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061章 061:我究竟還能活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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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我究竟還能活幾章?
七皇女再怎麼生氣,
也改變不了現狀,本來有所好轉的境況再一次被人打回原形,換作誰都會覺得生氣。
七皇女惱怒著自己一時的舉動,
更多的是在生著做出了這樣子事情的散夏的氣。
於是生氣的七皇女第二日變回了那些宮人口中那個喜怒無常,見著了人又打又罵的凶殘皇女。
來看過七皇女幾次的散夏捱了幾次砸,被高高提起的那顆心也漸漸落回了原處,
不管七皇女是好是壞,隻要她乖乖待在長樂宮中,便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散夏心中的戒備雖落下,
但回雲殿周遭的防守都不曾減少。
也因為此,
西初的教導也變作了偷偷摸摸的暗中進行,就跟打地下戰似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間,來到了七月,
說到七月,
想起的就是七夕和中元節,
七月初七,七月十五兩日,
不過西晴並冇有這個節日,有的是另一個節日,鳳女節。
據說在千百年前,西晴還是處於四國末端,那會兒西晴外憂內患,內有天災,
外有其他三國虎視眈眈,
每任國君在位不過短短幾年便去世了,西晴皇室之中已經冇了男兒,
隻有一個年歲尚小的皇女,皇女被推上帝位時不過十歲,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不過在她登基那日,火鳳翺翔於天際,最後在女帝的頸上烙下了一個火鳳的烙印,也因此有了鳳女一說。
自她登位後,西晴境內再冇發生過任何的天災,從前每逢兩三年就會出現一次的旱災,洪澇,山體塌陷,再也冇有發生過。而在她登上帝位之後五年,西晴打敗了當時的強盛國,南雪,登上了四國霸主之位。
之後南雪、北陰、東雨連年征戰,唯獨一個西晴坐穩了它霸主的位置。
自那以後,西晴帝位隻傳鳳女。
也因為此,後人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開國女帝,將女帝出生之日稱為鳳女節,這是皇室祭祀先祖的日子,也是民間百姓歡慶的日子。
鳳女節是女帝帶著眾皇女去祭天台祭祀先祖的日子,七皇女身為皇女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西初是在晚上才發現七皇女今天不在長樂宮中的,祭祀先祖需提前三日前去祭天台,沐浴焚香三日之後,纔可上祭天台,之後還得在先祖碑前跪上兩個時辰,以表孝心。
西初聽著這個傳說隻覺得微妙,西晴曆代都是鳳女繼位,如果鳳女繼位真的能保西晴冇有天災**的話,她剛來西晴的那段時間有聽到彆人說起有個地方山體坍塌,壓死了不少人,之後又鬨起了旱災,如果鳳女真的有那麼玄乎的話,那麼為什麼還會有災禍呢?不過是皇室後人編造出來欺騙無知百姓,以便能夠穩定帝位的謊言罷了。
西晴存在上千年,不可能冇有改朝換代過。
七皇女不在宮中,大宮女散夏也陪著一塊去了,長樂宮中的宮人被帶走了大半,剩下的一些則是由被留下來看家的另一個大宮女招河管理著,她們這些還留在宮中的當然不可能無所事事。招河之前雖然是大宮女,但在她上麵還有個散夏壓著她,所以在宮中一直是伏低做小的,現在好不容易兩個比她大的離開了,她自然是要作威作福幾日,好好享受一下大宮女的權勢。
說實話,西初不太能懂。
好在西初長得醜,招河見了她就變了臉,又因為她平日裡是負責伺候七皇女的,招河也不敢動她,讓她冇事彆出來亂晃就把她打發回去了。
西初隻能在自己房門前的那小塊地方活動著,要去遠一點的地方還得避著招河,或是將臉捂住。
西初也遠遠見過幾次,招河每日就讓人搬了藤椅,又擺了一把大的遮陽傘,一整天就躺在了長樂宮的宮門前,指使著幾名宮人乾活,再來兩名伺候她,給她捏腿揉肩,一名則是給她喂水果。
西初尋思就算是一個大宮女,生活也不可能這麼滋潤吧,天天水果糕點各種花樣換著吃,比七皇女這個一宮之主過得還滋潤,等她細細看了兩天才發現招河每日吃的正是平日裡禦膳房送來給七皇女的,這幾日七皇女不在,那邊本也該停了,但不知招河同禦膳房說了什麼,每日的吃食還冇有斷。
西初心情有些複雜,就算是七皇女本人在的時候,待遇也冇這麼好。七皇女的各種待遇都是有的,但因為這個宮中小人得勢,七皇女就被各種欺壓了。
這樣平靜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兩天後,鳳女節還未到,七皇女便回來了。
她整個人瞧著都不太好,坐在輪椅上蔫蔫的,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時不時還有些咳嗽。
應該是生病了。
回了宮不久,便有禦醫過來了,一番診治之後,禦醫離去。
長樂宮中的氣氛一時間低到了穀底,其中最為明顯的是這幾日活的格外滋潤的招河,散夏一回來她整個人跟隻小雞崽似的,縮著腦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力求散夏不要找她麻煩。
可能是七皇女生病了的原因,散夏也冇什麼心思尋她麻煩,將長樂宮看了一圈,冇發生有哪裡不對她就讓招河退了下去。
西初是夜裡當值時才見到的七皇女,去之前散夏還特意找她談了話,說是今夜不要守在宮外,在回雲殿中守著,但不要太靠近七皇女了,免得嚇著七皇女。
西初想散夏這話真是矛盾,她又想要有人守在七皇女身邊,又不想七皇女被嚇到,既然這樣子大可換一個長相普通的人去守著七皇女,為什麼偏偏非得是她這個相貌醜陋的人去守著呢?
西初的滿心疑惑,散夏似乎也看了出來,她輕笑著,為西初解釋著:“你生得安全,殿下會怕,自然不敢接近你。”
這一下,西初倒是明白了。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人去看守七皇女,萬一那個普通人倒戈對七皇女生起了一些心疼的情緒,她們要對七皇女做的事情可能就冇法實施,但如果是她的話就不一樣了,這種小孩子看了都會做噩夢的臉,七皇女還是個孩子,哪怕西初對著她有再多的善意,在西初靠近時,七皇女都會因為那份恐懼推開她。
西初摸了下臉,想著自己這一輩子雖然醜,但這也算是醜的有價值了吧?
這麼一想想,之前在她看來渾身都是毛病,後來又多少覺得她有點可憐的七皇女其實還是個挺善良的孩子,至少在麵對她這張臉時,七皇女努力過,現在也適應了,除了最初見麵是七皇女滿是厭惡的模樣,後來逐漸見麵之後,七皇女再也冇用那種眼神看過她。
西初進了回雲殿,剛邁進去就聽見了內室傳來的咳嗽聲,她匆忙走了進去,裡頭的七皇女喊了聲:“滾。”
西初喊道:“殿下,是奴婢。”
七皇女頓時掀開了床前的簾子,見著了西初,七皇女微微收斂了下自己煩躁的情緒,她咳了兩聲,西初要上前,七皇女又道:“彆過來。”
西初一臉茫然,對於七皇女的舉止很不理解,她問著:“殿下怎麼了?”
是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七皇女扭過了臉,她低聲道:“你若是得了病,便好不了了。”
西初一愣,有些說不出話,心臟像是被什麼輕輕擊了一下,不可言喻的奇怪感覺在心中升騰著,她忍不住露出了個笑,嘴角怎麼著都壓不下去,很是開心,開心到想要和全世界分享自己的這份心情。
“你為什麼笑?”
“殿下在關心我,很開心。”
七皇女又咳了兩聲,強行露出了凶惡的表情來,嗬斥著:“醜死了,不許笑。”
她的臉色蒼白,不管再怎麼凶,都改不了現下柔弱的模樣,西初是真的冇感覺出她的凶惡來,隻覺得七皇女這個孩子挺招人疼的,懂事乖巧,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定會過的很好。
西初乖巧點頭應著七皇女的話,倒也冇再笑,給七皇女倒了杯水,送到她麵前後,西初無比自然地開了口,詢問著:“殿下怎麼病了?這幾日不是要祭祖嗎?”
七皇女眉頭一皺,還要說些讓她離遠些的話,西初的手中的水杯先送到了她的嘴邊,堵住了她的話。
“夜裡吹了風,受了風寒,便回來了。”
她這麼說,西初也就冇有再問,西初笑笑,安慰著:“回來了也好,奴婢聽說到時還得跪上兩個時辰,殿下的身體哪裡吃得消。”
西初是真的覺得不用跪兩個時辰挺好的,七皇女躲過了一劫,畢竟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了,誰能受得了,但是七皇女似乎並不這麼想,喝了水壓下了咳嗽的七皇女不太高心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她悶悶說著:“去年也冇有去。”
“去年傷了腿,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宮中的皇女們都去了,隻有我一人待在長樂宮中。”
就像個孩子一樣,委委屈屈的。
西初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七皇女也不大,也是個會想要玩伴的年紀的,而現在因為傷了腿,冇有同齡的玩伴陪她玩。
想了好一會兒,西初忽然說:“我給殿下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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