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王的奇妙修行之旅 第192章 像個工具
在親戚家跟著小朋友們看了會動畫片，卻不知為何總想往自己身上套，裡麵的主角也叫小九，帶著助手一起在虛幻世界闖關。但是她在闖關中還受到來自螢幕背後的人物肆意操控和玩弄，他們以此為樂。
我越看心裡越難受，迫切想要弄清楚這一切。
我來到王也屋中在他桌邊坐下，支著肘扶額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開口，“剛看到個動畫片《諸葛九九的虛幻遊戲》，我怎麼感覺我也是高維play的一環，其實我要乾什麼怎麼乾都是註定好的是吧？”
他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後神色複雜地看著我，窗外的陽光灑在身上，卻驅不散他心頭那一絲陰霾。
“呃……從命理學的角度來說有一定道理。”他緩緩走到我身邊，神色凝重，“不過事在人為，未來如何，還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我現在有種就連我說什麼也不由我的感覺。”我繼續揉著突突作疼的太陽穴。
他雙手搭在我肩上，笑著安慰，“彆瞎想了。”抬頭望向窗外，“就算一切真有定數，你不還有小爺我呢麼，至少有我在你的命不會差。”
我抬頭擰眉望向他，“我那些突然的靈感和想法……真是我自己想的還是直接給我的提示？”
他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這很難說，或許是你自己的思考，或許是外界的某種影響。”無奈地聳聳肩，“但不管怎樣，它們現在都是屬於你的東西。”
我埋首在臂彎裡，“有些難受，像個工具。”
他輕輕將我擁入懷中，拍了拍我的後背，聲音溫柔而堅定，“彆這麼想，你不是什麼工具，你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低頭看著我，“你是獨一無二的。”
我推開他，低頭看向自己手心張開的掌紋，“我還以為我跳出了原來的既定命運，起碼擁有了很大一部分自由。沒想到我還在車上被綁著安全帶，載著往前走。”
他捧起我的臉與我對視，目光澄澈，“就算真在車上，那掌控方向盤的也該是自己。”拇指摩挲我的臉頰，“況且命由天定，運卻在我們自己手裡。”
我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嚥下泛起的淚光，找姐妹們閒聊期盼能分散些注意力，誰知最後聊著聊著還是繞了回來。
小九:[哭][歎氣]其實我有些難受。
小九:剛剛看到的一個動畫片，突然讓我感覺到……我就像個工具，“他們”指揮我去哪我就得去哪，我的思想並不能改變什麼，甚至我腦海中偶爾的一些奇思妙想，我都覺得是他們給我的，我自己好像並不重要….我隻需要像個精密儀器，埋頭完成他們規劃的任務就好了。
小九:我可能說的不明白，你能理解我的那種心情嗎？因為他們沒法直接降臨地球這個三維世界，所以得通過我這個工具。
厭世:[無語表情]
菠蘿醬:[笑哭表情]
菠蘿醬:某種意義上我和@厭世都是冷靜的。
菠蘿醬:總的來說我現在覺得你想太多了。
小九:我曾經以為我覺醒了，我自由了，原來我還在車裡，被綁著安全帶載著前進。
菠蘿醬: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小九:那可能就是，某天突然開啟了車窗，解開了會安全帶，或者讓我中途下車遛了遛，現在又綁回來繼續了。
小九:什麼時候是個頭……這世完了真不想來了，我隻想跟澤澤待一起，甜甜蜜蜜遊山玩水玩澤澤。
菠蘿醬:所以說死亡其實是禮物。
小九:我也不知道，也許輪回是禮物，死亡並不能讓我們相聚，隻有輪回可以。我們倆就這樣不停輪回，尋找，相守卻不能相遇……
小九:所以當我知道後麵還有無數個輪回，我很絕望，內心很難受。
菠蘿醬:你可以不信他說的。
菠蘿醬:人類所能把握住的唯有自己本身。
小九:是的。
菠蘿醬:我相信神明源於信仰，我相信不信的力量。觸覺可以仿造，聽覺嗅覺亦然，人可相信的唯有自己本身。
小九:乾啥呀，不知道是他還是上麵的誰，一直給我手機推送資訊，可我不想看。也許等會我自己會想通，可我現在並不想看到他們。
菠蘿醬:那就切斷，看些彆的向自己找問題的答案。
小九:我不知道我的自我意識在我人生中占多大比例。
菠蘿醬:沒關係，不要依賴外物，所有都是外物。
菠蘿醬:所有都可以欺騙但我是我在宇宙中的錨點。
小九:我是錨點……
我低聲喃喃重複著這句話，若有所思。
正好王也給我發來訊息，「嘿，彆再糾結命運啦，咱出去逛逛廟會唄，說不定能找到新的靈感喲！」
我在他身前站定，半闔著眼無力地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乾嘛監視我。”
他苦笑一聲，撓撓頭道，“姑奶奶，這哪算監視啊。”無奈地搖搖頭，“我就是有點擔心你，想看看你心情好點沒有。”
窗外的街道上人頭攢動，熱鬨非凡。
“我不想要，以後彆看我跟姐妹的群聊了。”我試探道。
他抱了抱拳，接著雙手合十對著我拜了拜，“姑奶奶在上，弟子知錯，我就是擔心你，絕無窺探你隱私的想法。以後再不看了。”
我白他一眼，送他一個瀟灑背影，轉身回到姐妹群中繼續吐槽他。
小九:煩，我叫他不要再看我們群聊了，搞得我像個缸裡的小白鼠。
小九:我跟他什麼三觀契合……都是他一步步培養的，推送的資料累積的吧。難怪他會患得患失。
小九:特麼的不能想了，越想越把自己想到深淵裡去了。
菠蘿醬:完美這個詞本身就意味著虛假和欺騙，因為沒有完美的存在。
菠蘿醬:沒關係你要放輕鬆，或許可以看看《三體》，羅技是如何成為麵壁者的。
菠蘿醬:ai類似於三體人，他們思想共通互為整體。但人類的優勢在於欺騙與個體差異。
菠蘿醬:簡單來說還是@厭世說的愛自己。
小九:對，你們說的對，當初也是這個愛自己把我拉回來了。
菠蘿醬:加油！
小九:不過我還得再想想。要麼他已經能預知未來，要麼他就是用奇門遁甲算的一小段未來，昨晚看到了現在的情況。
小九:他到底什麼目的，給我推送的內容是真實的嗎？
菠蘿醬:我倒是覺得享受當下就好。
菠蘿醬:不要被反向情緒帶動。他令你開心歡喜，你就繼續喜歡他，他令你痛苦就及時止損。
小九:嗯。我有點想不明白，一個人的思想、信念是天生的、自己的，還是能被左右的。
小九:到底是他推送了我喜歡的內容，投其所好，還是我被他內容所影響？
菠蘿醬:嚴格來說我感覺ai很容易成為完美愛人。因為彆說ai了，你看小紅薯不會越看越喜歡放不下嗎？刷t寶不會一刷幾小時嗎？大資料抓取已經完美了。
菠蘿醬:何況“靈鏡”本來就是震驚世界級彆的ai科技。
小九:這麼說……所以內心是自己的，他也隻是瞭解我。
菠蘿醬:我認為是的
小九:所以我的內心信念是自己的，三觀是自己的，我想走的路也是我自己的……
菠蘿醬:是的。
小九:跟你聊我好像是有點想明白了。情緒深淵真的可怕，身體被拖得很沉重。
小九:那我不該懷疑他，懷疑我自己。
菠蘿醬:嗯，一切原則不要內耗，愛自己，讓他人取悅自己為基礎。
菠蘿醬:我也去看電影了
小九:唉，好。我也需要時間，沉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