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社團那些年 第811章 漆黑之夜
幾方會談結束
英國人對香港這邊的情況做出了全麵部署
麵粉生意,由跛豪一人統籌全域性,正式壟斷全港毒品生意,為英國人唯一指定合夥人。
我這邊,港島的所有檔口全部歸我來統籌,九龍那邊,分給了陳泰作為總環頭。
至於港九地域劃分細則,具體情況,字頭分佈和地盤的紮旗收租情況,則是由華探長以及總環頭自行組織劃分。
當晚皆大歡喜,於皇宮酒店開設慶祝酒會
戴麟趾親自到現場逗留了一個多鐘頭,和眾人攀談飲酒幾杯後滿意離開。
我和玫瑰舉杯對飲,和陳泰,阿香,眾人一番慶祝,準備迎接我嶽父和阿豪出來。
一側的包廂內,我眼神的餘光,瞥了一眼。
包廂的門半掩,跛豪坐在了包廂中,拄著柺杖,叼著雪茄。
身邊一群英國最高行政長官,包括庫加斯在內,畢恭畢敬的端著一杯威士忌,逐一排隊和他握手。
並且尊重的稱呼他為“吳先生!”
鄭月英,麵無表情的關上了虛掩的門。
我放下了酒杯,回想起大馬的話,他說江湖人是過河卒,安全過河最重要,彆管河裡的鱷魚。
我想,河裡,已經養了最後一條巨鱷,也許它正張開了血盆大口,對我張牙舞爪!
“鐘馗,乾杯呀,在想什麼呢?”玫瑰輕輕來到我身邊,跟我碰了一杯。
“沒什麼,很開心。”我笑道,和玫瑰碰了一杯,捏了捏她的臉。
“我說過呀,我們一定會贏的呢。”玫瑰笑道,拿出了一個紅色福袋,用紅繩係著,裡麵是碎了的傳家寶玉佩碎片。
“你呀,一定是想阿月了吧?”玫瑰笑道。
“她什麼時候回來呀?”玫瑰問我。
我說,阿月本來準備就這幾天回來的,但是她學業課程比較緊,加上之前她半路休學,落下了不少課程,要趕進度,可能還要兩個月完成第一期畢業科考才能回來。
“哇,那這兩個月,我可是有大把的時間陪你啦,大戰結束啦,跟姐姐出去兜兜風唄,我請客,想要去哪裡玩,巴西?法國?要不,我帶你去意大利看看?”玫瑰笑道。
我說我暫且留在香港,大戰傷了元氣,文字堆兄弟要重新調整,地盤重新劃分,百廢待興,哪裡有那閒情雅緻呀。
“沒事,我陪你,留在香港啦!”玫瑰笑道,挽著我的胳膊親昵的說道。
此刻的酒場中
阿義頭發梳的油光粉麵,穿的西裝筆挺,腿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端著酒杯於賓客之間來回穿梭。
“阿義,有種啊,上岸把一梭子子彈打在靚坤身上,厲害!”
“是啊,阿義厲害,能從靚坤手裡周旋出來,真是青年俊傑啦!”
一幫社團人馬,紛紛奉承。
“多謝,離不開我大哥,以及諸位兄弟的支援,來,乾杯。”阿義說道,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阿義坐在了沙發上,抽著煙,眼神很複雜,端著一杯酒,來人便喝,喝到不少。
“鐘馗,你看洪水鬼,他好像有點不對勁。”玫瑰指著阿義說道。
“嗯,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我說道,我對那段時間的阿義一無所知,隻知他經曆了生死,被靚坤綁架,再到洪家欠下巨債,當紅影星為他跳樓,他這段時間也需要好好休整。
“纔不是,他呀,以前這種場合,看到這麼多漂亮的姑娘,準上前勾三搭四,今日卻是言語無多,獨斟獨飲,不像他。”玫瑰說道。
“我去逗逗他。”玫瑰笑道,來到了阿義的身邊。
“喂,洪水鬼,今日怎板著臉,扮深沉小生呀,陪我跳支舞。”玫瑰笑道,拍了一下阿義的肩膀。
阿義醉醺醺的看著玫瑰。
“吾玩我啦,玫瑰姐,我大哥鐘馗在拉,哪裡輪得到我?”阿義笑道。
“呀,以前鐘馗在,你每次見到我,不是言語輕佻逗我,就是對我動手動腳,今日可真不一樣啦,難得呢!”玫瑰笑道。
“玫瑰姐,我是深情之人啦,你看錯我啦,喝杯酒啦!”阿義笑道,端著手中的酒杯和玫瑰碰了一杯。
我看了看阿義,感覺他整個人像是變了,怪怪的,哪裡怪,我說不出來。
他時不時看向跛豪的包廂,見到英國無數高官進出包廂,鄭月英陪同跛豪,笑迎八方來客,阿義的目光,極其複雜!
“正衰鬼,不是我們鋪路,哪裡輪得到你!”阿義喝的七分醉,搖搖晃晃繼續拿酒樽倒酒。
“阿義,你今晚喝了不少了,早點休息了,你腿上的槍傷還未全好,醫生交代不能酗酒,你忘了?”我勸住阿義。
“無事啦大佬,今日開心,等二哥出來,我們繼續痛飲幾杯啦!”阿義笑道。
歪歪斜斜去到洗手間,我連忙讓門生去扶。
到了洗手間門口,阿義讓門生擺手先退,自己去到洗手間吐了一下,衝完馬桶,跌跌撞撞去到洗臉池洗臉。
阿義一陣醉眼迷濛,整個腦袋裡都是無數的畫麵浮現
半醉半醒之間,彷彿看到了洪家門口聚集的債主
慘死的樂蒂
防毒麵罩,製毒工序,以及林海,林河兩位大師
還有那成噸的麵粉,以及嶄新堆積如山的港幣,宛如從天而降的潑天富貴!
最後,是靚坤,那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呼,呼!”
阿義不斷對著洗臉池洗刷著自己的臉,猛然一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
“靚仔,我唔會忘記你噶,從今日起,我要與你血脈合一噶!”
鏡中人,居然是滿臉是血的靚坤,阿義嚇到驚叫!
“坤哥說過要和你掏心掏肺噶,從今日起,我住進你心噶!啊哈哈哈哈哈!”
鏡中的靚坤,伸出了滿是血汙的手,彷彿從鏡中穿梭而出,附身於阿義血骨之中!
“滾,撲街!”
阿義操起了一塊肥皂盒,將鏡子砸到破碎!
咣當一聲,門生連忙來看!
“義哥,怎麼了?”門生連忙問道。
阿義緩了回來,看著麵前破碎的鏡麵,哪兒來的靚坤,分明是破碎的自己
“無事,無事,我喝多了而已”阿義說道,連忙跌跌撞撞出來,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臉。
酒會之上,依舊是人頭攢動,觥籌交錯,紙醉金迷!
我叼著煙,看著窗外的香港夜空!
輝煌的燈火,卻是映照出更加墨漆且黑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