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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是隻鬼 第6章 前塵往事 我是吸人精氣的妖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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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塵往事
我是吸人精氣的妖精嗎?……

“我見你總有親切之感,你家裡人都是怎麼叫你的?”

“小織。”

蕭瑤明明被江玉織領著,卻還能走在前麵,兩人草草地過了一遍一樓的門麵、二樓的裁製間,又到後麵院子裡的臥房,路過簷廊時,範無咎已經離開了。

謝必安和白硯正在整理大包小包的禮物,見兩人說笑著走來,不約而同地幽怨注視。

臥房的小榻上是織珥剛泡的茶,江玉織坐下拿起茶杯,恍惚間好像發現茶水裡飄著星星點點的香灰。

她“啪”地一下蓋上茶蓋,眼見著蕭瑤就要喝到嘴裡,趕忙伸手奪下茶杯。

“伯母,這茶我聞著不太好了,我去給您換一杯來。”

蕭瑤不在意這些,也不想拂了小娘子的好意,點點頭示意她去吧。

大哥走了,這些紙人沒了支撐,快化灰了。

謝必安餘光看見他那妹妹快步走進廚房,就知道又有事情發生了,和白硯說一聲就去廚房找她去了。

織珥正在廚房呆立著,像個假人。

本來就是個假人。江玉織在心裡反駁自己。

“小織,怎麼了?”

擡眼就見,謝必安立在門口,擋住大半陽光和可能的窺探。

“大哥走了,你看這紙人。”

織珥的袖口和指甲處,長出些許細小的灰點。

“沒事,我給它補點黃紙,還能使。”

謝必安兩手一搓,一張黃紙就出現在他手中,細細地碾碎了抹在織珥長灰點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在輕薄小娘子。

“我來吧二哥。”江玉織看不下去,接過紙灰自己上手。

“行,說起來我沒在長公主身上感覺到社稷圖的氣息。”

“嗯,我見白家家主時,鈴鐺也沒反應。那應該就是在白硯那兒,不過我那天叫他何稷,他也不像是聽過這名字的樣子。”紙灰抹的差不多了,江玉織把剩下的輕掃進個小碟子裡,正打算出去找機會給另外三個也補點。

“你先彆走,何稷是誰?”陌生的名字,謝必安是第一次聽說,但話中的意思又顯然和社稷圖有關。

“嗯……可能是社稷圖的靈。”

“可能?”

“他這樣告訴我,我又不知他有沒有騙我。”江玉織眸色暗沉,不自覺地撚著指尖殘留的紙灰。

謝必安震驚的聲音驟然炸開,“什麼!?社稷圖生靈了??”。

意識到院子裡還有外人在,又緊急改用氣音,”你怎麼不早說!”

“你們也沒問啊。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吧,伯母還等著我呢。”說到蕭瑤,江玉織才把那碟子紙灰塞到呆滯的謝必安手上,快速泡了杯花茶,端出去。

“你去補灰,我送茶。”

“哦哦,好。”謝必安下意識應答,被糊弄過去。

蕭瑤已經從臥房中出來,與白硯坐在一起,母子倆不知在說些什麼。

“玉織,廚房裡怎麼了?”

白硯這才和江玉織說上今天的第一句話。

“沒什麼,我哥把茶杯打碎了,嚇到了。”江玉織把鍋甩給還在消化驚天大訊息的謝必安。

“伯母,喝這個吧,兄長們從家裡帶來的。”

幽藍的茶色,看著有些詭異,喝在嘴裡意外地清甜。

地府特產,水晶蘭,用來泡茶能使魂魄更加凝實,普通人喝了也無傷大雅,是和那批偽裝用的藥一起送來的。

江玉織很喜歡它的味道,小狗一樣潤潤的眼眸,期待地看著婦人,希望她也能喜歡。

蕭瑤隻抿了一口,眼睛就亮起來,有種全身舒暢的感覺。

“小織這茶不錯,家中可有對外出售?”

“產量不多,伯母喜歡我給您裝點。”在地府產量很多,種子撒下去三天就能長一茬,比韭菜還好割,是兼具實用和美觀的一種地府植物。

但是放到人間,估計一株都長不出來,人間沒有水晶蘭所需要的養分,即破錢山的錢灰和一些地府生物的排泄物。

“好呀,讓明澤給帶回去吧,時候不早了,我手頭還有些要事等著處理,要先走了,小織空了去伯母那兒玩。”

“這樣啊,我一定會去的伯母!”江玉織先是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朝蕭瑤露出一個明媚的甜甜的笑。

蕭瑤沒忍住擡手摸摸這個可愛的小娘子,像她小時候撿到的一隻小狗,一點食物就會高興地對她不停地搖尾巴。

雖然來曆有些疑點,但目前看來沒有威脅,不過還是讓弟弟去查查好了。

人已經上馬車走了好一會兒,江玉織還定定地看著蕭瑤離開地方好久。

她,沒能保護好家人,識人不清驕傲自滿,害得全家不得善終。

說不定她想不起來親人去向,是因為他們不想見她,不願出現在她麵前。

她想成為蕭瑤那樣的人,天地容不下她,那就帶著在乎的人在天地間殺出一條血路來,總有他們的一片容身之地。

眼前的視線模糊起來,好像是血色糊住了江玉織半隻眼,她伸手抹了把臉,什麼都沒有。

耳邊卻響起此起彼伏的哭喊聲,她跪在斷頭台上,下麵是百姓們的叫罵聲,似乎是在說,老天開眼!昏君當道,現如今連至善人家也容不下了嗎!

看守把叫喊地最大聲的那人拉下去,刑場頓時陷入沉寂。

她有些吃力地轉動腦袋,兩邊是父母哥哥還有其他親人的身影,明明她隻能看到個模糊的虛影,卻能感覺到屬於她孃的那個,溫柔地對她笑。

小織,彆怕。

再擡頭,哥哥少見的表情嚴肅,摸她的腦袋,他們站在江宅的後門。

宅子裡的嘈雜沒能掩蓋哥哥的叮囑。

小織,跑吧,活下去。

她想說不,但怎麼都張不開嘴,被哥哥轉過身體,一把推出去,雙腳不受控製地跑起來。

突如其來的風雪,紮地她睜不開眼。

風雪初停,是她曾去踏青的小溪,有一片竹林。

順著水流向竹林走去,少年靠著一顆竹子坐下,見她來,緊繃地身體放鬆下來,蒼白的臉扯出一絲笑。

姐姐,能不能再幫幫我。

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裹。

不等她接過,少年的身體就出現一寸寸的裂縫,在她麵前變成碎片,她不忍再看,下意識閉上雙眼。

你還好嗎?

是她自己的聲音。

又變了,她回到家裡的後門。

像個旁觀者,看著自己叫來哥哥,把倒在地上的少年扶進宅子。

你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

嗯。

你叫什麼?

何稷。

不叫大夫看看真的可以嗎?

不用。

我比你大,你做我弟弟吧。

不要。

你好無趣噢,要看話本子嗎?

不看。

好吧。

一日日過去,少年和少女越來越親近。

直到一天夜裡,何稷悄無聲息地離開,江玉織沉默地看著自己為了對方的行為生悶氣,對哥哥哭訴,何稷一點都沒把她朋友。

又在娘進來的時候,不好意思地擦乾眼淚,說沒事,跟著娘一起出去。

母女二人穿過江玉織的身體,帶走她眼角一滴還未落下的淚,說說笑笑地走遠,化作一縷煙消散。

“小織,小織……”

有人在叫她。

白硯要急死了,娘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他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娘子的身體好像有些透明。

白硯上前想看看怎麼了,手剛碰到江玉織,她就軟軟地倒下,雙眼緊閉,臉色慘白。

他嚇地把江玉織緊緊攬在懷裡,正好謝必安出來,見狀麵色凝重,讓白硯把人抱到屋裡去,自己則去熬藥。

顧不得遐想,懷裡的人輕飄飄的,饒是他這病弱身子也能輕易抱起,頓時更加心疼。

鬼本來就沒什麼重量,謝必安也不是真的去熬藥,隻是找個由頭,為等下輸送鬼力遮掩一番。

江玉織還沒睜眼,就嘗到嘴裡有股子惡心苦味,猛地坐起來,趴在床邊乾嘔。

白硯滿臉擔心,輕輕拍著江玉織的背。

“水……”

“給。”謝必安不敢看江玉織,彆過臉,把早就準備好的水晶蘭花茶遞過去。

狠灌一口,口腔裡逸散的惡心感總算好一點了。

“你們給我吃什麼了?”

“是二哥的藥,喝完就醒了。”白硯解釋著,手上還給江玉織遞帕子,擦嘴。

謝必安!她很難不懷疑是在蓄意報複!

明明起作用的肯定不是那藥,謝必安個小心眼子還給她弄那麼苦!

“嗬,那真是謝謝二哥了啊,下次給炎叔叔好好誇誇你。”江玉織咬牙切齒地放狠話。

謝必安竟然瑟縮了一下。

炎是酆都大帝的姓氏,而名諱由於年代久遠沒人叫過,已經流失在曆史長河裡了。

“不用不用,小織,那能麻煩他老人家啊。”謝必安真不是故意的,他從藥堆裡隨手抓的一把,哪知道是什麼味兒啊。

“剛才怎麼突然暈倒了?”白硯不在意彆的,隻想知道娘子明明健康的很,怎麼會突然暈倒,難不成是他吸走了娘子的精氣?

不然怎麼解釋他的身體靠近娘子就好轉,娘子反而每況愈下。

老實說,白硯對謝必安開的那些藥,不說不信,卻也不覺得有多大用處。

或許藥方就是為了掩蓋江玉織身上的秘密。

他不想探究太多,時候到了娘子自然會告訴他,但事關娘子的身體狀況,他就不得不的想問個清楚了。

“……想起一些不該忘的事,一時急火攻心了吧。”氣自己不爭氣,氣自己沒用。

“能和我說說嗎?”

“……”

“我知道了,不會問了,隻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過好當下,嗯?”

白硯眉頭微蹙,擔憂地望著江玉織。

分明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在此刻竟然有了奇妙的重合。

“好。”

書房裡向來安靜,現下卻有些令鬼窒息。

“何稷的事,我真的以為你們都知道,你不能怪我,而且下午苦的反胃的藥不是已經報複回來了嗎?”江玉織先發製鬼。

謝必安歎口氣,“現在知道了,社稷圖有靈,天上那些人要是知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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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寂寞,有人在看嗎[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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