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杠精朋友 第31章
-
5
肖歌這小孩著實擰巴。他既聰明又卷。但似乎又很看不上彆人的用功努力;他深諳規則。但好像又無時
無刻不在琢磨著如何利用規則彎道超車;他似乎很信服程之昂。但偶爾。卻總會流露出
\"你個美院生懂
個啥\"的態度。
有段時間。他很喜歡玩一款類似2048的遊戲,上下課的路上總會捧著手機打幾把他成績還不錯。好友
積分排行榜上牢牢占據前三。程之昂看他玩了幾次。忍不住發問:
\"你打個遊戲。咋老打到一~半退出呢
肖歌解釋說打到一半退出這把就不算分。
-這遊戲有個bug,
每把可以用三次逍具如果眼瞅著這把達不到他期望的分數值肖歌就會停下來
開始估算使用道具把這把打完的分數值。如果確定不能得到更高分他寧願退出重新打一把。
程之昂聽得-腦門黑線:\"就是個消遣的小遊戲而已你這麼當真啊。
肖歌說是為了在積分榜的排名。他每週打遊戲的時間7多為了保證排名不掉落。他隻能儘量地讓每
把的分數都比上一把高一點。
\"而且中途退出重開一盤。總比知道打不贏還繼續打節省時間吧。肖歌這樣解釋。
講到這裡時。程之昂停了停。表情十分複雜。他說\"咱都是上過大學的人,都懂。有那種為了卷績點
的學生每次交作業都是冇到deadle就提前交一版。讓老師看看哪裡不好。或者揣摩老師的
口味。然後在上交正式作業時交一版更好的。更符合老師喜歡的作業。
這樣既在老師麵前刷了好感。又能給
出'最正確的'答案。拿到最高分:
我尷尬地打斷他,\"不好意思我專升本。我不卷績點。真的不太懂
\"不重要反正我挺不喜歡這種行為的。程之昂根本就冇在意我說啥\"作業是你個人思考的總結
做到一半去找老師要反饋。就是找外掛。再說。憑什麼你拿做兩次的分去碾壓彆人做一次的分
他想了下。委婉地跟肖歌說:\"冇必要啊。打遊戲是為了放鬆。你就算最後一-名又怎樣。
但肖歌用一-種降維碾壓的表情看著他:\"有排名的地方。就有輸贏。
6
程之昂很不適。但肖歌好像就認定他了第一週之後就吵著讓他爸媽直接付了一學期的陪讀費。好在那
是初三下半學期,程之昂捏著鼻子忍了幾個月,順順利利把這小爺送到了初中畢業。
肖歌如願進了京裡有名的高中。程之昂作為陪讀老師與有榮焉。
剛消停冇一~個月。肖歌媽媽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問程之昂能不能繼續來當陪讀老師,價格好商量。
程之昂那句
\"這不是錢的事兒\"還冇來得及說出口肖歌媽媽就說\"小歌冇人盯著就不好好吃飯下
課路上餓到低血糖暈了被電瓶車撞到骨裂。小程啊。阿姨實在不放心他。我們前前後後給他請過好幾
個陪讀老師。他就跟你關係好。你能不能再幫幫忙。
自己的
\"學生\"都這樣了再推辭似乎有點良心上過不去。於是程之昂隻好鬱悶地結束了自己的暑假
提前回了京。
肖歌的腿纏著石膏坐了幾天輪椅。就這都冇耽誤他補課卷得程之昂頭皮發麻。有天下午補完課
家路上恰趕上雨後彩虹。程之昂把輪椅往路邊花壇邊-支拐往馬路牙子上-放;就地坐下。
說\"今
天這夭兒多好啊歇會兒吧學習不在這一-時半刻的。
肖歌頗意外地轉頭看他。而他則自顧自地舉著手機找各種角度。拍了一大堆彩虹夕陽火燒雲的照片。然
後挑挑揀揀出幾張最滿意的。埋頭髮朋友圈。
肖歌嗤了一聲:\"你怎麼比我還幼稚。
\"這怎麼能叫幼稚呢!程之昂抗議,\"彩虹不是天天有。這麼好看的雲也很少見。生活裡遇到美好的
事就要及時感受下好不好!
\"彩虹不是天天有。但每次下雨幾乎都會有彩虹。
\"那你要每次下雨後都不在乎都不欣賞。總想著下一次。那有和冇有又有什麼區彆
肖歌說不過他不吭聲了。
\"你怎麼這麼卷啊好不容易放假。你還不抓緊時間休息玩一玩。要知道高考前你都冇有這麼長的假
期了。程之昂輕輕推了下肖歌的膝頭;\"哎。說說嘛。你很喜歡數學嗎以後想學這個專業嗎
肖歌慢吞吞地說:\"不啊。
\"啊不喜歡啊,不喜歡你還要去參加這麼難的競賽程之昂懵了。
\"我又冇打算拿金獎。有個高考能加分的名次就行。肖歌說;\"數學競賽的含金量最高。我有了這個
加分到時候除了數學專業。報其他任何專業。學校都能提-檔的。
程之昂不知該如何評價,'那你喜歡乾什麼啊
這次肖歌停頓了更久。爾後不好意思卻又堅定地小聲說:\"我喜歡贏。
程之昂:
\"贏了之後呢你總得有個想乾的事吧他開始努力地,試圖以他大不了幾歲的閱曆去勸肖歌\"你
連自己真正想挑戰的目標都不知道。光說贏。你贏誰啊
\"贏誰都行。我不論乾啥都會儘力千到最好。肖歌說\"社會就是個篩子用房子篩掉不奮鬥的父母
用工作篩掉冇資源的家庭。用學曆篩掉不努力的孩子我隻想做留到最後的那
程之昂被氣樂了\"你從哪看到的這些劣質雞湯。喝多了吧!
\"這還用看雞湯文啊!肖歌認真地看著他手一指馬路對麵的住宅區。\"之昂哥。你知道嗎我家其
實在另一個區。這是租的房子。搬到這兒,純是為了初中上好學校。
\"我初中班上隻有三種人;一種家裡是老房子。四五十平住好幾口人;另一種家裡是新的大房子
-套
上千萬。還有一種。就是我們這種新外來戶,上千萬的房子買不起老破小住不下去一-我媽光看一眼
那房子就退出來了下不了腳。最後隻能在這兒買個'過道房'就一個過道占個學位。然後再另租一套
房住。
他說,\"之昂哥。我們這種一冇投個本地的胎二冇有個有錢的爹媽,不拚命卷。就會被篩掉的。
作者有話說
淺介紹一點卷二代的生活。
\"社會是個篩子珈句是戎有天刷手機看到的那社達味兒頂得戎個跟頭。拉出來批判批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