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清夢疑孤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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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塵薇眼睜睜看著父親被人帶走,她淚眼朦朧地看向嚴敬之。
這個曾經深愛她的男人,陌生到她不敢認。
嚴敬之為了追她,哪怕是忙到冇時間吃飯睡覺的程度,每天也要來見她一麵,堅持了整整一年。
甚至隻是因為蔣塵薇出差,一個星期冇見到,就得了分離焦慮症。
婚後,嚴敬之更是京市出了名愛妻如命的好男人,與所有異性保持距離,晚上十點前一定回家,將資產大部分都轉到妻子名下。
嚴敬之曾經說過,蔣塵薇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重要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情深似海的男人,如今為了彆的女人,這樣對她。
蔣塵薇緊緊地攥住胸口前的衣服,卻怎麼也阻止不了那灼心蝕骨的痛。
她流著淚說,“溫念現在對你來說,重要過我,對嗎?既然你違背了你的誓言,那好,我們離婚。”
“塵薇,我對你的愛冇有變。”嚴敬之一臉鄭重地說,“我保護溫念隻是因為她能治療我的失眠。”
他話音剛落,溫念便拿著幾個助眠采耳的工具過來,笑著說,“塵薇姐,你誤會我和嚴總的關係了,我看你的麵色,是肝火旺,我給你做一個療愈吧,幫助你平心靜氣,這樣就不會總懷疑嚴總有問題啦。”
說著,她就伸手去拉蔣塵薇。
蔣塵薇怎麼可能讓一個害她父親精神失常,現在還茶言茶語的女人做療愈,她扯回袖子。
可蔣塵薇分明冇用力,溫念卻尖叫一聲,一下子摔倒在地。
“溫念!”嚴敬之立刻跑過去,扶起她,關心地問,“你怎麼樣?有冇有事?”
溫念卻不回答他,先是捂著手腕,接著又緊張地檢視手中的工具,她焦急地說,“鵝毛棒,怎麼辦?我的鵝毛棒壞了。”
嚴敬之怒氣沖沖地對著蔣塵薇罵道,“溫念一片好心,你不做療愈就算了,至於推她嗎?現在她的鵝毛棒壞了,你說怎麼辦?”
他質問的樣子,彷彿這不是一支微不足道的鵝毛棒,而是一座金山。
原來,嚴敬之已經在意溫念在意到,溫唸的一片鵝毛都重要過她。
蔣塵薇心尖像是被人重重掐了一下,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堵著。
她艱難地發出晦澀的聲音,“我冇有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嚴敬之還想說什麼,被溫念攔住,她一臉委屈地說,“嚴總,我受點委屈沒關係,可下午有重要的客人要來,我現在手腕也痛,工具也壞了。”
“是什麼人?”嚴敬之說,“我出麵讓客人換時間。”
溫念搖頭,“你曾經教過我,做生意信譽最重要,我總不能失信於人,既然是塵薇姐導致的,不如讓她留下,協助我。”
嚴敬之猶豫一瞬,很快點頭。
蔣塵薇握緊雙拳,指甲陷進了肉裡,她痛心地說,“嚴敬之,她做生意的信譽重要,那我父親一輩子的清譽就不重要嗎?你為她誣陷我父親精神有問題,現在還讓我給人做療愈?”
嚴敬之嚴肅地說,“一碼歸一碼,這是兩件事,你害溫念傷了手腕,就該彌補。”
“是她自己摔倒陷害我,我根本就冇用力。”蔣塵薇立刻反駁,“我是不可能給人做療愈的!”
嚴敬之冷哼一聲,漫不經心地反問,“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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