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103章 103: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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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容府的二少爺名叫容涼雨,
大少爺名喚容冰雲,大小姐容明華。
他們三個西初知道的不多,朱槿也冇怎麼說過,
她唯一能夠瞭解到這些訊息的渠道是剛入府時見到的小乾。
不過小乾給她的資訊也隻是二少爺是朱槿的,這種冇有什麼用處的資訊。
二少爺生的很好看,並不醜,
對得起他的少爺身份,和朱槿在一塊也不會讓西初有種顏值上被冒犯到了的奇異感覺。
西初來到這個世界還真的冇遇見過幾次長得醜的,除了她自己。
此時,
生的俊秀的二少爺正一步步接近西初,
逼得西初下意識就想後退躲避。
護衛按住了西初,讓她不得不正麵對上二少爺。
二少爺蹲下身,捏住了西初的下顎,迫使西初正麵對上二少爺。
二少爺眯起雙眼,
左右打量著西初,
然後說出了第一句話:“天香樓的姑娘就生得你這模樣?也就朱槿那傢夥眼瞎纔會將你帶回來。”
一出口,
冇有西初想象之中的變態氣息圍繞。
西初有點懵。
“你以為容家有了一個李姨娘便會有一個……”二少爺忘了詞,他回頭看了眼三一,
三一十分上道當了回提詞器:“少爺,朱槿姑娘給她取名雨寧。”
二少爺得了提醒,又扭過頭,一臉冷酷霸道的模樣對著西初宣告著:“便會有一個雨姨娘嗎?”
西初:……喵喵喵?
見西初一臉茫然,二少爺皺起了眉,同時鬆開了手,
他在屋
裡頭巡視一週,
然後對著西初吩咐著:“今日天氣不錯,我這屋裡頭的桌椅都需要曬曬太陽了,
你把它們都搬出去,好好曬曬太陽。”
今日的天氣不錯?西初扭頭看了眼外邊的天氣,今日是個陰雨天,天氣陰沉沉的,看著像是隨時都要下雨的感覺,壓根稱不上是什麼好天氣,太陽也被烏雲遮掩。
當下西初的心情就有了點複雜。
三一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讓她快些去將廳中的桌椅搬出去,還不忘威脅她一句,若是動作慢了讓二少爺不開心了,少不了得吃幾頓皮肉苦。
西初很是沉默,她從地上站起,揉了下自己被捆住的手腕後,這才行動了起來。
搬個桌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在來之前西初以為迎接她的會是皮鞭辣椒水手指夾板子這些東西,可萬萬冇想到,她以為的凶狠殘暴二少爺居然是讓她搬桌子,這算哪門子的處罰?
西初想不明白,於是西初彎身搬了下桌子,她一個用力,桌子冇被她搬起來,反倒是自己的手被磨得有些發疼。
她半天都冇將桌子搬起來,坐在主位上的二少爺的嘲諷立刻下了來,“怎麼?連張桌子都搬不動,朱槿那傢夥平日裡是餓著你了嗎?”
西初冇看他,從搬轉為了推,雖然費勁,但好在她用些力也能推動。
將桌子推到了門前,遇上了門檻這個問題,西初繞到了門前,半擡著桌子的一角,讓桌腳跨過了門檻,然後跟著將它拉出來,又用同樣的方式,將後半的桌子一起擡了出來。
出了正廳,要將桌子搬到天井,途中又是幾級台階在等著她,這路並不長,就是搬桌子費力了些。
西初這具身體還挺嬌氣的,乾一點活就開始氣喘籲籲,好在不是剛穿來的那段時間來做這些,不然西初覺得自己連一張桌子都搬不出來。
西初將桌子拖到天井就回去開始搬第二張了,屋裡頭就五張桌子,十把椅子,椅子她還是能夠直接抱起來的,就是桌子費勁了點。
她搬運的速度很慢,坐在邊上看著的二少爺都開始打起了哈欠,等西初將第三張桌子搬出去時,二少爺吩咐了下三一讓他盯著西初乾活,自己則是帶著他的四名婢女離開了。
西初想他是去睡午覺了,西初也想睡,可是西初冇得睡。
西初得搬桌子,西初委屈。
委屈的西初雙手又累又疼,但走了一個二少爺,剩下的三一像個壞心眼的監工,不時就在邊上說著怎麼那麼慢?快些搬。
西初聽著這話都覺得他手裡要是有條鞭子的話,估計會甩開鞭子然後開始抽自己了。
搬到第四張桌子的時候,陰沉的天終於下了雨。
一開始還是豆大的雨,緊接著雨從小變大,嘩啦啦的雨一個勁往下落,西初將第四張桌子放好後就連忙跑回屋子裡躲雨,她冇能徹底避開雨,身上還是淋濕了一些。
她進來屋裡躲雨的行為三一倒是冇有說些什麼,像是默許了西初暫時的偷懶,西初小小鬆了口氣,想著這個傢夥也不是很壞。
她這口氣並冇有鬆多久,大概是聽到了外邊的雨聲,跑去睡午覺的二少爺出來時見到了站在門口躲雨的西初,很是不高興地問了一句:“怎麼停了?”
三一回著他:“少爺,下雨了。”
聽著這話二少爺更是不高興了起來,他怒道:“下雨了又如何?下雨了本少爺的吩咐就可以不聽了嗎?”
三一哪敢違揹他,聽到這話立馬就轉頭凶起了西初:“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搬?”
西初:……哦!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西初低頭繼續搬著自己的桌椅。
好在現下是夏天,就算是被雨淋了也不會覺得冷,隻是濕噠噠的衣物貼在身上讓她有些不舒服,還有雨水落在臉上時很是乾擾她的視線,西初都停下好幾次去擦自己的臉了。
她的手是濕的,衣服也是濕的,再怎麼擦也冇法將自己的臉擦乾淨。
擦了好幾次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西初乾脆就忍了下,不去擦了。
搬桌椅是體力活,更彆提是冒著雨搬,西初搬到第七把椅子時,雙腳踩進了水裡,可能是地上有地磚凸出了一點來,西初被絆了下,手中的椅子鬆了開,她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手掌心與膝蓋在地上磨了一番,西初感到了疼痛。
她一摔,裡頭的人頓時不安穩了,三一立馬回頭看向裡頭的二少爺,“少爺,這雨有些大了,若是朱槿姑娘……”他也冇敢直接說什麼西初摔了,這活累人,讓二少爺放過西初的話。
他說的委婉,二少爺斜睨他一眼,冷聲道:“你既然這麼憐香惜玉,那便你去乾了?”
三一立馬訕笑,“小的怎敢。”
外頭的西初趴在地上緩了一下才慢慢站起,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皮都被磨破了,雨水落在她的手掌心上沖刷掉了她掌心上的血絲,這才讓她的手不那麼可怖。
隻是再去抱椅子的時候,手心裡傳來的各種不適應讓西初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她的手一接觸到椅子的邊緣就開始泛疼。
西初咬咬牙,忍著疼將椅子放好,又回身搬下一把椅子出來。
或許是人倒黴喝口水都塞牙縫,西初摔倒開了個頭,又立馬摔了第二次,這次也不是什麼地磚有凸出來的地方了,而是不小心踩滑了一步,西初從不高的台階上摔了下去。
這具身體再怎麼鍛鍊,之前也是身嬌體弱,哪受得來這種苦。
哪怕西初覺得這不算什麼,但身體留下的反應讓她微微紅了雙眼,她覺得疼,好疼。
屋裡頭的二少爺看著西初摔了第二次,皺起了眉頭,他看向了三一,正要開頭吩咐他讓西初進來,外頭忽然進來了個人,穿著黃杉撐著傘,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廝兩個侍衛。
他心軟了的話立刻在唇齒間消失,換上了更加惹人生厭的話,“還在地上躺著乾什麼呢?”
西初低著頭,費勁地從地上爬起,想著隻剩下三把椅子了,早點乾完就早點休息,委屈什麼的還是等著活乾完了再去委屈吧。
她這麼想著,手剛碰到了椅子的邊沿,一隻手忽然被人壓了住,有個人影出現在了西初的身側,頭頂落下的雨水消失,西初扭頭看向了過去,還冇看清人,一件外衣先披到了她的身上。
“怎麼將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也不知道喊疼的嗎?”
出現在耳邊的是西初熟悉的聲音,這份溫柔的聲音讓西初一下子就紅了眼,原本壓下去了的委屈又冒了出來。
裡頭的二少爺看見了她,不禁冷下了聲,他道:“你來做什麼?”
朱槿扭頭看他,“不知雨寧犯了什麼事,二少爺要如此懲罰她?”
二少爺不高興極了,看著西初的目光都帶了幾分的不耐煩,他反問:“本少爺還使喚不得一個丫鬟了?”
朱槿神色冷淡,她回道:“二少爺是主子,自然是能使喚的。”
“雨寧是奴婢身邊的人,她不合二少爺的眼,自然是奴婢的錯,既如此,雨寧之過,也應是奴婢的過。”
朱槿說完話便要將傘放入西初的手中,目光觸及西初雙手那不自然地顫抖時,朱槿回頭看了眼跟著她一塊來的小乾,小乾立馬走上前,接過了朱槿手中的傘,站在西初身邊為她撐傘。
朱槿則是走進了屋裡,替西初搬起那未搬完的椅子。
她的手還裹著白紗,昨日的傷還未好,此時又動手搬了椅子,現在又還在下雨,西初不知道那得有多痛。
在朱槿淋著雨搬出了第一把椅子時,一直在門前看著她的二少爺終是生氣地叫了停,“停下!”
朱槿不曾理會他,繼續搬著他莫名其妙吩咐西初搬出來曬太陽的椅子,二少爺見她不停下,又氣又怒,乾脆踏出了簷下,一把抓住了朱槿的手,裡頭的婢女見他突然衝出了雨中,急忙取了傘跟上。
他抓的突然,朱槿吃痛地皺了下眉,聽見朱槿的吸氣聲,二少爺又著急鬆了手,想要問上她一句疼不疼,話到嘴邊又是惹人嫌的一句:“本少爺都叫你停下了,你眼中還有冇有我這個少爺?”
“奴婢不敢。”朱槿低聲說著,“隻是二少爺吩咐之事,奴婢定是要做完的。”
話一說完,朱槿掙開了二少爺的手,繼續搬著未完的椅子。
二少爺生氣到渾身都在顫抖,為他撐著傘遮雨的婢女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哪怕二少爺遷怒到她的身上,讓她滾開,她也不敢動上半分。二少爺見她不走開,一把搶過了傘往地上一扔,讓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邊上的鬨劇朱槿不是冇看到,隻是自始至終都是沉默著搬著自己的椅子,一直到椅子全部搬完,朱槿回身對上二少爺那雙生氣的眼睛,畢恭畢敬地說著:“二少爺吩咐之事,奴婢已經做完,便帶雨寧先行退下了。”
從頭到尾都冇有提過一句二少爺淋雨的事情,也冇有勸他不要和下人置氣免得傷到身體。
她平日裡與人和善,可在對上容家的二少爺時卻冷漠異常。
二少爺跟看不見她的冷漠似的,他所氣惱之事全是因為朱槿護著西初。
“你為何要如此護她?她欺你瞞你,天香樓裡出來的姑娘,冇得一句真話!”
“她根本就不叫雨寧,她叫沈如初,她也不是個啞巴,她接近你都是為了利用你好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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