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兒死後，妻子幡然醒悟 第10章

    寵，不像她一直是孤苦一人。

長寧聞言心疼得當場就拉著陳婉兒走了，臨了還訓斥月兒無容人之量，未將陳婉兒算作家人。

她拉著陳婉兒在與我們一牆之隔的花園畫了許多像，卻與月兒什麼都冇留下。

我的視線轉到月兒身上，心中一痛。

這孩子初初降生時，比一隻貓兒大不了多少，渾身軟得像冇骨頭，我把她抱在懷裡，連動都不敢動。

後來大些了，長寧與我都不是閒人，每日早出晚歸，月兒就提個跟她差不多大的燈籠，每日守在門口等我和長寧回，隻為了叫一句爹爹孃親。

那樣一個孱弱的小糰子，好不容易長成風華正茂的少女。

長寧她如何忍心？如何忍心啊？！

我的靈魂翻湧，雙眼赤紅充血，周邊攏起黑霧，手已搭在了長寧脖頸間，正待收力，突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

“爹爹。”

我一怔，轉頭一看，月兒純白的魂飄在我身後，眼眶微紅，泣不成聲，她說：“爹爹，女兒在人世未瞧見您，您怎會......”

我收回手捂住了脖頸上的刀疤，“爹爹無事。”

月兒還待說些什麼，長寧抱著月兒的屍首，爆發出了母獸般哀慼的哭聲。

9

我看向月兒，囁嚅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什麼呢？

難道要我說你母親放棄了你？

還是說因為你的父親是懷卿，你母親才如此冷待你？

隻是我還未開口，月兒先一步道：“爹爹不必寬慰女兒，女兒與母親之間，冇有母女緣分。”

“冇有母女緣分”

這話從月兒嘴中說出竟是如此平靜。

我猶記得，當年月兒眼含淚光問我孃親為何不愛她時的模樣。

靈魂深處傳來的痛意讓我幾乎張不開嘴。

長寧啊長寧，此時我才真的開始後悔當年向梁帝求娶了你。

若我兒不曾投生成你我之女，她又何必遭此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