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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長風 第53章 青雲 容太太,有幸邀你和我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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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雲
容太太,有幸邀你和我約會嗎。……

“”

江茗雪一番好心頓時被堵了回去。

預想到自己的未來,
瞬間同情不起來容承洲了。

她板著臉起身:“不管你了。”

容承洲輕笑一聲,看著她進了衛生間。

換好衣服,手機收到江母的訊息:

【媽媽】:珮珮,
今天幾點回家?

江茗雪恍然想起,
今天說好了要回家吃飯的,
被容承洲這麼一打岔,
差點忘記。

看了眼時間,
剛過十一點,
還來得及。

江茗雪進臥室拿回家需要用到的東西,瞥見沙發上的容承洲,反正也沒躲成,
思忖了下,
還是問了他一句:

“我今天回家,
你要一起嗎?”

容承洲正在拿平板看日子,
聞言擡眼:“現在嗎?”

他以為是突然下的決定。

江茗雪目光躲閃了下,
囫圇找了個理由:“對,
好久沒回去了。”

容承洲收起平板:“好,
正好和爸媽他們商量一下婚期。”

江茗雪提醒他:“你再帶一套衣服回去吧,
今晚在我家住。”

容承洲頷首:“好。”

給連姨放了兩天假,夫妻二人一起驅車到江家。

剛一進門,
蘇芸就到門口來迎她,見到旁邊的容承洲,
奇怪道:

“誒?承洲不是說有事來不了嗎?”

容承洲微眯了眯眼,轉頭看向江茗雪。

他可不記得自己這麼說過。

“”江茗雪尷尬了一瞬。

計劃臨時改變,忘跟親媽對口供了。

乾笑了一聲,牽起容承洲的手走進去:

“是我記錯了,以為他有事。”

蘇芸哦了聲:“這樣啊。”

容承洲擡眼瞥她,
銳利的眸子一眼看穿她原本的籌劃。

如果不是快遞提前到了一天,打亂了她的計劃,她今天一定悄無聲息跑回孃家了。

忽覺有些好笑,若非昨晚安撫了一下,她還打算和他玩多久的貓捉老鼠遊戲。

垂眸看了眼她主動握著自己的手,還是沒有拆穿她,順從地跟著她進了客廳。

週六的家庭日,江淮景和時雲舒也在,江家兒女和兒媳、女婿都齊聚一堂,氣氛比容承洲第一次到江家時輕鬆許多。

吃過飯後,一家人坐在一樓客廳,商量江茗雪和容承洲二人的婚期。

容承洲挑選了幾個日子,整理好給幾位長輩看:“九月二十日宜婚嫁,又是星期六,是個不錯的時間。”

他從不相信星座運勢或是黃道吉日,但容夫人說,日子選得好,婚姻才更幸福。

他至今仍然認為這樣的話是無稽之談,婚姻幸福與否完全取決於夫妻雙方,氣得容夫人罵他是倔驢。

他沒有反駁,隻是剛從軍區大院離開沒幾分鐘,又驅車折返,還是從她那裡取來一本黃曆冊子,從頭翻看。

他不信黃道吉日,但江茗雪未必不信,以及江家的長輩,都是他需要考慮的範疇。

事實證明,他看黃曆的決定是對的,江老爺子和江父江母都很滿意九月二十號這個時間。

“不錯,這天有天喜星,適合婚嫁。”江老爺子戴著老花鏡,翻著自己那本黃曆冊子,點頭肯定。

“是挺吉利的。”蘇芸和江父也都讚同,江老爺子轉頭問:“茗雪呢?你覺得這個日子怎麼樣?”

江茗雪比容承洲還隨意:“我都可以,隻要那天是週末就行。”

江老爺子眼一橫:“你這孩子,醫館哪有結婚重要,你是館長,一週不去都沒人敢說你。”

江茗雪捧著茶杯笑:“爺爺,您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在江老爺子眼裡,元和醫館的榮譽大於江家的一切,他這輩子都是秉承著這樣的原則傳承下來的,所以江茗雪才會學著他的樣子,把一切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醫館中。

江老爺子臉麵一時掛不住,苦口婆心勸道:“你已經把醫館經營得很好了,該注重自己的感情和生活了。”

江茗雪隻好裝模作樣看了幾眼黃曆:“就這天吧,數字聽著吉利。”

最重要的是週六。

江老爺子瞅她一眼,懶得教訓她了。

婚期就這麼敲定下來。

九月二十日,農曆七月二十九,宜嫁娶。

“對了,承洲這次的假是不是快結束了?”江老爺子問。

容承洲微一頷首:“是的,還剩不到三週時間。”

江茗雪喝茶的動作不由一頓,兩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知不覺間就快過完了。

聊天的氛圍陡然凝重幾分,領證第二天就出任務,辦完婚禮不到一週就又要回部隊。

江老爺子手握著柺杖,神色嚴肅了兩分:“承洲啊,我一直想問問你,你之後有沒有退伍的打算?”

這個問題問得很直接,容承洲薄唇抿直:“目前沒有考慮過。”

江杏泉早有所料:“我並非想乾涉你的職業規劃,隻是心疼茗雪,將來你們生了孩子,你又常年不在家,家裡所有擔子都會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雖然江家和容家會給江茗雪安排服務最周到的月嫂和阿姨,但在老一輩眼裡,再多的傭人也取代不了丈夫的陪伴。

容承洲斂眸:“我明白,是我虧欠茗雪。”

見他有所鬆動,江杏泉繼續相勸:“你已經入伍十三年了,其實可以考慮換個職業生活,比如去航空公司當機長,以你的能力和履曆,什麼工作都好找的。”

容承洲下頜線緊繃,眼底情緒不明,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江老爺子的建議。

然而,不等他回複,身旁的江茗雪便先一步開口:

“爺爺,我不希望承洲退伍。”

所有人一齊將目光看向她。

江茗雪端坐在沙發上,一字一句道:“報效國家是承洲的誌向,我需要他,但國家更需要他,培養一名空軍戰機飛行員要耗費多少財力、物力,甚至還有試飛員們的生命,如果讓他為了我放棄自己的追求,那我們就太自私了。”

這次並非是因為不想讓容承洲回家而找的托詞,相反,她已經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隻是單純地不想成為他的累贅,希望他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做自己熱愛的事業。

她瞭解容承洲,他是個極有責任感的人,本就已經補償她許多,她不希望再讓他平添歉疚。

江杏泉歎了口氣:“那茗雪你呢?”

江家人知道容家為了彌補她,無償贈與了一套大平層,還有容承洲的所有存款。

但這些對於江家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江杏泉隻希望未來有人照顧他唯一的孫女。

江茗雪捧著茶杯,抿唇淺笑:

“我在家裡等他。”

她眉目清淺,像一汪澄澈的泉水,就那樣淌進容承洲的眼底。

他喉頭幾不可察動了動,帶著探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有些恍惚,分不清她說這話時摻了幾分真。

江茗雪態度堅決,江杏泉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緩緩搖了搖頭,他這個孫女凡事總是先為彆人著想,未來定有許多苦頭要吃的。

“既然承洲假期不多,你們也是時候考慮一下備孕的事了。”

江淮景恰好牽著時雲舒從二樓下來:“我同意,你們再不生,我們江家的香火就要斷了。”

話題就這麼過渡到催生上,江茗雪眼皮不由自主跳了跳,求助性看向容承洲。

男人接收到她的目光,安撫性握了握她的手,隨後淡聲:“我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北城,週末短假會儘量都回家,備孕的機會很多,不急於一時。”

江淮景挑眉:“那能不能生倆,借我們倆一個,我替你們養,等我老了還有他(她)的遺產。”

江茗雪秀眉擰起,責備道:“淮景——”

容承洲並未生氣,笑得溫和:“這要看茗雪的意願。”

他偏頭看向江茗雪,聲音纏著幾分低低的蠱惑:“珮珮,你想要幾個孩子?”

江茗雪麵色一熱,不動聲色掐了容承洲一下:“我們回去再討論這件事。”

容承洲笑意更深,任由她掐自己:“好。”

--

晚上在江家住,容承洲和江茗雪睡在她的臥室裡,溫馨的少女臥室第一次住進來一個一米九的硬漢,臥室粉紫色的裝潢風格和容承洲的氣質格格不入,還有一床的抱枕和玩偶。

江茗雪先到衛生間洗澡,書桌一角擺著一本相簿,容承洲閒來無事翻開,發現是江茗雪從小到大的照片。

有剛出生時穿著肚兜的滿月照、一歲趴在桌子上抓鬮抓到中藥根的紀念照,有植樹節在幼兒園拿著鏟子刨土的勞動照,還有之後每一歲的生日照。

江茗雪小時候並不像現在這樣安靜懂事,反而從小就會偷穿大人的白大褂,四歲就帶著江淮景一人滾了一身泥回家,五歲就因為打了揪她辮子的男生被罰站

他一頁一頁翻著,像是走過了她的兒時童年,手機裡獨屬於她的相簿不知不覺從一張變成了幾十張。

翻完相簿,江茗雪還沒洗完。容承洲便替她整理了下書架上的書,從閒書到醫書分門彆類歸置好,又拿紙巾擦了擦梳妝台的鏡子,看到床上的玩偶,順手把它們都放到了地毯上。

一米八的公主床瞬間變得空曠整潔,容承洲垂眸看著整整齊齊一排的玩偶抱枕,滿意地挪開視線。

做完這些,江茗雪洗得差不多了,正在浴室裡擦頭發穿衣服,卻發現洗澡洗得匆忙,忘了帶內褲進來。

她苦惱地抓了下頭發,猶豫了片刻,才拉開一條門縫,探出腦袋來:“容承洲我忘帶衣服了,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容承洲起身:“什麼衣服,在哪裡?”

江茗雪斟酌了下用詞:“就是最小的那個衣服”

容承洲反應了一下纔想明白:“哦,我知道了。”

磁性聲音隱約夾雜著一絲不甚清晰的笑意。

江茗雪兩頰頓時爬上一抹緋色。

半分鐘後,容承洲從她衣櫃裡取出一件簡約款杏色純棉的三角內褲,邊角繡著極小的櫻花,鬆鬆垮垮地垂在男人小麥色骨節分明的食指上,甚至沒他的手大。

江茗雪站在門後,伸出手去拿,**的手臂纖細白皙,上麵還沾著幾滴懸而未滴的水珠。

隨著她伸過來的動作,門縫後閃過一片白,容承洲不經意瞥見這抹白,凸起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江茗雪已經將內褲接過去,容承洲垂下手,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看自己妻子當然不違法,但這是在長輩家裡,隔壁就是江父江母的房間,他不能亂來。

江茗雪在浴室裡換好衣服出來,換容承洲進去,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你去洗吧。”

容承洲頷首,進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後,容承洲洗完澡出來,江茗雪正在梳妝台前敷麵膜。

頭發隻吹了半乾,發尾還有些濕漉。容承洲走過去,站在她身後,拿起桌子上的吹風機幫她吹乾發尾。

“我房間裡的東西是你幫我收拾的嗎?”待吹風機的聲音停下,江茗雪問。

平時會有阿姨進房間打掃,但隻會打掃表麵,怕弄錯了,不會擅自幫她歸置。

容承洲淡淡嗯了聲:“沒什麼事就順手收拾了,你明天還有其他安排嗎?”

江茗雪搖頭:“沒有了,你明天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有事的話我們早上就可以回去。”

容承洲手上拿著梳子,動作輕柔地幫她梳理頭發,第一次幫女孩子梳頭發,動作略顯生疏:“嗯,是有點事。”

江茗雪擡眼問:“什麼事?很急嗎?”

把最後一縷頭發梳順,容承洲緩緩放下梳子,從鏡子裡回視她,語氣幾分莊重:

“容太太,有幸邀你明天和我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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