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護理液換成強力膠後,舍友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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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痛苦描述得驚心動魄。
心理創傷更是說得聞者落淚。
但最絕的還是接下來的戲碼。
她深吸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掉下來。
好一朵清純的茉莉花。
「周小漁,事情過去這麼久了」
她恰到好處地停頓,讓抽泣聲清晰傳入麥克風。
「你還是不肯道歉嗎
「其實我要的真的不多,隻要你願意站出來說聲對不起,我可以原諒你。」
她紅著眼睛,擺出聖母般的姿態。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這件事受到傷害了。」
好傢夥,這演技,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直播間的觀眾顯然很吃這套。
彈幕瞬間爆炸u:
【靜儀彆哭!那種人不值得你原諒!】
【天啊這是什麼天使性格,我都氣哭了!】
【毒婦出來道歉!現在!立刻!馬上!】
【姐妹們趕緊下單支援靜儀!用我們的行動支援她!】
【已清空購物車!靜儀值得!這點錢就當給靜儀買營養品了!不能讓善良的心被辜負!】
打賞的特效都刷屏了。
購物的庫存直接清空。
王靜儀的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了起來。
道歉
想屁吃呢。
這種時候跳出去自證,等於主動跳進對方挖好的坑。
網友不在乎真相。
他們隻想看你用力辯解的樣子。
然後再把你的每句話都曲解成新的罪證。
老祖宗說得對: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那就讓王靜儀繼續膨脹下去吧。
人在最得意忘形的時候,纔會露出最致命的破綻。
我關掉直播,一點也不著急。
好的獵手。
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17
當王靜儀在直播平台粉絲數突破百萬時。
我知道,我的反擊機會來了。
首先,我在網絡上發出了一段視頻。
視頻裡,王靜儀熟練地打開我的衣櫃。
換上了我的內褲,然後把穿過的又塞了回去。
我拿她穿過的內褲去檢驗了。
是她先染病,再傳染給我。
我纔是那個在宿舍裡坐著,病從天上來的無辜受害者。
然後,我曝光了她和莆田係供貨商的聊天記錄。
我太懂她了。
人一旦走過捷徑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可能滿足於正規合作的微薄利潤。
於是,我偽裝成供應商,去套了她的話。
她說:
【成本壓到最低】
【給包裝換個logo】
【過期的更好,重印個生產日期就行】
【】
勵誌故事是劇本。
悲慘人設是生意。
王靜儀把粉絲的真心當成韭菜,一茬接一茬地割。
最後,我送檢了她直播間售賣的爆款產品。
並公佈了詳儘的第三方檢測報告:
【平價替代】化妝品:鉛汞超標、熒光劑爆表,菌落總數多到無法計數,長期使用等同於慢性毀。
【產地直供】零食:生產環境肮臟不堪,原料黴變,新增劑濫用,檢測出多種致病菌。
【原單正品】包包:材質以次充好,含有超標有毒化學物質。
這份報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初那些因為同情而瘋狂下單。
用了她的化妝品、吃了她賣的特產的粉絲們,徹底怒了。
流量的反噬,來得很快很猛。
昨天還刷著【寶寶不哭】的直播間。
今天全是瘋狂的咒罵:
【我這麼信任你,你把我當韭菜還想要我的命!】
【偷內褲傳染病,賣假貨爛人臉,你的心是墨做的嗎!】
【退錢!假一賠十!不然告到你傾家蕩產!】
【之前罵過周小漁的,都過來排隊道歉!】
【強力膠怎麼不黏死u你了,臭婊子!】
當初拚了命支援她的人,如今成了最恨她的人。
王靜儀一夜之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18
天道好輪迴。
王靜儀靠著賣假貨和虛假人設賺來的黑心錢,現在成了催命符。
憤怒的網友可冇什麼理智。
他們是真會上門潑漆、送花圈,甚至輪番堵門的。
王靜儀跑回了老家。
可惜老家的地址也被扒出來了。
每天都有人去催債。
王媽哪見過這陣仗
眼看著半輩子攢下的那點家底就要被掏空。
她竟然動了賣女兒抵債的念頭。
可惜現在的王靜儀在市場上根本無人問津。
梅毒女的標簽牢牢貼在她身上。
還有膠水事件留下的後遺症。
走投無路之下。
王媽聽信了黑心中介的鬼話:【器官不分貴賤,按個論價。】
於是王靜儀被拖進了城中村深處的一個黑診所。
幸好有鄰居察覺異常報了警。
警察破門而入時,手術已經開始了。
王靜儀被綁在門板上,腹部已被切開,而王媽正蹲在角落數錢。
最諷刺的是,在警察衝進來的那一刻。
王媽第一時間是死死護住懷裡的鈔票。
王靜儀最終冇能救回來。
法醫報告顯示,她在被麻醉前是清醒的。
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後時刻。
她有冇有後悔過
但她死之前也算做了件好事。
警察順藤摸瓜,將販賣器官的團夥一鍋端了。
19
王靜儀的鬨劇落幕了。
但對我來說,這場戰爭纔剛開始。
我的硬盤裡麵躺著230g的網絡暴力證據。
每一個造謠視頻。
每一張ps的圖片。
每一份偽造的病例。
每一句詛咒我全家去死的私信。
我都完整存檔,按id分類。
公證處出具的證明檔案摞起來有半人高。
我要把他們全告了!
第一個案子開庭那天。
叫囂著【和我有過一腿,還拍了高清無碼視頻】的健身教練,當庭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他出示了診斷證明。
說自己有輕度抑鬱,請求從輕處理。
我的律師隻問了他一句:「當初你造謠時,考慮過原告會不會抑鬱嗎」
首戰告捷隻是個開始。
我的律師看著列印出來的被告名單一一足足183人。
從蹭流量的網紅到跟罵街的鍵盤俠。
他深吸一口氣:「剩下的這些,賠償金可能都覆蓋不了訴訟成本。你確定要全部告到底嗎」
「告。」
我的聲音很輕,卻斬釘截鐵。
「不是所有錯誤,都值得被原諒。
「造謠的成本太低了,低到他們覺得敲幾下鍵盤不用負責。那我就要用這場漫長的訴訟告訴所有人。
「每個在網絡上惡意傷害他人的人,都該做好被法律追責的準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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