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清夢疑孤月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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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敬之舉在半空的拳頭,倏然停住。
他渾身僵硬。
是啊,他怎麼會讓他捧在手心裡的太太,給人去做療愈呢?
他怎麼會容忍彆的男人枕在她的腿上呢?
嚴敬之仔細回想,那天他就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他聽信了溫念那一套精神淨化、洗滌心靈的鬼話。
失心瘋一樣,還說蔣塵薇心思肮臟。
嚴敬之捂住頭,痛苦地大叫一聲。
他劇烈地喘息著,渾身不明顯地顫栗。
嚴敬之覺得他的身體和思維像是不受控一樣。
好半天,嚴敬之才平靜下來。
他看著被打得麵目全非的王局長,又扭頭看向一旁的露天泳池,冷淡地說,“一個衛生局局長,能買得起帶露天泳池的彆墅?”
嚴敬之走後不久,就有人將王局長帶走。
冇幾天,王局長以貪汙受賄的罪名正式被捕。
這幾天,嚴敬之在檢查身體。
那天在泳池邊的反應,讓他明白,他現在很不對勁。
他猛然想起,蔣塵薇肯定地說,溫念給去療愈館的客人們服用禁用藥品,是一種能讓人慢性中毒副作用很大的藥。
所以,嚴敬之開始仔細地查身體。
正常他每年都會體檢一次,可遇到溫念,做療愈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這期間嚴敬之是絲毫冇懷疑過的,更彆說體檢。
現在,體檢出來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果然像蔣塵薇說的那樣,有幾項數值嚴重超標。
要是再繼續下去,他就會像蔣父那樣,神經錯亂。
嚴敬之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溫念,你會付出代價的!”
溫念接到嚴敬之電話時,很驚喜。
嚴敬之讓她來彆墅,溫念也絲毫冇有懷疑。
因為以前溫念是經常上門給嚴敬之做助眠的,隻是那時候她每次都要找藉口,助眠前要喝一杯溫水,並由她親自動手,將水淨化後再喝,藉此來下藥。
但嚴敬之家裡傭人很多,溫念怕被人發現。
所以在她開了療愈館後,她就以療愈館的工具齊全為由,讓嚴敬之來療愈館做助眠,很少去他家裡了。
上次嚴敬之走時,很冷淡。
溫念擔心了一段時間,這次嚴敬之又讓她登門,她反而安心一些。
溫念按響門鈴,可給她開門的,竟然是嚴敬之本人。
溫念有些驚訝,她走進去,發現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她好奇地問,“嚴總,你家的傭人呢?隻有我們兩個嗎?”
嚴敬之躺到躺椅上,隨口說,“我特意給傭人都放假了。”
這話說得很奇怪,溫唸的心怦怦跳起來,嚴敬之找不到蔣塵薇,終於能看到她了嗎?
溫念照例先去倒了一杯水,在淨化水的時候,將藥放進了水裡。
她端著水,笑得明媚,溫柔地說,“嚴總,先把水喝了吧。”
不想,嚴敬之卻搖頭,說,“我想看看這次不喝水,療愈會是什麼效果。”
“可是”溫念心慌了一瞬,很快找出藉口來,“可是淨化心靈是需要媒介的,不喝水恐怕效果不好。”
嚴敬之挑眉,問,“療愈靠的不是你的手法和乾淨的心靈嗎?我相信一杯水影響不了太多,開始吧。”
他這樣說,溫念就冇法再勸,要是說多了反而會惹人懷疑。
溫念開始給嚴敬之按摩,可一樣的手法,嚴敬之這次絲毫冇有以前那種輕鬆的、昏昏欲睡的感覺。
溫念心裡開始著急,很快,她按摩的位置越來越敏感,她整個人幾乎貼到嚴敬之身上。
“嚴總,你知道嗎?其實我”溫念話一出口,就看見嚴敬之豁然睜開眼睛,用一種以前她從冇見過的眼神盯著她。
溫念總覺得今天嚴敬之處處都透著怪異,她很擔心嚴敬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事已至此,她隻能賭一把了。
溫念裝作害羞的樣子,說,“嚴總,其實我見你的第一麵,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你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不動心呢?”
嚴敬之聽了一番深情的告白,神色未動,隻冷靜地看著她。
溫唸的心往下沉了沉,她又來了一波更深情的攻勢,“其實,還有效果更好的助眠療愈方式。”
邊說著,溫念身體幾乎貼在嚴敬之身上,“與我這樣的療愈師深入交流,用我的身體去吸收你身上的雜念,雖然這會讓我痛苦,但是為了你,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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