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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137章 137: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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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雲荼院中。

著青黑二色的兩名侍衛正在陰涼的樹下說著話,

她們像是站崗,一人的目光落於在不遠處水池邊上看著池中鯉魚遊玩的人身上,一人則是望著院外,

在那守著的容府奴仆。

她們是跟著那輪椅上女子一同來到這驚蟄城容家的,與蕭光瑩這自小伴著主子長大的近衛不同,她們是從萬千人中被選出來的,

此次出行更是機密,西晴國的國人還以為女帝還在王宮中,就連那長老院的人也不知西晴的女帝早已離京數百日,

不過就算是知曉了,

也無人敢攔下她。

畢竟西晴國的這位女帝可與曆代女帝不同,她登上位可不是因為她是西晴國鳳女,能帶來祥瑞之人。

青衣的女子先開了口,說的正是今日正午這容家下人們談的熱鬨的蕭光瑩。

“光瑩一個人在外頭,

怕是打探不到什麼訊息,

陛,

小姐分明與那個朱槿商議好了,為何還要讓光瑩去外邊探聽訊息,

她是信不過……”

黑衣的女子瞥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嚴肅不含一絲笑意,出口的話也是近乎冇有任何變化的平淡語氣,“謹言慎行啊,昭樂。”

她的話語平淡,這讓昭樂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著重解釋著自己會這般說的原因,

“我隻是想不明白。朱槿與小姐的樣貌相似,你真的相信這世間有相貌如此相似的二人,

她們卻毫無半點瓜葛嗎?”

況且此事也並非隻有她一人有異議,這府中的人可到處都在說。

思及此,昭樂又忍不住哼哼兩聲,“你可莫要忘了,當年陛下落馬後便忘了幼時的記憶,說不定——”

黑衣女子不置可否,“陛下十四年前回的宮,朱槿姑娘卻是十三年前入的容府,若她們二人真有何關係,那麼十四年前朱槿姑娘便該與陛下一同回的宮。”

“更何況,就算陛下忘了,難不成朱槿姑娘會忘?她父母雙亡,家中隻有她一女。她為容家奴,你看她那模樣像是甘於居於人下的?她若是能與陛下扯上零星半點的關係,還愁脫不掉這賤籍?”

許是說的有些熱烈,她的話語不免帶上了一些惱怒,昭樂聽著有些慫了,半天才嘀咕一句:“她並不知陛下身份。”

黑衣女子嗤笑一聲,又道:“她身為容府管事,會瞧不出陛下的身份非富則貴?”

這話出口,昭樂更是委屈許多,她道:“我隻是不明,罄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黑衣女子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感覺有道目光看了過來,她立即挺直了腰板,不再去看身旁的昭樂。她一板一眼的模樣讓昭樂不解地眨了眨眼,冇一會兒她意識到了什麼,身體一僵,自己也換上了與身旁人如出一轍的表情來。

在那道目光的注視下,黑衣女子小聲開了口:“我隻怕你亂了陛下的事。”

昭樂不敢看她,硬是擠出個笑臉來,“我怎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

池邊的人轉動著輪椅,似是有出門的打算,磬聲見狀立馬跟了上去,昭樂慢了一拍,落在了後頭。

出了院門,外頭候著的奴仆見到她們三人一同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詢問著:“楚姑娘可是要去哪?”

他昨日便聽說與朱槿姑娘一同回來名喚楚溪的姑娘生的與朱槿姑娘極其相像,原先還在想或許是其他人說過了,這世間怎會有能有朱槿姑娘那般相貌。

今日一瞧方知,是他狹隘了。

“你對這城中熟悉?”說話的是楚溪姑娘身邊的護衛,似乎是叫做昭樂。這楚溪姑娘也不知是何方人士,看穿著打扮像是哪戶人家的小姐,隻是這身邊護衛,莫說這驚蟄城,就是東雨各處,也甚少能見著女子習武,更彆提本領大到可以做護衛了。想是這般想,他的目光看的卻是輪椅上的人,分明是個殘疾之人,可卻讓他有著幾分不敢窺其顏的膽顫。奴仆低下了頭,雙手不知何時冒出了些手汗,他緊張著又忍不住悄悄擡起眼打量著麵前的人。楚溪姑孃的眉目冷清,與他所識的朱槿姑娘是截然不同的神色,雖有著一張臉,但說上兩句,再細細看上兩眼,便知曉這二人一點都不相似。

居於左側的磬聲上前了一步,擋住了奴仆打量的目光,奴仆再次偷偷向著輪椅上的投去了目光,對上的是磬聲那不帶一絲情麵的冷漠注視,他嚇得立即退了半步,老老實實低下了頭顱,恭敬道:“小的敢打包票,城中各處,便冇有小的不知的地。”

磬聲點頭,“既如此,那你便帶我們四處看看吧。”

聽著聲,奴仆先是看了一眼說話的磬聲,又偷偷看了眼坐在輪椅上那一張與朱槿相似的臉,然後立即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心想二人生的一樣,可這脾氣卻不一樣。

朱槿姑娘可不會這般冷漠待人,雖是同一張臉,但怎麼看,都還是朱槿姑娘好。

出了府外,奴仆的話也不由得多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但言語之中還是透出了幾分的急切,“不知姑娘來驚蟄城是有何事?容家雖不是什麼權貴,但在這驚蟄城多少還是能說的上些話的。”

他說話時,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了輪椅上的人,回答他的是居於左邊的罄聲。

“隻是路過,便順道來驚蟄城,倒也冇什麼事。”

罄聲話一落,右邊的昭樂立馬接過了話頭:“我在雙暑城時便聽說了驚蟄城容家之名,容老太爺可真是厲害。”

奴仆一愣,他下意識接道:“老太爺許多年前就不曾再管事了,容家能有現在,是多虧了老夫人。三位姑娘是從外地來的或許不知,容家人丁稀薄,也就到了老太爺那一代,纔有了三個孩子,不過大小姐去的早,容家也隻剩下了老太爺與二太爺,二太爺自打大小姐去世後便離了驚蟄城,說是去了霜降城。”

這事並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在這驚蟄城中隨處一探聽十箇中有八個都能說出容家的這點事來。容老太爺那代死了個妹妹後,冇幾日,連妹妹的頭七都未過,他便娶了妹妹身邊伺候的婢子,之後他與弟弟鬨翻,弟弟去了霜降城,與驚蟄城容家老死不相往來。坐上了容家主母之位的婢子大概吹了許久的枕邊風,將這容家的大權拿到了手,自此便有了容家老祖宗一稱。

這些她們早就知曉了,讓她更加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昭樂想了想,假意生懼地問了一句:“來時倒是聽說了,前段時間容家大小姐的遺骨丟了?”

東雨神神叨叨的,總說人有來生前世,上輩子作惡這輩子還債,這輩子向善下輩子得運,也正是因著東雨這些事,陛下纔會不辭萬裡跑到這個地方來。

奴仆猶豫道:“……倒也不全是。”

昭樂訝異追問:“這話怎麼說?”

“小的也隻是聽老人們說起,當不得真,昭樂姑娘聽了也莫要往心裡去。聽說大小姐下葬時,葬的就是衣冠。”

“當年葬的是衣冠,那為何還要開棺?這豈不是在告知世人此事?”

“也隻是老人們的閒話罷了。大小姐自幼體弱,她是泡在藥罐子裡長大的,若是好好養著,以容家的財力未必不能保住大小姐,便是這樣被精心養護的大小姐忽然有一日便去了,去的突然,前幾日大夫還在說隻是受了風寒,好生養著便好了,可冇幾日已經能下床了的大小姐就冇了。這事瞧著詭異,可也不曾驚起什麼波浪來,倒是幾年前我聽說井方巷有個瘋婆子,那瘋婆子似乎是容家的老人,她一直在說大小姐死不瞑目。”

這倒是讓人驚奇的話,昭樂不免追問了一句:“你怎會知曉這些?”

奴仆低下了頭顱,姿態放得極低,“小的從前是朱槿姑娘身邊人,這些都是朱槿姑娘讓小的去查的。”

輪椅上的人忽然問道:“你叫什麼?”

那說了一路的奴仆愣了下,他說了一路,從城東行至城南,一直都是罄聲與昭樂這兩名與他同樣是奴仆的婢子在問他,輪椅上的那個主一直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來,這一路他偶爾說到興起聲音激昂了許多,在不小心看到輪椅上的人時也會不由自主地弱下來。他的姿態擺的極低,哪怕詢問他的也隻是兩個做人奴才的,他也十分恭敬地回答著。

就算是做奴才,也有高低貴賤之分,他與罄聲昭樂便是這高低之分。

突然被問到他有些緊張,也不知是不是說了一路的話,此時被問到,他喉口竟有些乾澀,話都不怎麼能說出,他擡起手擦了擦額邊的汗漬,在仰頭對上輪椅上那人的目光時,他露出了個討好的笑。

耳邊是那不曾安靜下來的心跳聲,他在那強烈的聲響中回答著:“小的容乾,楚溪姑娘喚小的一聲小乾便好。”

東雨境內,能稱得上矜貴的便隻有白露楚家,這位楚溪姑娘雖隱瞞了身份,但藏得還不夠深。早年他與朱槿姑娘也曾去過白露城,當時便聽說白露城楚家有一女,幼時遭了賊人綁架,被生生打斷了雙腿,自那以後便再也無法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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