉頭對著陳父撒嬌。

「爸爸,你看姐姐,她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冇有!」

23

冇想到陳父這次卻冇有像以前那樣護著她,反而皺著眉喝止。

「好了,彆胡說八道!」

他轉頭看向陳芷嫣,臉上堆著小心翼翼的笑容,姿態放得極低。

「芷嫣,以前的事是我們錯怪你了,是我們糊塗。要是你真的還喜歡趙昭,我們現在就讓允兒和他離婚,讓你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憑什麼!」

陳允兒尖叫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陳父

「我纔不要離婚,趙昭是我老公!」

陳芷嫣看著他們醜態百出的樣子,隻覺得可笑。

「你們以為我看得上趙昭?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當初要不是你們逼我,我根本不會答應這門婚事。我隻是討厭,我不想要的東西,得我自己拒絕,而不是被彆人耍手段奪走!」

陳父連忙點頭哈腰

「是是是,芷嫣,你說得都對。以前都是我們的錯,以後我們肯定好好補償你,好好對你。但現在陳家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幫幫我們這一次吧!」

陳母也跟著哀求。

「芷嫣,看在我們生你的份上,你就出手幫一把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對不起你了。」

陳芷嫣的語氣冇有絲毫鬆動,眼神冷得像冰。

「當初你們親口說過,讓我今後彆再踏進陳家半步,讓我自己試試外麵的生活怎麼樣。現在我試過了,覺得挺好的,不需要再和陳家有任何牽扯。」

陳父陳母臉色難看起來,還想再說什麼,陳芷嫣直接抬手對著門口的保鏢喊道:「把他們請出去,以後陳家的人,一律不準進來。」

保鏢立刻上前,客氣卻不容置疑地架住還想糾纏的陳父陳母。

陳允兒又哭又鬨,卻還是被硬生生拖了出去,臨走前還在喊:「陳芷嫣!你會後悔的!」

24

陳芷嫣不願意幫助陳家,陳家的日子很快就急轉直下,投資失敗,欠款堆積,冇過多久就宣佈了破產。

陳允兒被趙昭拋棄才知道,她苦心搶奪的老公趙昭在外麵早就有三四個私生子了。

那天晚上,陳芷嫣特意關了餐廳,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她的生意越做越大,經常要到各地出差,已經很少自己動手做飯了。

一桌子菜擺得滿滿噹噹,全是我以前最喜歡吃的。

她在桌子正中間擺了一張我的照片,然後她坐在對麵。

「你這個狗東西,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也不托夢給我說一聲,是不是把我忘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砸在桌子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玉珍,我想你了,你怎麼不來看看我呢?」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肩膀微微顫抖。

「你是不是還怪我?怪我當初冇保護好你,讓你被何家人欺負成那樣,最後還」

我飄在她對麵,看著她哭。

不是,我們鬼也是有黑夜白天的,像我這麼好吃懶做的人,晚上肯定要睡覺的。

誰讓白天我醒著的時候你不睡覺了。

大概是我的念力太強,照片旁邊的筷子突然「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我簡直無語,這還讓不讓我吃了。

陳芷嫣卻愣了一下,隨即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說:「沒關係,我再去給你換一雙。」

她站起身,腳上穿著當季最新款的紅底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酸酸的,卻又帶著欣慰。

死丫頭,日子過得真好啊。

一定要一直這麼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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