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是萬貴妃 第11章 柳泉居 一 密室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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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居
一
密室殺人?
午膳大家都用的少,略吃上兩口而已。
之後,朱見深又因為政務見了幾個人,這又用去了一個多時辰。
等真正坐上馬車出了宮門,太陽都西斜了。
這還是小萬第一次離開宮城,看著外頭天色漸暗,燈光漸起。
跟後世的霓虹燈光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但也足夠讓她新奇的了。
一家四口出行,汪直親自駕車。
後麵小箏激動問:“去哪家吃?”
“殿下說呢?”
朱見深現在自然應該稱陛下了。
但他們這些東宮舊人,叫幾聲殿下,反顯得親昵、與眾不同,高那些人一等。
國喪期間禁止娛樂,什麼婚喪嫁娶都不行,吃肉也不成。
如今剛剛解禁,大家也都想鬆快鬆快。
這還是小萬第一次離開紫禁城,看著外頭天色漸暗,燈光漸起。
跟後世的霓虹燈光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但也足夠讓她新奇的了。
“就去那家柳泉局。”
明朝的市井文化已經是相當多姿多彩了。
朱見深的大孫子朱厚照,就特彆喜愛在外流連這些燈紅酒綠。
要麼說龍生九子各不同呢。
就成化弘治正德這祖孫三代,那是完全不一樣。
有轟轟烈烈姐弟戀的,有一夫一妻一家人的。
還有那到處流連青樓,結果一個娃也生不出來,最後給自己堂弟撿了漏的。
隻是朱見深也許就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孫子,問題不大。
萬箏索性坐到前頭來,把後麵的空間都留給姐姐和姐夫,隨他們在後頭怎麼親昵。
汪直說:“柳泉居在護國寺西口路東,是有名的黃酒館。”
這家院內有一棵柳樹,樹下有一口泉眼井。
井水清洌甘甜,店主正用此泉釀製黃酒,味道醇厚,酒香四溢。
除了賣酒外,店裡的糟魚、鬆花、醉蟹、肉乾等下酒菜也都做的很有風味。
而且這家店老闆是山東人,山東菜做的挺出名的。
萬姑姑入宮這麼些年,應該也想嘗些家鄉的口味吧。
這柳泉居在此地經營多年,人氣正旺。
左右瞧著達官貴人光顧的也不在少數,他們幾個也不顯出眾。
小萬甜甜地說:“姐姐請,姐夫請。”
這句“姐夫”讓朱見深聽了十分受用。
“回去好好賞你。”
幾人上了二樓的包廂,點了滿滿一桌子酒菜。
倒不是他們過於靡費了,這實在已經是收著來的。
萬箏細觀宮中飲食,覺得有些誇張了,全都是大魚大肉、大油大鹽,太不建康。
皇帝活動的又少,不定這接連幾個皇帝死的早,是糖尿病呢,這也有遺傳性的。
上樓的時候就看見不少來買的酒菜帶走的,可以自己帶餐具,也可以用店裡的,但吃完了得送回來。
至於一次性餐具,那是冇有的。
宋朝就有外賣,專門有人乾這個。想吃什麼都不用跑腿,花點錢就行了。
趙宋的皇帝宮裡的珍饈美味、鮑參翅肚吃膩了。時不時的也叫些民間的外賣,品味一下“民間疾苦”。
趁著上菜這功夫,萬小箏好奇地開了半扇窗戶。
冇敢大開,隻悄悄探出她一個頭來。
這樣就算有人在外頭拿弓箭要射,也最多隻能射掉她一個人的頭。
汪直直接伸手推開窗。
“彆狗狗祟祟的,安全的很,周圍都有人看著。”
真當就他們三個跟著皇帝出來啊。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更何況是天子。
再說這又不是彆的地方,而是紫禁城,而且就在護國寺,
如果皇帝能在這個地方被彆人給……那他們這些人也就不用乾了,回家喝西北風吧。
小萬好奇:“東廠還是錦衣衛?”
“你彆管,總之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你。”
萬貞兒取出自己帶來的茶泡上,朱見深喝了一口。
言說眼下汪直還不到十七,真是最最中二的年紀。
都說嘴上冇毛,辦事不牢。
各種方麵來看,小汪都相當不靠譜,不能委以重任。
偏偏這小子半點不沉穩,大概信奉的是出名要趁早,恨不得立刻就名聲響徹兩京一十三省。
這麼個野心勃勃,有口無遮攔的人,要是換彆的皇帝,早給這丫埋了。
偏偏汪直這個狗樣,就是朱見深給寵出來的。
說他們倆也就差個兩三歲,但感覺朱見深對他像對狗兒子似的,要錢給錢要權給權。
他要不是個太監,感覺還真能收他當兒子。就算是個太監也冇事兒,可以當個乾兒子。
朱見深走到窗邊,看著下頭人頭攢動,如今這些都是他的子民了。
“其實這半年多,我也還冇習慣當皇帝。”
有時候,自稱“朕”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自然皇帝也是人,不用天天這麼自稱,平常還是說我居多。
“罷了。”他一擺手,“今天不提這些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今天和明日壓在他身上的擔子有多沉。
這一杯酒下去,暫時就不存在了。天大的事,明日再——
“啊!”
隻聽聽外頭一聲慘叫,然後便是亂七八糟的鬨鬧。
汪直頓時渾身緊繃,手握住腰間的刀柄。
朱見深不愧是當領導的,十分淡定。
“彆輕舉妄動,出去看看。”
他不是讓汪直不要輕舉妄動,而是告訴外頭所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
汪直答應了,萬箏也要跟著出去。
萬貞兒一把拉住她:“你湊什麼熱鬨。”
“姐。”小萬嘿嘿,“我就喜歡湊熱鬨啊。”
不是熱鬨,我還不去呢。
她和汪直一前一後出去,汪直縱然身上有些功夫,她卻也不差。
說一句能文能武,並不算自誇。
外頭亂七八糟都是人,樓上的也都探出一個個頭來,都是好奇的很。
看來愛湊熱鬨的也不止她一個,順著人流目光的方向,那頭已經堵得水泄不通了。
她順手抓著一個小廝:“怎麼回事?”
小廝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嘻嘻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大,回頭卻發現汪直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
這裡飛天不成,他難道竟會遁地了。
她不甘示弱,硬是湊到那前頭,隻見眼前一個小包廂,橫七豎八躺了三個人。
小廝倒是大膽,給他們一一翻過來,摸那脖頸處,或是鼻子下頭,看還有冇有氣。
一般這時候,都會“恰巧”有官府中人出現。
她左顧右盼,等到那邊已經確認三個都冇氣了,還是冇人跳出來。
“人……等等——”她摸著下頜,“對了,我不就是官府中人麼。”
女官也是官啊。
她湊近了隔壁:“怎麼回事?”
旁邊的人狐疑地瞅了她一眼,搖頭:“不知道。”
“怎麼死的?”
現場冇有大片血跡,也冇有明顯的外傷。
這三個死者也冇有口吐白沫,瞧著竟然像是自然死亡。
這房間的構造和他們剛纔那一間差不多,窗戶關著,若是門也關著,莫不是密室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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