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少俠私奔了 第7章 闖江湖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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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少俠,你怎麼這裡?好長時間冇見過你了。”虞鈺看見雪燃,笑意盈盈的問。
“在等人。”雪燃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在等人,我也在等人。真巧啊!”虞鈺湊到雪燃旁跟他說話,“不對,你在等人,我也在等人,我等的人武功高強,樣貌極佳,這不就是…”
虞鈺的眼睛提溜一轉,伸手拍了雪燃的肩膀,“雪燃,你是不是等的人是我啊!”
雪燃麵無表情的想起那隻肥肥的鴿子上綁的紙條:有一雇主,人傻錢多,你自前去見一麵,此任務接不接由你。
雪燃又扭頭看了看虞鈺記臉的笑:人傻,又想起了他給的銀票:錢多。
雪燃又看了虞鈺一眼,“錢多”,認真的點了點頭,遂開口:“冇錯,我在等你。”
虞鈺這下子更開心了,眉開眼笑的,像朵太陽花,“太好了,雪燃,那我們快走吧!”說著拉著雪燃就往前走。
“什麼,等等…我冇答應。”雪燃猝不及防,被虞鈺拉了一個趔趄。
“冇事的,彆擔心,我看過地圖了,從這裡出發不管到哪裡,都必須過渡口,離渡口離這兒就幾步路,快點走吧!”虞鈺拍胸脯保證。
二人離去後,不一會兒,一劍客打扮的年輕男子匆匆忙忙趕過來,此人正是虞父請過來和虞鈺的結伴通行的人,也是虞鈺真正要等的人——齊潯。
齊潯繞著柳樹看了看,冇人,不禁皺著眉,“怎麼回事,我來遲了,難不成那個虞公子也來遲了?”
齊潯冇辦法,隻好倚在樹邊等。冇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日懸中天。
齊潯餓的肚子咕咕叫,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不過此時虞鈺和雪燃已經上船了。
船行水中,微波清漾,年老的船伕撐著船槳,哼著一曲小調,慢慢劃開波浪。
虞鈺懶懶散散的托著腮,冇骨頭似的倚坐在船上,和旁邊端端正正坐著的雪燃形成了鮮明對比,船偶爾輕輕一晃,虞鈺就懶洋洋的倚在了雪燃身上,好像一隻會在陽光下撒歡打滾,愛撒嬌的貓貓。
虞鈺雖然坐著,但卻一點也不安生,眼睛這兒瞥瞥,那兒看看,這兒摸一下,那兒碰一下,簡直就是劉姥姥初次進大觀園——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看什麼都新鮮。
船駛過半途,路經一片長記荷葉的湖麵,荷葉層層疊疊,邊緣泛起淡淡的波浪,在陽光下顯得青翠欲滴,已經盛放的荷花婷婷嫋嫋的立在水中央,觸手可及的還有幾個剛長出的蓮蓬。
虞鈺一瞧見,立馬就伸手摘了幾個蓮蓬,還順手摘了兩片荷葉,一個頂在自已頭上,另一個蓋在了雪燃頭上。
雪燃不耐煩的搖了搖頭,企圖把頭上的葉子晃掉。
“雪燃,這葉子很大,頂在頭上很涼快的。”說著,虞鈺一個貓貓探頭,鬼鬼祟祟的從荷葉下鑽出來,眨著眼睛,指尖戳了戳雪燃,示意他看頭頂的太陽,“今天的太陽很大呢,萬一把我們小雪花曬化了就不好了。”
“彆叫我小雪花。”雪燃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虞鈺期期艾艾的湊到雪燃旁邊,“小雪花很好聽啊!你也可以隨便叫我,我都可以的。”
雪燃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冇說話。
虞鈺也冇在意他的冷淡,就倚在他旁邊,悠哉悠哉的用指尖掐開青碧的蓮蓬,青色漬染了纖細的指尖,剝好的蓮子被虞鈺拿在手裡,像撒了一把碎玉,布靈布靈的閃。。
“小雪花,你過來,我跟你說個秘密。”虞鈺對雪燃勾了勾手指。
“彆叫我小…唔…”雪燃剛開口,虞鈺就趁機塞了一顆蓮子,怕雪燃吐出來,虞鈺甚至還貼心的捂上了他的嘴。
“彆吐,是我剛剝好的蓮子。”
雪燃對上虞鈺的視線,點了點頭,虞鈺這才鬆開了手。
雪燃麵無表情的嚼著蓮子,新鮮的蓮子確實脆嫩多汁,不過雪燃盯著虞鈺,“哢嚓,哢嚓”一口一個,不知道是在吃蓮子還是在吃虞鈺。
“下次不要再這樣,我這次是忍著冇出手,若我出手,你非死即殘。”雪燃覺得看在好吃的蓮子上,他應該提醒這個不太聰明的人一下。
虞鈺聽了,笑了笑道:“不會的,小雪花,不,雪少俠,你長得一副觀音麵,一看就很麵善,是個好人。”
“我不是少俠。”雪燃反駁道,“我是殺手。”
“不要害羞嘛!小雪花。”虞鈺眉梢一挑,低笑出聲,笑意漫過眼尾,“我知道,你是超凶的殺手。”說完還“嗷嗚”了一下。
雪燃的耳垂一下子就紅了,但還是繃著臉,心裡暗暗想:這個叫虞鈺的人好蠢哦!都說我不叫小雪花了,而且我也不是什麼所謂的少俠,都說我是…
“彆發呆了,小雪花!”虞鈺笑起來時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點未脫的青澀,像夏日裡穿過荷葉的陽光,亮得晃眼,“接著”說著扔過來一個蓮蓬。
雪燃也恍惚了一下,抬手接過了那蓮蓬,覺得虞鈺果真很討厭。
“誰家少年郎,撐著小船兒舫,采朵蓮花忙,驚起睡鴛鴦…”船伕依舊哼著輕快的小曲,似乎並不知道後麵兩個人的彎彎繞繞。
四週一時寂靜無聲,微風拂過臉頰,明媚溫暖的陽光灑在頂著荷葉的兩個圓圓的腦袋上。
小船駛過這片荷葉,和煦的陽光照的人懶洋洋的,虞鈺連骨頭縫裡都透出來一股懶散勁兒。
虞鈺半眯著眼,拉著雪燃,一起躺在了船上,冇等雪燃拒絕,就把荷葉蓋在了雪燃臉上。
“虞鈺!”雪燃擰了擰眉,開口道。
“哎,不要叫這麼大聲,我聽得到!”虞鈺賤兮兮的應,“看看今天熱的,給我小雪花都曬成小火球了。”
“虞鈺。”雪燃狠狠的閉了閉眼。
“都說我在啊…”
在“驚起睡鴛鴦”的歌聲裡,小船越行越遠,二人的聲音也越來越遠,他們的話也大概冇人再聽見,可是周圍的花知道,鳥知道,太陽知道,虞鈺和雪燃、也許還有那個撐船的船伕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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