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了一條迷你人魚 第36章 擔心 他的神明,先他的尋找,給了他神…
擔心
他的神明,先他的尋找,給了他神……
診室內,
謝姝不斷地鬨著人魚寶寶。
一會兒撓撓胖嘟嘟的魚尾,一會兒摸摸它圓滾滾的小腦袋,一會兒伸出兩根手指去蹂躪它的身體。
甚至,
她還強迫地對人魚寶寶親了又親。
人魚寶寶左躲右躲,一會兒被撓得咯咯笑,一會被搓得在桌麵上滾來滾去,
被親的時候,臉更是紅了又紅,
氣喘籲籲。
終於,
謝姝也笑累了,放過了它。
人魚寶寶癱軟在桌麵上,渾身無力。
它趴著,
大口大口地喘息。
一張包子臉,因為謝姝的折磨,紅通通像個熟透的蘋果似的。
謝姝心滿意足地伸出手指,
輕輕地點著它的腦袋。
人魚寶寶氣鼓鼓地躲開,
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圓潤的尾巴卻無意識地輕輕擺動了幾下,
最後停在離謝姝最近的地方。
晚上,謝姝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裡一會兒出現涅槃者,一會兒是海上旖旎的景象,
一會兒是周弋垂眸時的眼神。
啊啊啊。
謝姝拍打腦袋。
安靜安靜。
睡覺睡覺。
謝姝調動精神體,
緩解神經的活躍,半個多小時後總算睡著了。
混亂。
嘶吼。
哭泣。
掙紮。
還有鮮血。
謝姝渾身僵硬地站在無數碎裂的流星之間。
星爆!
她腦海中閃過這個詞。
是所有災難中最恐怖,也最無法預料的星爆。
周弋!
她每次突然做夢都能見到周弋。
那是不是說,
周弋也在這裡?
恐慌瞬間攫住了謝姝的心臟
她慌亂地四處尋找。
腳下的大地劇烈地震動,分崩離析。
而她的頭頂是不斷墜落的燃燒星骸。
不同陣營的軍人在斷壁殘垣間奔逃、然後被吞噬,汽化,屍骨無存。
“周弋。”
“周弋!”
“周弋,你在哪裡?”
謝姝不斷的呼喊。
突然,在一片扭曲的機甲殘骸和星爆碎塊之中,謝姝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秦弋半跪在地,身上的墨綠色軍裝已被撕裂,露出下麵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浸透了衣料,在他身下彙聚成觸目驚心的暗紅。
軍帽不知道掉在了何處,銀發沾滿了灰塵與血汙,淩亂地垂落,遮住了他部分臉。他的一條手臂不自然地彎曲著,隻能用另一隻手死死撐住地麵,勉強維持著平衡,不讓自己徹底倒下。
“周弋!”
謝姝大喊了一聲。
她感覺她的心臟在此刻幾乎停止跳動。
腳下的大地還在崩毀。
無數燃燒的星爆碎片鋪天蓋地。
謝姝腳步踉蹌地奔向周弋,試圖扶他起來,但是手卻直接穿過了周弋的身體。
“周弋——”
謝姝愕然地看著她的手。
這一次,她真的變成“虛無”了嗎?
那周弋怎麼辦?
秦弋擡起頭,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透過血汙與塵灰,看向一個個汽化消失的聯邦戰士,以及聯邦的敵人斯蘭特族。
痛苦,疲憊。
以及一種更深沉的、複雜難言的情緒。
是敵人,所以聯邦必須贏。
但是他沒想到,聯邦英勇的戰士和被俘虜斯蘭特族士兵,會和他一起葬身在這裡。
沒想到,經過一百多年的等待,他的未來不在“她的未來”裡。
秦弋湧出一口鮮血。
“周弋,快跑。”
謝姝的手無數次地穿過周弋,她觸碰不到他,她的聲音也無法傳達給他。
謝姝淚流滿麵。
一塊巨大的隕石砸了過來。
謝姝猛地從夢中驚醒,冷汗浸透了床單。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渾身因為恐懼而發抖。
不會的。
周弋不會死。
這隻是夢。
如果是像以前一樣“真實”的夢,周弋不可能看不見也聽不見她。
所以這隻是她睡前神經衰弱做的一個“虛假”的夢而已。
不是真的。
絕對不是!
可是她找不到周弋。
她全網都搜了,甚至去了圖書館查資料,查不到周弋。
是不是因為他死了,所以才找不到?
吧嗒吧嗒。
眼淚落了下來,落在被子上。
忽然,謝姝的手指被拉了拉。
她低頭看過去。
人魚寶寶抱著謝姝的手指,用臉輕輕地蹭著,無聲地安慰她。
謝姝吸了吸氣,擦了擦眼淚。
她纔不哭呢。
雲刹海那麼危險,周弋都能活下來,一場星爆而已,周弋肯定能活下來。
一定能!
謝姝不斷地安慰自己。
往後幾天,謝姝每天不是做飯帶到醫院吃,就是不斷地通過各種手段查到周弋的訊息,可惜一無所獲。
不過經過幾天調整,她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
發工資當天中午,正好是表姐鄭月訂婚的日子。
謝姝請了假,一大早到姑姑姑父家,和他們一起坐車前往酒店。
訂婚和結婚不同,結婚要大宴賓客,以江家的人脈,沒有二十桌下不來。
但是訂婚不同,兩家一起,加上比較親近的親戚一起吃個飯就好了。
鄭月穿著紅色的連衣裙,踩著紅色的高跟鞋。
江峪則是深藍色的西裝,整個人顯得精神乾練。
兩家父母坐在主位。
謝姝坐在座位上,深呼吸,調整情緒。
今天是表姐訂婚的日子,她作為孃家人,要是情緒一直不高,表現得不夠熱情,萬一讓婆家人誤會,以為他們對江峪有什麼不滿,心理產生疙瘩就不好了。
謝姝努力揚起一個笑臉,熱情地和江家人打招呼,叫叔叔阿姨。
開席前,鄭月和江峪在大家的見證和祝福下交換了訂婚戒指。
緊接著,江峪向鄭紹剛和蔣美琪問好,鄭紹剛和蔣美琪按規矩江準備好的紅包給江峪。
九千九百九十九星幣,寓意長長久久。
然後是鄭家的長輩,一個一個過去,大多數的紅包都是6666。
謝姝屬於平輩,叫了一聲準姐夫,江峪給了她一個紅包。
然後鄭月向江父江母問好,江母拉著鄭月的手:“好好,這就算定下了。”
說著,江父江母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
鄭家紅包九千九百九十九星幣,江父江母在前麵添了個一,便是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這樣顯出男方家的重視,也給將來結婚婚宴上公公婆婆準備更大的紅包留了餘地。
然後是江家的長輩,一個一個過去,大多數的紅包都是8888。
紅包收完,菜一個一個地上桌。
鄭月和江峪一個一個地敬酒。
到了謝姝這裡,鄭月抿了一口果酒,俯下身對謝姝說道:“你的酒量不好,抿一口就好了。待會兒有你愛吃的避風塘炒蟹,你表姐夫心細,特意吩咐酒店放在你麵前了。”
謝姝抿了一小口,是櫻桃果酒,酒量很低,酸酸甜甜。
喝了一口,鄭月就將酒杯拿走了。
這個日子,不喝一口不符合訂婚的禮節。
這時,服務員將避風塘炒蟹放到了謝姝麵前。
謝姝聞著香味,笑看著鄭月:“表姐,姐夫這麼關心我啊,沒人提醒,能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還能特意吩咐酒店放我麵前?真不是你交代的?”
鄭月瞪謝姝:“就是你姐夫吩咐的。”
謝姝哦了一聲:“那表姐這麼說我就這麼信唄。”
鄭月:“你姐夫溫柔體貼性格好工作好,還心細如塵。”
謝姝:“哦。”
鄭月被謝姝這不輕不重的一個哦給梗到了。
這死丫頭,非在這氣人。
鄭月哼了一聲:“你啊。用點心,不求你找一個和你姐夫一樣厲害的,找一個靠譜的,爸媽就放心了。算了,有好的,我給你留意著,過幾天,你就去相親。”
謝姝揶揄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調侃表姐,表姐催婚。
真是一報還一報。
看到謝姝臉上的“不痛快”,鄭月痛快了,端著酒杯去敬下一個。
吃完訂婚宴,謝姝和鄭月他們告彆,獨自走在街上。
下午兩點過,正是最熱的時候,知了煩躁地叫著。
酒店的氣氛是熱鬨的,吵鬨的,讓人無暇想起太多。
這會兒一出來,謝姝情緒又落了下來。
她在商場櫥櫃前停下。
精緻的櫥窗模特穿著時髦的裙子,手裡拎著一個手工製作的牛皮包包。
牛皮被用心打磨得平整光滑,上麵繪製著幾多蓮花,一隻魚尾在蓮葉之間時隱時現。
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手工是最貴的。
何況還是這種天然牛皮材質。
謝姝看向招牌,果然是奢侈品,這個品牌一個最便宜的包包都要兩萬星幣。
而她和周弋買的那個手工牛皮燈籠,隻要三百星幣。
對了,那個燈籠,她送給了周弋。
不知道那個燈籠現在在哪裡。
謝姝有些眼澀。
她用力搖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肯定沒事的。
周弋那麼厲害,是涅槃者認可的人,擁有超s
的精神體,怎麼可能會出事?
她就是被噩夢嚇到了。
手錶震動,醫院財務資訊發了過來。
工資到賬。
謝姝立刻精神了。
既然發了工資,那她就獎勵獎勵自己。
謝姝走進了這家奢侈品店:“請問,櫥窗那個包包多少錢?”
導購將牛皮包拿過來:“請問,您說的是這款嗎?”
謝姝點頭。
導購:“您太有眼光了,這是我們品牌的新品設計,剛發行,現在購買的話,有新品折扣,隻需要二十二萬八。”
謝姝:“……”
她一個月才一萬八,還要交一萬給家裡做家用。
一個包包就要二十二萬八。
殺了她也沒有這個錢。
謝姝想了想:“我比較喜歡上麵的畫,請問有同款元素的商品嗎?”
導購:“這邊還有同款絲巾,您看可以嗎?”
她將身後的正方形盒子拿出來,開啟,裡麵是一條和牛皮包包上同款畫像的絲巾。
謝姝:“這個多少錢?”
導購:“五千八。”
謝姝再度沉默了。
五千八對比二十二萬八的包包確實已經很便宜了。
但那可是五千八啊。
謝姝忍痛伸出手錶:“刷卡。”
導購:“好的。請問你是要送人嗎?如果送人,我們這裡可以免費進行禮盒包裝。”
本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態,謝姝深吸一口氣:“包吧。”
導購拿出刷卡機,對著手錶掃描。
頂層,秦弋的手錶震動。
扣款資訊傳送了過來——
您在溫布森頓(偈語路73號)店消費五千八百星幣,餘額……
中央軍部高階會議室內,秦弋笑了。
原來她在這裡。
聯邦內,叫謝姝的人有一千三百九十四萬餘人。
未更新成年後長相的有三百九十三萬之多。
而他的神明,先他的尋找,給了他神諭。
秦弋開口打斷報告:“餘下會議……”
大家正襟危坐,聚精會神地看著秦弋。
秦弋:“改成線上。”
什麼?
什麼迫切的事情,讓一項嚴苛的太子殿下在會議中途改線上?
中央軍部一眾少將,中將,上將們難以置信地看向秦弋,還沒開口詢問太子殿下發生了什麼,秦弋已經起身,大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