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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長風 青雲 男大三,抱金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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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雲
男大三,抱金磚。

昨晚容承洲又折騰半宿,
江茗雪第二日睡到十點才起床。

反正是回自己家,晚一點也沒關係。而且今天是江老爺子找她秋後算賬的日子,她巴不得晚點去呢。

到江家已經快十二點,
江家原本打算辦一場正式的回門宴,但江茗雪不想連著參加兩場隆重的儀式,
所以就簡單在江家辦一場家宴,
隻有江家人和江家兒媳、女婿。

夫妻二人踩著飯點來,江老爺子總不能不讓他們吃飯,
所以一直憋到了午宴結束,
才對江茗雪說:“茗雪,
來我書房一趟。”

江茗雪正在沙發上吃水果,
被這一聲喊得咯噔了一下。

剛剛蘇芸一直在活躍飯桌氣氛,江老爺子也給麵子的笑了笑,
她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矇混過關了呢。

口中的蜜瓜瞬間沒了滋味,她艱難地嚥下,遲緩地回答:“哦”

隨後轉頭求助性看向周圍的幾個人。

蘇芸一副愁容,既擔心又心疼,
但也對江老爺子的決定無可奈何。

時雲舒苦惱地衝她搖搖頭:姐姐,
這個是真救不了

江淮景則是一邊剝著紅提喂給時雲舒,
一邊不嫌事大地拱火:“姐、姐夫,
下次有跳傘這種好玩的也喊著點我們倆唄,我們也沒玩過呢。”

江茗雪:“”

要做個溫柔的姐姐,
不能打弟弟。

心如死灰之時,
一隻手伸過來牽住她。她一愣,擡頭看是容承洲。

男人站在她旁邊,肩寬體闊,眉眼深邃:“我陪你進去。”

江茗雪點頭,
心安了許多:“嗯。”

夫妻二人一同進了書房,江老爺子自他們進門,眼睛就直直盯著兩人牽著的手。

褶皺的額頭輕輕蹙起:“承洲,我就跟茗雪聊幾句,又不會打她。”

容承洲身姿端正:“我知道,爺爺。”

然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江老爺子:“你們這”

搞得好像他要虐待自己孫女一樣,還得靠孫女婿護著。

感受到身旁妻子的緊張,不動聲色地加了些力度,大掌更緊地攥住她的手。

江茗雪忍不住擡頭看向他,夫妻二人對視的瞬間相互一笑。

“”沒了老伴的江杏泉硬生生被塞了一口狗糧,不想再看兩人膩歪,索性放任他們,“罷了罷了,你樂意聽就聽吧。”

於是一個人的審判變成了雙人成行。

江老爺子:“說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跳傘的。”

江茗雪含糊其辭:“上學的時候。”

江老爺子:“本科還是讀研?大三還是研三?”

江茗雪:“就大二”

江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但說話時還是皮笑肉不笑,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大二是19歲,快十年了。可真是我的乖孫女啊。”

“”

江茗雪自知無法反駁,老實低頭不說話。

身旁的男人卻先替她開口,清冽的聲音格外低沉:“爺爺,珮珮大二跳傘,是因為受了委屈。”

此話一出,江老爺子和江茗雪臉色都變了變。

江茗雪忙扯他的手,讓他彆說了。

容承洲點到為止,繼續說:“隱瞞您的確是我們的錯,但事出有因,如今珮珮又拿了一等功,是否可以功過相抵,原諒她這一回。”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老爺子又想起來了,轉而拷問他:“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容承洲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問題:“比您早幾個月。”

江老爺子氣得手指直點他們:“好好好,你們倆一塊瞞著我們是吧。”

他環視四周,在書房找了一圈,終於從茶幾最下麵找見那把積了灰的戒尺。

這把戒尺是從小打江淮景用的,一端都已經被磨掉漆了,還從來沒打過江茗雪。自從江淮景結了婚,這把戒尺就被丟到書房角落,再也沒拿出來過。

沒想到會在江茗雪回門這一天再次用上。

江杏泉拿著戒尺站在二人麵前,神色不怒自威,厲聲說:“既然如此,你們夫妻就一起挨罰吧。”

“爺爺,珮珮身體弱,您打我就行。”

“爺爺,這是我自己犯的錯,跟承洲沒關係。”

夫妻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江杏泉冷哼一聲,果真走到容承洲麵前:“伸手。”

江茗雪提高音量,上前一步:“爺爺!”

容承洲攤開空著的左手,不躲不閃,遞給她一道安撫的眼神。

告訴她不必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她是見過自己弟弟犯錯受罰的,後背衣服都能滲出血來。

最嚴重的一次是為了雲舒,手腕上到現在都還有一道疤。

她每次想攔都沒能攔住。

這次是容承洲替她受罰,她當然不會允許自己再無動於衷。

戒尺帶著風落下時,江茗雪的肩頸下意識顫了顫。

她從小沒挨過打。

可就在戒尺即將落下的瞬間,她迅速果決地將自己的手伸到了容承洲上方。容承洲瞳孔輕輕一震,沒有料到江茗雪會如此。

沒等他擡手攔住她,那隻比他短了整整一節,麵板細膩光潔的小手便已完完全全覆蓋在他的大手上,試圖幫他擋下戒尺的重擊。

他眼疾手快地握著她的手翻轉了一百八十度,想讓自己的手背朝上。

但整個過程不到兩秒的時間,還沒轉到一半,肅穆安靜的書房裡便率先響起“啪”的一聲戒尺打在手心的清脆響聲。

力道重而沉,是下了狠勁。

夫妻二人互相慌了神,低頭去檢視對方哪裡捱打了。

卻都沒找到受罰的痕跡。

但剛剛的聲音分明就是打在手心裡發出的。

幾乎是同時,他們一齊擡頭向江老爺子那邊看去。

隻見老人擡起的左手被打到震顫、發麻,一道不寬不窄的紅印迅速浮現在他那長滿紋路的枯瘦手心處,此刻正顫巍巍地向下垂落。

江茗雪麵容失色,不可思議地望過去。

那把戒尺沒有打到她和容承洲任何人手上,而是打到了執尺人自己的另一隻手。

老人的手向來枯瘦如柴,沒有脂肪抵擋做緩衝,江老爺子又對自己下了狠手,堅硬的戒尺不是打在手上,而是打在骨頭上,要比年輕人疼上不止一倍。

江茗雪張了張唇,失聲地喊:“爺爺”

容承洲也蹙了蹙眉,上前檢視老人的情況。

江杏泉疼得倒抽一口氣,手都還沒能放下來,卻先笑著看向眼前的新婚夫妻,欣慰地說:

“看到你們都願意不顧一切護著對方,我就放心了。”

江茗雪鼻子一酸,她沒想到爺爺隻是嚇唬他們,並沒有打算真的打他們。

可如果僅僅是嚇唬,隨便打在書房的桌子或者牆上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打在自己手上,還下那麼重的手,看著就心疼。

心中隱約猜到什麼,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上前捧著老人還在輕微顫抖的手,哽咽著說:“爺爺,您這是何苦呢。”

江杏泉放下戒尺,長滿了褶皺的手輕輕放在江茗雪手上。

老人眼中浮起濁淚:“對不起,茗雪,是爺爺的錯。我不知道你跳傘是因為在家裡受了委屈,是我當年對你太過苛待,才會讓你和家裡產生間隙,不願意和我們坦誠相待。”

“你和承洲都是好孩子,這把戒尺不該打在你們手上,而是我這個始作俑者。”

江家醫術世代傳承至第九代,因老祖宗的規矩,元和醫館和江家醫術向來傳男不傳女。

但上個世紀,江杏泉擅自教妹妹學醫看診,卻間接導致了妹妹在出外診時被封建餘孽以女人行醫汙穢為理由殺害。

這是他心裡永遠拔不掉的刺,所以又重新拾起了老祖宗的規矩。

既是想彌補自己的過失,又是想保護江茗雪,卻忽略瞭如今早已不是幾十年前的境況了。

江茗雪當年受的委屈,都是他這個思想老舊,不懂變通的爺爺導致的。

即便去年已經解開誤會,互相得到了對方的諒解,如今的元和醫館也是第一代傳到女娃娃的手上。

但便如容承洲所說,受過的傷害不會抹去,江茗雪受過的委屈是實打實的,不是他這一板戒尺就能償還的。

他拉過容承洲的手,覆蓋在江茗雪的手上,讓夫妻二人的手交疊:“幸好,你現在有了承洲。真正好的愛人,應該是彼此的知己。以後不願意和家裡說的事,多和承洲說說,不要總自己扛著。”

江茗雪連連點頭,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我會的爺爺。”

容承洲鄭重承諾:“您放心,我會保護好珮珮。”

江老爺子欣慰地點頭:“我相信你們。”

“好了,你們出去和淮景雲舒他們玩吧,我還有點事要做。”

江杏泉鬆開手,轉身向書桌後走去。

江茗雪看著江老爺子緩慢地彎下佝僂的腰,去翻書桌最下麵的抽屜,便知道他是又在思念永遠停留在十七歲的姑奶了。

任由容承洲用帕巾替她拭去眼角的淚,她重新挽起容承洲的手:“我們先出去吧。”

男人點頭:“好。”

兩人從書房出來時,江茗雪的眼睛還微微泛紅。

時雲舒和江淮景就在門口等著,剛才聽見書房內的動靜,都被嚇得不輕,但又不敢擅自闖入,隻能站在門外守著。

幸好那道聲音隻響了一次。

時雲舒見江茗雪是哭著出來的,連忙拉起她另一隻手檢視,關心地問:“姐姐,爺爺打你了嗎?”

江茗雪搖頭:“沒有。”

江淮景問容承洲:“姐夫,那爺爺是打你了?”

容承洲也搖頭:“沒有。”

江淮景和時雲舒都疑惑了:“那剛剛是誰被打了。”

江茗雪緩緩吐出一口氣,聲音還有些發澀:“是爺爺。”

容承洲攬住她的肩膀,用力握了握。

聞言,江淮景和時雲舒都愣了幾秒,沒想到那一板戒尺是江老爺子對自己的懲罰。

他們都是知曉內情的人,粗略一想便能明白原由。

幾人站在書房外,各自沉默了好一會兒,江淮景才吊兒郎當地率先打破寂靜:

“走吧,讓老頭好好靜靜,我們打牌去,正好四個人一桌。”

江茗雪的眼淚都被容承洲擦乾了,這會兒也緩了過來:“好。”

四個人坐在客廳裡支了個方桌,玩的不是麻將,是風靡全國高校企業的摜蛋,因為可以兩兩一組打配合。

容承洲在部隊和戰友打過,知道規則,江茗雪和時雲舒都是現學的。

學明白之後開始正式打牌,兩組夫妻檔邊抓牌邊聊天。

江淮景知道自己親姐不管事,直接問容承洲:“你們蜜月旅行定好去哪兒了嗎?”

容承洲:“還沒想好,有什麼推薦嗎。”

江淮景:“最好找人少的地方,不擠。我們去年去的是美國幾個城市,但你出不了國,沒法給你推薦。”

傭人端上茶水,放在江茗雪手邊,一擡胳膊就容易碰掉,容承洲把她的茶杯挪到靠近他這邊的位置,才問:“珮珮,如果你想出國,我可以申請。”

在役軍人出國的手續比較麻煩,但並非不能出。

江茗雪正在艱難地理牌,摜蛋規則是挺有意思的,但就是一桌兩副牌,她的手拿不住。

她握著三十多張整理得亂七八糟的牌,抽空回他:“不用出國,國內好多地方我都沒玩過呢。”

她自小受的是中式教育,對國外生活沒什麼嚮往,之前出國交流過一段時間,還是更喜歡國內。

容承洲點頭:“那我們先在國內找個人少的地方玩。”

江茗雪:“可以。”

摜蛋的大致規則是兩兩組隊,按出完牌的順序加分升級,如果搭檔是第一第二先走的,他們隊就加三分,如果是一四就加一分,以此類推,哪一隊先打滿13分就獲勝。

這是江家兩對小夫妻第一次真正交鋒,江淮景為了帶老婆一起贏,每一把都在努力爭第一個先走的,給老婆讓一個順位先出牌的機會。

容承洲卻與他的策略不同,他記憶力很好,能算出來江茗雪手裡缺什麼牌,剩什麼牌。

輪到江茗雪有牌時,他就不出,把出牌機會讓給她。

輪到他先出牌時,又會故意出江茗雪手裡能跟上的牌。

總之,一切以江茗雪先出完牌為先。

兩個記憶力超群的男人秉持著截然不同的策略,最後江家姐弟基本上輪流當第一,而且江茗雪當第一的次數更多一些。

反觀容承洲,不是第三就是第四,他自己甚至樂在其中,一點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江淮景手裡握著一把牌,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擡眼瞥向容承洲:“姐夫,你這樣顯得我很幼稚。”

一個是想帶老婆贏,給老婆掙麵子;另一個則純粹是為了哄老婆。

兩個人都愛老婆,但是愛的方式不太一樣。

一個稍顯稚嫩,另一個則妥帖成熟。

不等容承洲回他,時雲舒就率先吐槽:“你本來就很幼稚。”

江淮景被下了麵子,忍不住輕輕敲了她額頭一下。

江茗雪忍俊不禁:“淮景畢竟還年輕,你姐夫比你大五歲呢。”

江淮景臉色緩和了些:“也是。”

容承洲的神色卻斂了幾分,手從下麵伸過來,抓住她的手使勁捏了捏。

平幽的目光看著她,意思再明顯不過:又嫌我老?

江茗雪連忙歉疚地回看他,用唇語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牌桌上半天沒人扔牌,江淮景問:“該誰出牌了?”

江茗雪反應了一下:“哦,該我了。”

她看了一眼上家時雲舒扔的牌,自己能接上。

但手卻被容承洲捏著,動不了。

嘗試性抽了兩下,沒抽回來。

江茗雪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我還是先不出了。”

然後輪到容承洲,也是單手握牌,乾脆果決丟下兩個字:

“不出。”

對家一張牌都不出,江淮景和時雲舒這組夫妻檔更方便打配合了。

江淮景順利丟出一張小牌,牌權又轉到時雲舒這裡。

時雲舒手裡沒剩幾張了,這次出了張大的牌。

江茗雪打不過了,隻能繼續不出。

她不出,容承洲也不出。

有能打過的大牌也不出。

對麵的小夫妻輕鬆拿下這局的第一和第二。

這邊容承洲還是沒鬆開江茗雪的手,一下下捏著她的手指,像是比打牌還有意思。

馬上要抓牌了,江茗雪忍無可忍地瞪了他一眼,手用力往回抽,這個男人卻還是不鬆開,無聲問她:“我老嗎。”

江茗雪:“”

連連搖頭,極小聲回他:“不老不老,男大三,抱金磚。我就喜歡比我大的。”

容承洲麵色緩和了些,但還是沒牽過癮。

依然沒鬆開。

“姐姐,抓牌了。”一旁的時雲舒提醒她。

江茗雪一隻手垂在下麵,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哦,好。”

然後用另一隻手起牌。

直到江淮景和時雲舒都出完了,江茗雪和容承洲的牌還是疊起來的一把,壓根沒整理。

江淮景終於裝不下去瞎子,忍無可忍地吐槽:“合著隻有我倆在認真打牌,你倆就是來打情罵俏的?”

江茗雪臉驟然一紅:“”

這都是亂說話惹的禍啊。

她以後再也不敢隨便說容承洲老了。

蘇芸睡完午覺下來,看見兩對夫妻打牌打得很熱鬨,也下樓在旁邊看了會兒。

江老爺子在書房裡緩了兩個小時,也出來和江父在旁邊下棋。

一家人在客廳裡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牌打到快六點,回去再做飯有些來不及,幾個人的晚飯乾脆在江家吃了。

晚飯有魚,容承洲像在鬆雲庭一樣,用乾淨筷子把細小的魚刺都挑出來,放進小碟子裡,一並遞給江茗雪。

在容承洲把沒刺的魚遞過來之前,江茗雪是一口魚肉都沒夾的。

因為她知道,容承洲會幫她處理好。

“謝謝。”她淺笑接過,滿足地挖了一勺魚肉細嚼慢嚥著。

另一邊,江淮景原本正給時雲舒夾菜,見狀也夾了一大塊魚肉,細致地挑起來。

這邊容承洲已經開始給江茗雪盛湯,還把湯裡麵的蔥花、生薑挑了出來。

江淮景:“”

他魚刺都還沒挑完呢。

一頓飯下來,江淮景忙得自己都沒吃幾口,光顧著和容承洲攀比了。

在挑完最後一顆花椒時,江淮景終於忍無可忍對時雲舒說:

“下次他們週六來,我們週日再過來。”

飯桌上,一群人哈哈笑著。

回門宴就這樣在平凡而溫馨的氛圍下結束,江茗雪第二天還要上班,容承洲貼心地沒怎麼折騰她,一直到她上完五天班,才稍微釋放了一點本性。

蜜月最終定在了南方的一座人煙稀少的小島上,為期一週時間。

島嶼臨海而立,是一座剛被開發不久的新島,還沒有多少人發現,沒有人類的破壞,海邊的水質清澈無比,甚至能當鏡子使用。

江茗雪的臉緩緩浮現在清澈的海麵上,欣賞了一下她今天化的妝。

平時在醫館素顏慣了,這次難得出來玩,認真地畫了一個全妝。

“容承洲,我今天的妝好看嗎?”她一邊照一邊問。

平靜無波的海麵上,女孩精緻的五官映照在一片湛藍中,海水成了一麵天然的鏡子,她赤腳站在水裡,倒影裡的眉眼格外清晰。

江茗雪不化妝時便已經是氣質清冷出塵的美人,如今化了妝,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容承洲目光不由從海麵挪到本人臉上,喉間輕輕滾動:“嗯,好看。”

江茗雪喜笑顏開,心情舒暢地提著寬大的裙擺,踩著沙灘上溫熱的沙子。

小島的秋天一點都不冷,穿長長的沙灘裙剛好。

陽光不燥,兩個人手牽著手在沙灘上漫步,江茗雪一上午在地上撿了很多海螺和貝殼,打算回去自己穿成手鏈和項鏈。

容承洲就跟在她身後,拿著袋子替她裝著。

第一天的行程不是很滿,上午趕海,下午坐摩托艇,中午還能回去睡午覺休息一會兒。

江茗雪先到浴室衝洗身上的沙子。

剛脫下裙子,門忽然從外麵開啟。

容承洲緊跟著走了進來。

他現在連門都不敲,就直接推門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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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個午休還能休下去嗎[奶茶]

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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