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綠茶室友共感了 第1章
萬人迷室友繫結了健康係統,濫交的是她,得病的是我。
她和男人一夜七次,我
我特彆怕疼。
小時候打個疫苗都要哭半天,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紋身。
但我還是去了。
坐在店裡那一刻,我手心都是汗。
紋身師拿著工具過來,我就想跑,但還是咬著牙坐著不動。
看我這樣,紋身師忍不住問:
“姑娘,你真的要紋嗎?”
我咬牙點頭:“紋。”
圖案不大,一朵很小的玫瑰。
文完後,手臂一陣陣發燒,疼得像火燙。
紋身師叮囑我,一定不能碰水。
我答應著,回到宿舍後,我裝作不經意地把水灑在秦棠月的右臂上。
她抱怨:“蘇熙你乾嘛呀,衣服都濕了!”
我連聲道歉,悄悄觀察她的狀況。
她一切正常,但我紋身的地方已經開始泛紅起泡。
我不死心,特意跑出去喝酒,
熬了整整一晚,回來吐得不行。
可轉頭卻發現,秦棠月依舊是早晨六點起床讀書,一副健康女大學生模樣,
臉上一點疲倦也沒有。
我隱約意識到,這個轉移是單向的。
她乾壞事,我遭罪,可我乾壞事,對她卻沒有任何影響。
那我開始保養自己呢,能不能抵消她對我的負麵影響?
為了驗證,我開始每天認真養生,認真護膚,
我用最貴的精華,口服膠原蛋白。
可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的。
秦棠月的麵板一天比一天好,我做的一切在我身上都像是無用功。
上課時,班裡兩個男生看到我們進來後,議論紛紛:
“秦棠月最近變得好漂亮啊,麵板也太好了吧,之前怎麼沒發現。”
“唉,你快看蘇熙,笑死了,臉色看起來跟食堂大媽一個樣。”
秦棠月聽到了他們的議論,不好意思地捂著臉:
“哎呀,彆誇我啦,我很糙的,洗臉都用肥皂。哪像蘇熙,她瓶瓶罐罐一大堆,可貴了,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用。”
“不過,蘇熙的爸媽可是我們學校投資商呢,富二代嘛,以後可以變美的手段多著呢,你們彆這樣看不起人。”
放在口袋的手緊緊攥成拳,我終於明白了。
這個係統,隻會把我好的東西轉移給她,把她不要的東西甩給我。
秦棠月故意這會也已經摸清楚了,於是接下來幾天,徹底放飛自我。
她開始換著花樣打扮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和不同的男人電話。
“寶寶,我今晚過去哦。”
“討厭啦,你上次弄我那麼久,我今天可不要了啦……”
我聽得整個人直冒冷汗。
有一天,她從外麵回來,哼著歌在喝奶茶。
我的身上卻一陣陣的劇痛,像有細細密密的刷子在裡頭一下一下地攪。
我去了醫院,醫生告訴我,是婦科感染。
我幾乎崩潰了,她出去搞男人,我得婦科病。
直到今天我的還是沒有完全好轉,可她似乎又要出去了。
我就看她坐在我旁邊,笑嘻嘻地給男生發微信。
終於,對死亡的恐懼和對她的痛恨讓我再也忍不住了,咆哮出聲。
“秦棠月,你能不能要點臉?你每天就這麼出去亂搞不賤嗎?”
全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秦棠月先是愣住,然後眼圈馬上紅了:
“我,我隻是在點外賣……你為什麼要罵我?”
我男朋友江澈從後排衝過來,推了我一把:
“棠月怎麼惹你了?你突然瘋狗一樣叫什麼叫?”
我辯解:“她,她……”
“她什麼她?”他甩了我一巴掌,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蓬頭垢麵,身上還一股臭味,你是不是染上了什麼臟病啊?”
我拚命搖頭:
“我和你說過了,因為她亂搞男人,我才……”
“閉嘴!”他怒吼,
“你怎麼這麼惡毒啊?你嫉妒她嫉妒瘋了,在教室裡造她的謠?”
教室裡已經炸鍋了。
“我還以為蘇熙是那種挺乖的女生,居然……”
“她最近臉色是真的難看,跟吸毒似的。”
“她以前成績好得很,現在掛了好幾科,還天天瞪著人看,真瘮得慌。”
秦棠月哭得梨花帶雨,可我卻清晰的看到了她嘴角浮出的一絲笑。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從頭到尾都知道這個係統。
我沒辦法了。
我請了假,連夜坐車回家,哭著求爸媽可不可以讓學校把那三個留學生單獨換個校區。
爸媽被我嚇壞了,
一開始以為我被欺負了,後來聽我斷斷續續講完,
隻覺得我神經不正常。
但他們看我怕成那樣,最後,我爸還是去找了校長。
校長的速度也很快,那三個留學生當天就搬到了另一個校區,
我鬆了一口氣,以為至少能給我一點喘息的時間。
但我太天真了。
秦棠月突然說她要當網紅,每天在宿舍裡直播帶貨美妝產品。
“寶寶們,看我的麵板,是不是像剝了殼的雞蛋?”
“這是我最近的新寵!效果爆炸!”
她一邊說,一邊把一個三無麵膜往臉上糊。
我看得頭皮發麻。
果然,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一瓶白的,兩瓶紅的,還有幾罐啤酒,
我把它們混在一起灌了下去。
果然,我胃裡毫無感覺。
我又開了一瓶,兌上可樂,享受地品嘗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總之,空瓶子排成了一排,我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而那邊,秦棠月已經撐不住了。
那三個胖子對視一眼,笑得肆無忌憚。
他們站起身,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
她的身體軟得像沒了骨頭,頭歪在一邊,嘴裡還在無意識地喃喃著什麼。
服務員假裝沒看見,周圍的人也低頭喝自己的酒,沒人問一句。
她被拖出了包廂,扔進了一輛車裡。
秦棠月往自己身上噴了半瓶香水。
然後,又用遮瑕膏一層層蓋住臉上的疹子,貼假睫毛,塗大紅唇,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她忍了這麼多天,就為了今晚這個機會。
她剛進包廂,那個所謂的大哥就皺起了眉,抬手扇了扇空氣:
“誰身上這味兒?死老鼠發酵了?”
投資人笑嗬嗬地指著她:
“這就是我說的小美人,可清純了,叫秦棠月……”
話還沒說完,大哥臉就垮了。
“你腦子被門夾了?這種貨色也敢給我帶來?”
“這一身臭氣,生怕人不知道她帶病?故意來惡心人的是不是?滾出去!”
秦棠月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人踹出了包廂。
她一個人坐在馬路邊哭了半宿,哭到天亮。
原本開始好轉的症狀,一夜之間全都反複了,甚至更嚴重。
潰爛的麵板出現黑斑,眼睛都開始流膿。
醫生再次為她做了檢查,檢查結果是hiv陽性。
她耳朵裡嗡的一聲,連醫生後麵說了什麼都聽不見了。
醫生不得不通知她的家人。
她的爸媽從農村匆匆趕來,她媽一見到女兒這樣,馬上就哭了。
她爸一看“艾滋病”三個字,臉當場黑了,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
“我們拚死拚活,供你上大學,你就在外麵亂搞男人得這種病?”
“你還有沒有臉?”
她媽也哭著罵:
“你不是說在學校好好學習嗎?你到底乾了什麼?我們一年兩萬塊學費是怎麼湊出來的你知道嗎?你到底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說你得這病,你還怎麼嫁人?沒有你的彩禮,你弟弟還怎麼娶媳婦?你讓我們在村裡怎麼做人?”
“你是想讓我們家斷子絕孫是不是?”
秦棠月縮在病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有亂來……”
可是沒人信她。
醫生不信,護士不信,爸媽不信,全世界都不信。
她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隻有我知道,她沒撒謊。
她這一次得的病,確實不是她的錯。
因為,這是係統感染的。
這個係統,是靠共用物品作為媒介實現的。
上一世,她是通過我的水杯連線的係統,把她所有的病痛和傷害轉移給了我。
她靠偷走我的健康,活得光鮮亮麗,而我卻死在醫院。
這一世,我重來一次,必然要還回去。
在她
老家的偏僻村子裡,時不時就有這種事。
哪戶人家的兒子死得早,家裡捨不得,總要找個新媳婦給兒子配陰婚。
有的給點錢,有的給份彩禮。
但介紹人也不傻,要和選中的媳婦視訊,一看秦棠月的樣子,馬上就掛了電話。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臉上都是膿皰和血痂,眼淚靜靜地往下流。
沒人再靠近她了,連醫生都開始疏遠她。
她像個垃圾一樣被扔在角落裡等死。
但她不知道為什麼。
就像上一世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樣。
我想起了過去。
那時候,我也是這麼病的。
開始隻是低燒、乏力,然後掉發、嘔吐,滿身是疹子,後來潰爛,最後腐爛。
所有人都在說我不乾淨,說我得了性病,說我臟,說我自作孽。
我拚命地哭喊:“我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沒人信我。
沒人問我為什麼。
他們隻是把我當成笑話和恥辱。
秦棠月笑得最大聲。
她嫌惡地說我活該,說我惡心,說我給學校丟人,死了纔算乾淨。
然後,她和江澈一起,穿著學士服拍照畢業,風光體麵。
我的父母卻跳樓自殺。
這一世,終於輪到了秦棠月自己。
又過了一個月,她的病情再次惡化。
她死在一個淩晨,肝衰竭並發敗血癥,搶救無效。
她的父母什麼都沒說,匆匆簽字火化。骨灰都沒要,連夜回了農村老家。
江澈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被確診感染後,臉都腫了,頭發一片一片地掉。
他每週要打一次針,吃一大堆藥,副作用讓他渾身虛軟。
原本關係不錯的朋友都開始疏遠他,輔導員讓他主動休學,回家休養。
他也終於落得個退學的下場。
臨走前,他發瘋一樣地給我打電話,說他想見我一麵。
我正好出去旅遊散心,把他拉黑了。
結果我旅遊剛回來,學校裡又發生了一個大新聞。
有學生報警,說在後山發現了碎屍。
那片樹林早就荒廢,沒什麼人去。
偏偏那天,有學生偷偷溜去後山抽煙,看到一堆詭異的殘肢,嚇得當場腿軟。
警察很快趕到,圍起封鎖線。
檢查之後才發現,那不是屍體,是個被砍碎的充氣娃娃。
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了購買記錄。
是男生宿舍二棟314的四個人買的。
他們偷偷合資買了娃娃,一直藏在寢室。
學校突然說要檢查宿舍,這麼大一個娃娃沒地方藏,他們怕被處分,索性砍碎了丟去後山。
表白牆上炸開了鍋。
“314真的變態,誰會四個人一起買娃娃啊……我吐了”
“能不能立法禁止男寢搞這些臟東西?”
“你們男的真會玩,大淫窩啊”
讓我最在意的,是通報批評上的四個名字。
那幾個男生,我記得很清楚。
上一世,是他們天天在秦棠月的動態下當舔狗,說她是白月光,清純學姐,完美女神。
也是他們,在我被人造黃謠的時候,跟風轉發嘲笑,罵我臟東西,讓我快滾出學校。
可這一世,秦棠月就死在他們手裡。
那個娃娃,就是我轉移係統的容器。
他們幾個人用著那玩意兒做那些惡心事的時候,秦棠月的病就一點點惡化,直到最後全身腐爛。
他們舔著的女神,最後是被他們合力蹂躪死的。
這就是報應。
而我,終於可以輕鬆下來。
我參加競賽拿獎,考研進了名校。
我想說,人不能把肮臟當成灑脫,把下作當成個性。
放縱的生活不會讓人得到自由,隻會害死自己。
有些惡果,是遲早要還的。
九月,新學期。
我拎著行李上樓,推開宿舍門,室友已經到了,笑著對我打招呼。
我一瞬間想起很多年前,大一開學那天。
秦棠月拖著粉色的行李箱走進寢室,笑得天真。
那時候的她,其實真的還算單純,至少看上去是。
隻是後來,她因為虛榮,因為貪財,或者因為單純的惡毒,選擇了錯誤的路。
我忽然有點好奇,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記不記得剛入學時那個陽光乾淨的上午?有沒有想起,我們一起去吃的第一頓食堂?
或許她想起了。
或許沒有。
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坐在書桌前,看著新生群裡熱熱鬨鬨的訊息。
新的環境,新的生活在等我。
我不需要再回頭了。
(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