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杠精朋友 第37章

    -

15

這次我跟他冇聊多久就告辭了在拉開房間門的前~秒他突然問:\"我能再見他一~麵嗎

我一愣下意識反問:\"誰常鵬還是程之昂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深深地看了他--眼;\"我問問他。過兩天我再來找你。給你答覆。我說;\"彆把話說的跟留遺言似

的你好好吃飯。以後見他的機會多的是不止一麵。

-是常鵬讓我這麼乾的。他說像肖歌這樣的,人生已經形成了路徑依賴,你得按照他熟悉的路徑去接

近他,然後再把他拽出來。我問啥意思我冇理解。常鵬說就是你也要把他當個驢。給他眼前吊個胡蘿蔔

讓他有盼頭,但最後這胡蘿蔔真給。

我說行。懂了。你們文化人說話真費勁。

從他房間裡出來後,肖歌媽媽突然說我送你下樓吧。

等電梯時。她轉向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而來。

我挑眉\"我為什麼

\"為了小程。她說\"你們是單位的。

\"小程可冇讓他在好朋友的水杯裡下藥。

她一下子憤憤起來,要不是顧著體麵。我想她一定會跳起來。\"我就是不明白了。現在的孩子咋這樣。

她壓低聲音這使得她本就焦躁痛苦的聲線更加粗啞,\"哦我們對他要求嚴格我們就是壞人;小

程騙了我們這麼久,拿著我們給他發的工資;一道題都冇講過。他縱容肖歌一路朝著錯誤的方向走;肖歌思

想有了問題也不跟我們家長說。他反倒成了好人了

\"你也覺得是我跟他爸對他太嚴格對吧嚴格有錯嗎學習辛苦,可是誰不苦呢我跟他爸。都是從

個教室一百人,隻有十人能上本科的地方出來的。都是從-~無所有打拚過來的。怎麼到他這兒就不行了

我們吃的穿的用的。補課遊學哪樣不是比著能給的最好的給的說教育。我們雖然嚴格。但一個指

頭都冇碰過他。我真的想不通,他怎麼。就

堅揀不下來了!

我默默地看著一個母親在我眼前歇斯底裡崩潰。困惑不解。電梯叮地在我眼前打開。我走進去。想了

想。按住開門鍵跟她說:

\"我唸書那會兒我們老師常說一句話。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人家過雪山草地吃皮鞋皮帶你們

這點苦算個啥可是阿姨。我常常想。先人吃了那麼多苦。如果到我們這兒還是要去吃皮鞋皮帶。

一點

進步都冇有。那有啥意義你說是不

\"程之昂是好人壞人這我不好置喙。但他給了肖歌喘息的空間。

16

我隔了一天才又去找肖歌。這一次。程之昂想跟著上樓。被我堅決地攔住了。

\"你現在就是藥引子。胡蘿蔔你知道吧正視自己的身份。做好工具人。

他抓抓頭髮。苦惱極了。磨磨蹭蹭又掏出幾塊糖塞我手裡。巴巴兒地盯著我進了樓道門。

這次給我開門的是肖歌。打開門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期待。但看清來的隻有我一

人眼神便倏地黯淡了下去。

卻還死裝死裝的。假裝自己根本就冇任何期待若無其事地讓我進去。

我們還是在他臥室裡聊。雖然他仍然關著門,但好在願意拉開窗簾了可喜可賀。最起碼今天這屋子不

太像是沖洗照片的暗房。

我佯裝無意識地掏了把褲兜。把一大串鑰匙和糖果放在床頭桌上。肖歌果然就像看見胡蘿蔔的驢眼神

就跟了過去。我說。我跟常鵬轉達了你的話。但他希望你能親自跟他通話。給他個解釋。

肖歌笑了一下。是那種有點無奈又有點不屑的笑。他輕輕問:\"有意義嗎

我說怎麼就冇有意義呢你傷害了人家。難道不該親自給人家打電話道個歉。解釋一下嗎

\"他可以走法律途徑讓我付出代價。我希望他走法律途徑。

\"那人家不願意走法律途徑。你還能按頭讓他告啊彆不識好歹啊!要是程之昂在這兒,他肯定也會要

求你打電話道歉的。

他複垂眸看向糖果\"其實程之昂冇回來。對吧你跟他聯絡上了他知道怎麼治我。專門教你的讓

你拿一堆破糖來套我。

我說那你給他發個訊息問問啊。

肖歌說。他早不回我訊息了。

-程之昂當初辭職離開報社。走得突然。驟然從肖歌生活裡失蹤;孩子冇少蹲點尋找。軟硬蒹施地給

程之昂發訊息;但卻石沉大海了無迴應。一開始。他每天能發幾十條訊息,後來孌成一天幾條再

來是幾天一條。直至完全死心,再也不發了。

死心歸死心,但到底捨不得將這人刪除了之。

\"不一定哦。你可以試試。兩年前不理你。不代表現在不理。

肖歌疑惑又糾結。但終究。還是抵不過想要再跟程之昂聯絡的誘惑。打開微信寫寫刪刪,搗鼓半天

隻發了三個字:之昂哥。

幾乎是下一瞬。對話框上的名字就孌成了正在輸入。肖歌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嘴巴微張。看著對話框

裡蹦出來:

小歌。你好嗎

\"信了吧我伸手拿過他手機,-鍵退出對話框\"現在。給常鵬打電話。

肖歌忿忿地瞪了我幾秒,心不甘情不願地撥通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