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菸後，老婆出軌同事逼我離婚 第14章

    起。”

程岩點上煙，發現是自己常抽的紅塔山。

夜班鈴響了，他叼著煙去車間。

工頭看見他，破天荒冇罵人。

“那死胖子滾蛋了，你頂他工位。”

新工位要搬二十公斤的原料箱，程岩試了試，腰一陣刺痛。

“乾不了？”

工頭斜眼看他。

程岩冇吭聲，彎腰搬起箱子。

那晚他咳了半宿血，工友們都裝睡。

淩晨四點，他爬起來，把病曆和工資卡裝進塑料袋，用膠帶纏在肚子上。

然後去了車間頂樓。

天颱風很大，程岩坐在邊緣，晃著兩條腿。

下麵就是流水線車間，機器聲嗡嗡傳來。

他摸出最後一根菸，點燃。

吸第一口時咳出血，第二口時手機響了。

是程小飛，離婚後第一次打給他。

程岩盯著螢幕看了很久，終於接起來。

“爸。”

程小飛聲音很小，“你能不能彆給我媽打錢了？”

“……為什麼？”

“周叔叔說，你這點錢不夠我補習班學費。”

程岩看著遠處泛白的天際，“他還說什麼？”

“他說……”程小飛猶豫了一下，“說你活該窮一輩子。”

風把菸灰吹散，程岩笑了。

“小飛。”

“啊？”

“你以後……”程岩頓了頓，“彆學我。”

他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在天台邊。

煙抽到濾嘴，燙到手。

下麵是三十米高空，水泥地麵。

程岩站起來時，太陽剛好出來。

7程岩站在天台邊緣，風吹得他工服鼓起來。

下麵已經有早班的工人來上班，螞蟻一樣的人影在車間門口移動。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又停住。

不是怕死，是突然想起工資卡還在肚子上纏著。

裡麵的三千多塊錢，是他全部的積蓄。

程岩蹲下來，把膠帶撕開，塑料袋取出來。

工資卡背麵寫著密碼，是他生日。

他把卡放進鞋裡，重新站起來。

這次冇猶豫，直接往前邁了一步。

身子剛傾斜，手機又響了。

程岩下意識抓住天台邊緣，另一隻手摸出手機。

是老媽。

他盯著螢幕看了幾秒，還是接了。

“小岩……”老媽聲音啞得不像話，“你爸走了。”

程岩冇聽懂，“去哪了？”

“腦溢血，淩晨走的。”

老媽突然哭出來，“你回來一趟吧……”程岩的手指死死摳住水泥台，指甲劈了也冇感覺。

“……知道了。”

他慢慢從天台邊緣爬回來，坐在地上喘氣。

太陽完全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