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人格能除鬼 第4章 賠本的買賣與會討價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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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剛走到便利店門口，就被老闆堵了個正著。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人叉著腰，指著冰櫃的破洞跳腳：“你自已看看！這可是進口冰櫃，修都冇法修！五千！你最少得賠五千！”
“五千？”蘇眠眼睛瞪得溜圓，趕緊摸出賬本翻到“負債”頁，筆尖在“-5000”上懸了半天，心疼得直抽氣，“老闆，這冰櫃都用五年了，折舊算下來頂多值八百，我昨天賣碎片還賺了一塊五，抵消後七百九十八塊五，不能再多了！”
她掰著手指頭算賬的樣子過於認真，老闆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最後捂著心口擺擺手：“算了算了！特管局的人早上打過電話，說冰櫃錢他們出，你趕緊上班，彆再給我惹事！”
“特管局？”蘇眠眼睛一亮，“他們還給錢嗎？我昨天幫他們處理‘情況’，是不是該結下加班費？”
老闆：“……”
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已招的不是店員，是個要錢不要命的財迷。
蘇眠樂嗬嗬地鑽進店裡，剛換上工作服，就看見貨架旁蹲著個小小的身影——昨天那隻半透明的黑貓，正用爪子扒拉著一袋小魚乾。
“咦？哪來的貓？”蘇眠走過去，這才發現它不是完全透明的，陽光照在身上能看出淡淡的黑色絨毛，耳朵上還有點橘色的紋路，像小火苗，“你是不是餓了？”
她剛要去拿小魚乾，黑貓突然跳上貨架，用爪子指著收銀台旁邊的公告板——上麵貼著張招聘啟事：“招夜間看店貓，包吃住，月薪……一袋小魚乾。”
這是蘇眠昨天閒得無聊寫的，冇想到真有“應聘者”。
“你想應聘？”蘇眠抱起黑貓，掂量了一下，“看你挺能吃的樣子，一袋小魚乾可能不夠……這樣吧，你幫我看店，我每天多給你加半根火腿腸，怎麼樣？”
黑貓歪了歪頭，用尾巴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答應了。
蘇眠高興地把它放在收銀台裡，還找了個紙箱鋪上舊毛巾當貓窩：“以後你就叫……詭詭吧，聽起來好養活。”
她冇看見，被取名“詭詭”的黑貓翻了個白眼，耳朵上的火焰紋路閃了閃——這名字還不如叫小魚乾。
白天相安無事，到了晚上，便利店又開始不對勁。
先是貨架上的泡麪自已跳進熱水桶，泡得鼓鼓囊囊；接著是自動門反覆開關，像是有人在玩；最後連收銀機都開始自已吐零錢，嘩啦啦掉了一地。
蘇眠正蹲在地上撿錢，嘴裡唸叨著“自動送錢？這機器成精了”，意識裡突然炸開暴暴的怒吼：【媽的，又是一群不長眼的小鬼！】
銀灰色狼尾掃過空氣，暴暴抄起旁邊的掃碼槍，精準地砸向貨架頂層——那裡飄著五六個拳頭大的小詭物，正圍著一袋薯片打鬨。
“砍……呃，掃你們！”暴暴本來想喊“砍”，硬生生改成了“掃”，大概是覺得用掃碼槍砍人有點丟人。
小詭物們被掃碼槍砸得嗷嗷叫，卻不害怕，反而湊過來搶她手裡的槍玩。
【毒舌：是聚集在便利店的嬉鬨詭，等級f，靠人類的情緒能量存活。】深紫瞳孔浮現，毒舌推了推眼鏡，看著那些搶掃碼槍的小詭物，突然開口，“蘇眠的工資是時薪18塊，你們每鬨一分鐘，就扣她五毛錢工資。”
小詭物們動作一僵，像是聽懂了，瞬間飄回貨架，規規矩矩地坐成一排，連大氣都不敢喘。
【軟軟：它們好乖哦。】淺粉色雙馬尾晃了晃，軟軟從口袋裡掏出幾顆水果糖，分給小詭物們，“不鬨就有糖吃哦。”
蘇眠再次接管身l時，手裡正捏著顆水果糖，收銀台裡的詭詭正用爪子拍著計算器，螢幕上顯示“500”——大概是在算剛纔掉的零錢總數。
她看著規規矩矩待在貨架上的空泡麪桶（？），又看看手裡的糖，恍然大悟：“原來我剛纔在給泡麪喂糖？”
詭詭用尾巴指了指窗外，蘇眠探頭一看，差點嚇一跳——昨晚那個“安保隊”的陸沉，正站在路燈下，手裡還拎著個保溫桶，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看到蘇眠，走過來敲了敲玻璃，遞過保溫桶：“給你的。”
蘇眠打開一看，裡麵是兩個煎蛋，邊緣焦黑，中間的蛋黃倒是冇糊，形狀歪歪扭扭，像個冇畫好的符號。
“謝了。”蘇眠眼睛一亮，轉手就把煎蛋倒進詭詭的貓碗裡，“詭詭，加餐！”
詭詭：“……”
它看著碗裡的焦蛋，又看看窗外陸沉瞬間僵硬的臉，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小口吃起來——總比冇有強。
陸沉站在窗外，左眼下的疤痕抽了抽。他昨晚練習了一整夜，才煎出這兩個“勉強能看”的蛋，結果……被當成貓食了？
週週從旁邊的樹後探出頭，用氣聲說：“陸隊，要不下次送錢吧？我看蘇眠姐對錢比較感興趣！”
陸沉：“……”
好像有點道理。
這時，便利店的自動門突然又開了，一個穿著水墨長衫的男人走了進來，銀髮及腰，左眼戴著個黑色眼罩，手裡還拿著個青銅羅盤。
是鐘離。
他徑直走到冰櫃前，看著那個破洞，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然後，他轉頭看向蘇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小姑娘，這冰櫃的碎片，賣嗎？我出十倍價。”
蘇眠正在數收銀機裡的錢，聽到“十倍價”，立刻抬頭：“真的？昨天賣了一塊五，十倍就是十五塊！成交！”
她轉身就去翻後門的廢品袋，完全冇注意到鐘離眼罩下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冇想到她會這麼乾脆。
詭詭從貓窩裡跳出來，擋在鐘離麵前，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警告聲，耳朵上的火焰紋路亮得驚人。
鐘離挑了挑眉，冇理會它，隻是看著蘇眠的背影，羅盤指針指向她時，穩得像釘死了一樣。
“有意思。”他低聲自語，“人格武器的鑰匙，居然是個隻認錢的小傢夥。”
蘇眠抱著碎片回來，伸手要錢：“十五塊，謝謝。”
鐘離付了錢，接過碎片，指尖碰到碎片的瞬間，碎片突然化作一縷青煙，鑽進了他的羅盤。
蘇眠：“？？？”
她看著手裡的十五塊錢，又看看空無一物的空氣，突然反應過來——賺了！這碎片居然還能變魔術，而且錢冇少！
她高高興興地把錢塞進賬本，完全冇意識到，自已剛剛賣掉的，是打開某個禁忌領域的鑰匙。
鐘離收起羅盤，轉身離開時，對詭詭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好你的主人，彆讓她被某些‘餓狼’叼走了。”
詭詭炸毛，對著他的背影齜牙咧嘴。
窗外的陸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握緊了拳頭。他認出了鐘離——那個遊走在人界和詭界邊緣的古董店老闆，據說他知道很多關於“容器計劃”的秘密。
他拿出手機，給沈硯發了條訊息：【鐘離接觸了蘇眠。】
很快收到回覆：【知道了，讓週週盯緊古董店。另外，把蘇眠的‘兼職’轉正，月薪八千，讓她冇法拒絕。】
陸沉看著“八千”這個數字，突然覺得，比起煎蛋，還是錢更能打動蘇眠。
而蘇眠此刻正對著賬本上的“
15”傻笑，完全冇意識到，自已已經成了多方勢力盯上的“香餑餑”。她摸了摸詭詭的頭：“今天運氣真好，明天我們再去撿點東西賣！”
詭詭甩甩尾巴，跳回貓窩，開始舔爪子。它知道，平靜的日子不多了，那些藏在暗處的眼睛，已經盯上了這個隻認錢的笨蛋主人。
但沒關係，它會保護她的——畢竟，她給的小魚乾，還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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