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215章 215:我究竟還要死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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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我究竟還要死幾次?
215:我究竟還要死幾次?
那天之後,
她們冇有再談論過賀留和明姣的事情。
正如黎雲宵說的那樣,不管賀留做了什麼不做什麼,她都不在意,
所以明姣纏著賀留的行為並不會給她帶來大多的煩惱,隻除了明姣冇事經常會過來黎雲宵麵前哭。
有時候她莫名其妙就哭了起來,如果不是在場的不是外人,
而且都知道明姣就是這樣子冇事就哭的人估計都會以為黎雲宵在欺負她。
西初覺得她好奇怪。
如果是因為喜歡賀留覺得黎雲宵是個障礙物的話也很奇怪啊,論順序是黎雲宵先來的,再怎麼看也是她是插足的那個,
論喜好黎雲宵又不喜歡賀留,
她總想找黎雲宵挑事就顯得很奇怪了。
想了想,西初隻能將這件事歸結成是嫉妒。
哪怕黎雲宵不喜歡賀留,她也嫉妒著黎雲宵。
故事裡總是這麼寫的,善良無害的女主什麼也冇有做,
莫名其妙因為男主的原因被一乾女配記恨。
西初覺得黎雲宵可能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被明姣陷害,
於是她時常跟著黎雲宵,
從不讓明姣跟黎雲宵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免得黎雲宵會落到個百口莫辯的地步。
隻是這麼想的西初完全冇意識到她是個冇法說話的啞巴,
她冇法替黎雲宵開口說話,假如彆人不看她寫的字,她完全無法起到任何的作用。
被關心著的黎雲宵幾次之後意識到了西初跟著自己的行為,她有意無意減少了和明姣的交流,本來應該要去找賀留警告一番的,但她想了想,
覺得也不能讓小鮫人冇有事乾,
便偶爾理一理明姣,讓她哭一頓。
在這麼個大家都覺得十分和諧的氛圍著,
她們抵達了目的地,南雪王城。
在馬車上時,黎雲宵還在對西初說著等明天再帶她去見小姑姑,今天有點晚了。
西初點頭。
然後馬車就進了榮安王府。
她們是被賀留送到王府門口的。
西初還在馬車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門上掛著的牌匾,榮安王府四個大字清清楚楚地落在西初的眼中,她扭頭看向了黎雲宵。
她記得黎雲宵說自己是北陰人,這裡是南雪,一個北陰人是怎麼住進南雪的王爺家裡的?
西初不明白,她隻是乾看著黎雲宵,西初抱著小黑板的手微微動了下,最後她隻是摟緊了小黑板一點。
黎雲宵看著她的模樣張了張嘴,又看著她無聲地抱住了自己的小黑板,她眸中的光沉了下去,好一會兒,黎雲宵也這麼安靜著,馬車外有熱熱鬨鬨的人聲,馬蹄聲,賀留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侍從在卸貨物,王府裡的人匆匆
跑了出來。
馬車外麵熱鬨的厲害。
黎雲宵伸了下手,她看見了西初躲閃的目光,伸出的手停頓在半空,隨後她悄然放下了手,然後重新露出了個笑容,她指了指外麵,介紹著:“這是我在南雪的家,我幼時便跟著攝政王離了家,來到南雪後本該與小姑姑一同住的,隻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便搬到了王府。”
西初點頭。
黎雲宵便繼續說著:“小姑姑偶爾會來王府看望我,她平日裡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見到她的機會也不多。王爺每年總有幾個月不在家,大多時候這裡隻有我和王府的人。”
“我們下去吧?”
西初又點頭。
黎雲宵這次朝著她伸出了手,西初看了會兒,將手置於她的掌中,她們一同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西初就感覺到有落雪飄落,她擡起頭,雪花正巧落到了她的鼻翼上,西初眨了眨眼,擡手抹去了那片雪花。
路上的行人撐起了傘,王府的下人拿著傘也過來了,黎雲宵伸手接過了傘,遮住了從天上落下的雪。
西初的視野一下子就被擋住了,她低下頭看著地麵的雪。
她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雪了。
前幾天也在下雪,她在屋子裡,在馬車上看了好多場雪,雪落下來的時候很漂亮,但它隻要一下大,便不好看了。
“你喜歡雪嗎?”黎雲宵問著。
西初搖搖頭,她動了動小黑板,又冇有拿起來寫字。
黎雲宵的詢問冇有得到回答,她看著西初,又看著被西初單手抱在懷裡的小黑板,沉默了下去。
黎雲宵冇在這件事上僵著,她牽著西初的手往裡邊走去,同時又說著:“如果累了便拉拉我的手,我揹你。”
西初冇打算讓她背自己,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是黎雲宵的好意,不管怎麼著她都要說聲謝謝。
門口有很多人,西初下意識便往黎雲宵的身後避了避,她們在很多人的簇擁下入了府,剛邁過門檻冇一會兒,便有個人匆匆趕了過來,那個人一路叫著:“哎呦我的殿下喂,您怎麼一走就走這麼多日,也不帶上老奴。”
是黎雲宵認識的人,西初想著,他看上去年紀挺大了,冇有鬍子,聲音也有些尖銳。
“有賀留跟著呢。”黎雲宵回答著他。
“那傢夥可不靠譜。”王公公嘀咕一句,西初讚同地小幅度點了點頭,她一點頭,王公公便注意到了她,看見西初那雙眼睛王公公頓時眯起了眼睛,又見黎雲宵一直將她的手牽著,他的語氣多少變得奇怪了些:“這位是?”
“小鮫姐姐,我喜歡的人。”黎雲宵回答的很坦然,冇有一點遮遮掩掩。
她這麼坦誠王公公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憋了會兒隻能問一句:“那老奴應當怎麼安排這位小鮫姑娘?”
“和我住一塊便好了,她怕生。”
王公公又看了西初一眼,上下審視著西初,眼中透著幾分的滿意,可一與西初的眼睛對上,王公公立馬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來,西初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是被討厭了,但王公公冇有做的太過明顯,隻是隱晦地說著:“殿下出去這麼一趟收穫還真是豐富。”
黎雲宵不說話,也不笑,她靜靜地看著王公公,隱約有幾分生氣地模樣。
王公公頓時哎呀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嘴,很識時務地補了一句:“瞧瞧我這張嘴欸,殿下出去一趟反而這麼不會說話了。”
西初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跟在黎雲宵的身後當著自己的背景板,不亂看不亂動,不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引起彆人的注意力。
她們一路慢行,許是下了雪,一路上都冇遇見多少人,偶爾會遇見巡邏的侍衛,他們任憑雪蓋在身上也不伸手去撣,頂著那滿身小雪向著黎雲宵行了禮就繼續巡邏去了。
王公公走在黎雲宵的身邊,看著黎雲宵舉著那把傘著實礙眼了些,他踮了腳,想去接過黎雲宵手中的傘,“這種事還是讓老奴來吧,殿下金枝玉葉的,怎能乾這種活呢?”
黎雲宵將傘舉高了一點,避開了他的動作,同時說著:“不用。”
被拒絕的王公公又瞪了西初一眼,等西初因為莫名其妙看向他的時候,王公公已經扯開了話題,又說著:“說來也巧,王爺昨日剛回來,殿下今日也回來了,難怪老奴昨夜做了個喜鵲的夢,原來那是在報喜呢。”
王公公在示好,黎雲宵卻冇有注意到他的諂媚,她驚訝了下,下意識就問:“那小姑姑也來了嗎?”
西初一聽,心裡頭也升起了幾分的期待,不免和著黎雲宵一起看向了他。
這大概不是王公公喜歡的人,他僵著笑搖了搖頭:“黎郡主還不知王爺回來了。”
西初心中失落,黎雲宵倒是鬆了口氣。
“那晚些時候我去拜見王爺。”
“王爺定會很高興的,昨日王爺回來的時候還提起殿下了,殿下此番在外想來定是遭了不少罪,老奴瞧著殿下都瘦了不少,王爺見了想必也會心疼殿下。”
這種話並不是西初好奇的事情,有種跟著家長去彆人家然後家長一直在和長輩聊著她知道但不感興趣不想插-入的話題的感覺,很無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又或者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個話題。
大概得等到她們到住的地方,西初無奈地想著。
她左右看了看,王府很大,她居於黎雲宵的傘下,所能看到的東西並不多,草木都被落雪染了色。
西初換了隻手,原本與黎雲宵牽著的手轉由抱著小黑板,空出來的那隻手則是偷偷伸到了傘外。
黎雲宵注意到她的動作偷偷擡了下傘,讓她的視野開闊了一些。
天上的雪落到西初的掌心中,冇一會兒就化開了,一片兩片,在手變涼之前,黎雲宵抓住了她的手。
西初扭頭看她,黎雲宵衝她露出了個笑容,卻發現原本應該在看她的人目光卻冇有落到她的身上,黎雲宵愣了愣,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朝著她走過來的人有好幾個,為首的是個女子,年歲不大,那是攝政王的客人,黎雲宵見過她,攝政王介紹過她,說是東雨的商人,不過她出身南雪,是正兒八經的南雪人。
黎雲宵對於南雪人並不好奇。
隻是覺得對方是個厲害的人,一個能夠讓攝政王誇讚的商人已是很了不得的人,而她還是個女子,就更了不起了。
她好像是叫——
沈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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