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救我一命卻被我網暴致死的醫生一起重生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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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幾乎和警察同一時間趕到了王家村,我坐在月光下,攏了攏被撕開的衣領,平靜地問警察:
“他死了,我會被判死刑嗎?”
其實我想過很多死法,被王家虐待死,生孩子難產死,和王貴一塊死,唯獨冇想過這種,再與命運抗爭的路上,殺人償命,被法律處死。
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
來不及傷感,徐晴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她眼眶通紅:
“不可能,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絕對是正當防衛。”
“你絕對不可能為此而死!”
我看著徐晴的眼睛,最終冇有講私人資訊這件事問出口,她救了我那麼多次,能被她利用應該算是我的榮幸。
我將臉轉過去,徐晴卻抱住我:
“對不起。”
當初審訊室的女警察也來了,她拍拍我的肩,堅定而有力:
“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請你相信我們。”
這件事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月,我最終被判定為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從看守所出來那天,徐晴帶著我的大女兒在門口接我,大女兒撲到我懷裡抱住我,說媽媽我好想你。
徐晴將一疊材料遞給我,她眼中依舊泛著淚花:
“王貴的判決書下來了,數罪併罰,判處無期徒刑。”
我的眼淚欻得一下就流下來,我一頁一頁往後翻,婆婆和小姑子也得到了她們應有的懲罰,王家村以及周圍地區的人販子也都被抓了。
黑暗無處藏匿,正義終將到來,一切都將歸於平靜。
出於各方麵的考慮,我決定帶著女兒搬去另一座城市,我詢問徐晴是否要跟我們一起,她拒絕了,她還想留在這裡照顧她的父親。
自此,我和徐晴人生中相交的部分便基本結束了。
兩年後,我在新城市開得麪館生意蒸蒸日上,還有了開分店的計劃,兩個女兒也被我養得白白胖胖。
徐晴的父親壽終正寢,我帶著兩個女兒回去弔唁。
徐晴比我想象中要平靜,她穿著黑色西裝,胸口處戴著白花:
“我辭職了。”
“為什麼?”
“我已經通過了無國界醫生的稽覈,下個月就要去往衝突地區,參與戰時人道主義醫療援助。”
我立刻皺起眉頭:
“這樣的工作很危險。”
“總在一個地方也冇意思,而且,我想要救下更多人,這是份很有意義的工作,畢竟,這條命來得不容易。”
我知道自己註定無法動搖徐晴的想法,便笑著說:
“這麼久不見,你還真要變成聖人了。”
徐晴也笑了,問我下個月有冇有時間去機場送她,但我下個月新店開業,還真抽不出時間。
徐晴開車將我們送到高鐵站,揮手告彆時,我不會想到,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一年後,大女兒坐在店裡看新聞,我在後廚切菜,她突然跑過來告訴我:
“媽媽,我想成為一名醫生,想徐阿姨那樣的醫生。”
下一秒,當年那位婦產科主任的電話打了進來,她聲音沙啞:
“徐晴醫生離開了,為了保護一個孩子,被流彈擊中。”
我攥緊手機,又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嗯,當醫生是件很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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