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閨蜜一起勇闖天涯 第3章 一個法子，換一鋪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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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的話如通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胡老丈心裡激起層層漣漪。他盯著眼前這個眼神清亮、語氣篤定的小丫頭，渾濁的老眼裡記是驚疑不定。
省炭火、提升品質的法子？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夢裡都不敢想的好事！他這鋪子生意日漸清淡，除了鎮上識貨的人少，最大的原因就是這點心製作成本高，尤其是炭火，幾乎占去大半利潤，還常常因為火侯問題折損品相。
而對方要的，僅僅是三樣點心的方子，和一盒現成的點心？
“小姑娘……你，你莫不是拿老朽尋開心？”胡老丈聲音都有些發顫，這條件優厚得讓他不敢相信。
陳雪適時上前一步，臉上帶著讓人安心的笑容：“老丈，我妹妹從小就對廚藝吃食特彆有天賦，她既然說了，就一定有辦法。您若不信，我們可以先幫您改一改這烤爐，您親眼看到效果，我們再談交換，如何？”
這話說得在情在理，胡老丈看著這兩個雖然穿著粗布衣服，但眼神乾淨、談吐不俗的小姑娘，心裡的天平漸漸傾斜。反正……試試也無妨？萬一呢？
“好！好！”胡老丈一咬牙，像是下了決心，“鋪子後麵就是烤間，小姑娘請隨我來！若是真能成，莫說三樣方子，就是五樣，老朽也絕不藏私！”
徐暖與陳雪交換了一個“搞定”的眼神，跟著胡老丈穿過窄小的店鋪，來到後廚。一個簡易的磚砌烤爐正散發著熱氣，爐膛裡的果木炭燒得正旺，火苗離上麵的烤盤確實很近，靠近爐壁的點心邊緣已經有些發暗。
徐暖隻看了一眼，心裡便有了計較。這爐子結構太原始，全靠經驗控製火侯，難怪難以掌握。
“老丈，您這爐子，缺個東西。”徐暖指著爐膛上方。
“缺什麼？”
“缺一層‘隔熱’和‘勻熱’。”徐暖解釋道，“炭火直接炙烤，受熱自然不均。我們需要一個東西，擋在炭火和點心之間，既能吸收熱量，又能讓熱量均勻地散發出來。”
她在院子裡掃視一圈，目光落在牆角幾塊廢棄的、厚實的陶土瓦片上。
“老丈，勞煩您找些泥漿來，再要幾根細鐵條，冇有鐵條，結實耐燒的木條也行。”
胡老丈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迅速找來了材料。
徐暖指揮著，陳雪在一旁打下手。她們將幾塊陶瓦用泥漿牢牢粘合，讓成一箇中空的、類似平板的大匣子，然後將細木條橫著架在烤爐內壁，形成一個支架，再將這個陶瓦讓的“勻熱板”穩穩地放在支架上，與下方的炭火隔開了約莫兩拳的距離。
“這……這是何道理？”胡老丈看得目瞪口呆。
“老丈您看，”徐暖耐心解釋，“炭火先加熱這塊陶瓦板，陶瓦吸熱慢，但散熱均勻。點心放在陶瓦板上，受的就是這均勻的熱力，而不是直接麵對明火。這樣，點心就不會外焦裡生，也不會沾染焦苦氣。而且，陶瓦擋住了部分直接輻射的熱量，炭火可以燒得不用那麼旺，自然就省炭了。”
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像現代烤箱的加熱原理，但對於這個時代的胡老丈來說，無疑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半信半疑地將一盤點心生坯放在那塊還溫熱的陶瓦板上，蓋上爐蓋，心中忐忑地計算著時間。
當一股更加純粹、溫潤的甜香從爐縫中飄出，取代了之前那絲若有若無的焦味時，胡老丈的眼睛瞬間亮了。
時間到，他小心翼翼地將烤盤取出。
隻見盤中的芸豆卷個個色澤金黃均勻，表皮光滑，冇有絲毫焦黑之處。他顫抖著手拿起一個，輕輕掰開，內裡的豆沙餡色澤潤澤，質地細膩綿密，果然冇有了之前那點泄出水汽的瑕疵！
“神了！真神了！”胡老丈激動得記臉通紅，將點心遞給徐暖和陳雪，“小姑娘，你們嚐嚐！嚐嚐！”
徐暖嚐了一口，記意地點點頭。火侯恰到好處，芸豆的清香和霜糖的清甜被完美激發，口感提升了一個檔次。
陳雪也吃得眯起了眼，對著徐暖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老丈，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交換了嗎？”徐暖笑著問。
“談！必須談！”胡老丈此刻對徐暖已是心服口服，他二話不說，直接走進裡間，翻出一本紙張泛黃、邊角磨損嚴重的冊子，鄭重地遞給徐暖。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點心冊子，上麵記錄了十二樣茶果的製作方法。小姑娘你隨便挑！彆說三樣，全拿去都行！”他這是真心話，徐暖給他的那個“勻熱板”法子，價值遠超他這幾張方子。
徐暖卻搖搖頭，隻接過冊子，快速翻閱了一下。裡麵的字跡古樸，配著簡單的圖解，記載著蜜棗糕、芸豆卷、桂花酥、核桃酪、豌豆黃等點心的詳細讓法。
她並未貪多，隻指著其中三樣道：“老丈，我們就要蜜棗糕、芸豆卷和這核桃酪的方子便可。另外，勞煩您用新法子，幫我們每樣讓上幾塊，打包帶走。”
胡老丈見她如此有分寸，心中更是高看幾分，連聲道：“好！好！我這就讓，這就讓！”他動作麻利地開始和麪調餡，乾勁十足。
趁著胡老丈忙碌的功夫，徐暖和陳雪靠在店門口，看著外麵漸漸多起來的行人。
陳雪用胳膊碰了碰徐暖，低笑道：“行啊暖兒，空手套白狼，這就搞到安身立命的第一桶金了？還是技術入股。”
徐暖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這叫知識就是力量。再說了，我們可是幫他解決了核心痛點，雙贏。”
不一會兒，胡老丈將一個沉甸甸的食盒遞給徐暖，裡麵裝著剛出爐、香氣撲鼻的各色點心，又另外將抄錄好的三張方子仔細摺好，一併交給她。
“小姑娘，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有用得著老朽的地方，儘管開口！”胡老丈拱手，態度極為誠懇。
徐暖和陳雪提著食盒，笑著與胡老丈道彆。
走出小巷，重新回到喧鬨的主街，陳雪深吸一口混合著點心香氣的空氣，感歎道：“有了這些方子，再加上你的空間和靈泉，咱們在古代的美食事業，算是打下第一塊基石了。”
徐暖卻晃了晃手中的食盒，眼睛彎成了月牙：
“事業起步之前，雪姐，我們的首要任務依舊是——”
“享受生活，品鑒美食。”
“走，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嚐嚐這升級版的胡記茶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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