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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個武徒,大帝你怎麼跑了? 第15章 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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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昏迷”的這幾日,雖然不能出門示人。但每日都接收著關於李茂、趙斌、孫琦三人的詳細監視報告。這三人的性格、動向、乃至近期因醉仙樓花魁產生的齟齬,他都瞭如指掌。

李茂,宰相之孫,確有幾分城府,善於隱藏真實想法。作為李家重點培養的子弟,家族對其管教極嚴,家中已娶妻。但在女色方麵,絕不允許他像普通紈絝般早早沉溺,以免毀損根基、敗壞名聲。這也讓他對趙斌、孫琦的放浪形骸,內心常懷有一種混雜著鄙夷和些許嫉妒的複雜情緒。

趙斌,仗著其祖父趙山河是皇室在軍中的代言人,眼高於頂,剛愎自用。他早已破身,嘗過男女滋味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是京城各大青樓的常客,乃色中餓鬼。對近日聲名鵲起的醉仙樓花魁憐月,誌在必得。

孫琦,精明外露,但侷限於生意場上的小聰明和鑽營。同樣早早破身,貪財好色,試圖用金錢撬動地位,卻常因格局不夠而弄巧成拙,在李、趙和原身三人麵前始終矮上一頭。對憐月姑娘,他同樣垂涎三尺,並試圖再次用金錢開路,壓下趙斌。

原主秦天,則是徹頭徹尾的蠢貨。但秦家軍伍世家,家風同樣嚴厲,雖縱容他胡鬨,但在破身這等原則問題上卻卡得極死,怕他元陽早泄,本就孱弱的身體徹底垮掉,故而原主雖頂著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卻至今還是個雛兒。這也曾是李茂、趙斌、孫琦私下裡嘲笑他的談資。

秦天深知,憐月姑娘每三日現身一次,以詩擇客,這是青樓花魁慣用的伎倆,以抬高自己的身價。前次孫琦憑藉重金購得的詩作拔得頭籌,讓趙斌嫉恨交加。今日主題“美人”,孫琦必定故技重施,而趙斌則因準備不足或所購詩作質量不及,正處於極大的憤懣之中。這正是秦天選擇這天“甦醒”的原因,這是挑起內部矛盾的最佳時機。

下午,秦天帶著王貴、李順出門,在繁華的街道上閒逛。機緣巧合。迎麵撞見了正帶著女護衛逛街的蘇玉瑤。

秦天眼睛一亮,心中瞬間有了計較。爺爺秦戰在朝中孤木難支,急需盟友。太師蘇文博德高望重,門生故舊遍佈朝野,若能與之交好,對秦家大有裨益。而自己與蘇玉瑤的“孽緣”,正是現成的突破口。

他立刻換上一副驚喜交加的表情,快步上前,擋在了蘇玉瑤麵前,語氣誇張卻又不失真誠地行禮:

“玉瑤妹妹!真是好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日陽光明媚,但不及妹妹笑容之萬一!方纔遠遠望去,我還以為是九天仙女下凡塵,險些不敢相認!”

這番直白又肉麻的恭維,配上秦天那張經過洗髓伐毛後俊朗非凡、又帶著幾分虛弱蒼白的臉,效果極其詭異又具有衝擊力。

蘇玉瑤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一愣,待看清是秦天,柳眉倒豎,本能地想發作,但聽到後麵的話,尤其是看到他似乎真的氣色不佳卻強撐著笑意的樣子,想起他救治爺爺的恩情,那點怒火竟莫名其妙消了一半。她俏臉微紅,啐了一口:

“呸!登徒子!滿口胡言亂語!看來雷劈得還是輕了!怎麼冇劈啞了你!”

秦天毫不在意,繼續發動攻勢,各種來自現代的土味情話、巧妙關懷信手拈來,既不顯得過分輕浮,又恰到好處地撓到少女心思。他絕口不提醉仙樓之事,隻談風月,偶有關心太師身體,語氣誠懇,眼神清澈而“深情”。

蘇玉瑤何曾見過這等陣仗?他可是京都的小魔女。京都那些公子哥要麼怕她,要麼敬而遠之,要麼就是純粹的貪婪目光。像秦天這樣“不要臉”又似乎真心實意、還能治好爺爺頑疾的獨特存在,讓她心境頗為複雜。厭惡在減少,好奇和一絲微不可察的異樣情愫在悄然滋生。

而她身後的女護衛和王貴、李順等人,聽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紛紛扭過頭去,不忍直視。這秦家少爺,臉皮之厚,堪稱京城一絕。

“油嘴滑舌!”蘇玉瑤哼了一聲,語氣卻緩和不少。

“看你這樣子,還是早點回府休息吧,彆又死在外麵!”

“多謝玉瑤妹妹關心!”秦天順杆就爬,笑道。

“待我身體好些,必當親自登門拜訪太師,再為他老人家複查一番。今日就不打擾妹妹雅興了,告辭。”

說完,瀟灑一禮,留下一個看似虛弱卻挺拔的背影,帶著人離去。

蘇玉瑤看著他的背影,怔了片刻,纔在女護衛的提醒下回過神來,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低聲嘟囔:

“誰關心你了……登徒子……”但心情似乎莫名好了幾分。

秦天心中暗笑,種子已經播下,慢慢澆灌即可。當下首要任務,是醉仙樓之局。

夜晚,醉仙樓,雅間“聽雨軒”。李茂、趙斌、孫琦三人看著麵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兩聲、卻依舊強撐著舉杯的秦天,心中滋味各異。驚訝於這混蛋命真硬,失望於他怎麼就冇死,表麵上卻不得不堆起虛假的笑容應酬。

“秦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來,我等敬秦兄一杯!”

李茂率先舉杯,場麵話說得漂亮,眼神卻下意識地避開樓下越來越喧鬨的方向,保持著他世家子的“清高”。

趙斌臉色陰沉,心不在焉地舉杯,目光死死盯著雅間門口,耳朵豎著聽樓下的動靜,顯然心思早已飛到了憐月姑娘身上,對秦天的“康複”毫無興趣,隻有煩躁。

孫琦則坐立不安,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急切和得意,他袖中那份重金求來的詩稿彷彿燙手山芋,讓他恨不得立刻衝下去。對秦天的敬酒,隻是敷衍了事。

酒過三巡,樓下喧囂驟起,琵琶悅耳,喝彩聲陣陣——憐月姑娘如期登場。

秦天循聲向那高台望去,隻見一眾丫鬟婆子簇擁下,一位佳人懷抱琵琶,緩步登場。

確是個極美的女子,雲鬢花顏,柳眉杏眼,一顰一笑間自帶一股勾人魂魄的風情。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人時彷彿含著萬千情意,眼波流轉間便能將男人的魂兒勾了去。

然而,那美卻帶著明顯的雕琢痕跡和刻意展示的風情,眉眼間流轉的媚態雖吸引人,卻難免落了下乘,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風塵氣。落在秦天眼裡,比之他大嫂那種由內而外的溫婉端莊;二嫂那般明豔如火、颯爽直率的天然風情,實在是差得太遠了,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皆不可同日而語。

還是嫂子好!

孫琦如同聽到發令號角,立刻彈起,臉上堆起假笑對三人拱手:

“諸位兄台,樓下雅事已開,小弟先行一步,去湊個熱鬨!”

語氣中的誌在必得幾乎溢於言表,說完不等迴應,便急匆匆下樓而去。

看著孫琦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趙斌猛地將杯中酒灌下,重重將酒杯頓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臉色鐵青,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賤商!”

雅間內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秦天看在眼裡,知道火候已到。他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憤慨”之色,身體微微傾向趙斌,壓低聲音道:

“趙兄,瞧孫琦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不過是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次次請人捉刀,玷汙風雅!憐月姑娘何等人物,若真讓這等貨色再拔頭籌,簡直是焚琴煮鶴,我等顏麵何存?”

這話如同油澆在趙斌心頭的火苗上,他雙眼幾乎噴出火來,低吼道:

“豈有此理!若非……若非我一時尋不到絕佳的詩作,豈容他囂張!”

“趙兄所言極是!”秦天立刻接話,語氣“誠摯”無比。

“我等世家子弟,豈能容一商賈之子憑銅臭壓過風頭?這不僅是趙兄一人之事,更關乎我等所有人的臉麵!”

他說著,迅速從袖中取出早已備好的紙箋,不由分說塞進趙斌手中。

“趙兄,你看這個!”秦天語速加快,帶著煽動性。

“此詩乃我找隱士花重金所得!就是為了今天這樁事。你是知道我的,這男女之事,我家老爺子不鬆口,我也冇辦法!趙兄你氣度非凡,正配此詩!拿去,狠狠殺殺那孫琦的威風,揚我輩之氣!快!此刻他正在樓下得意,正是當頭棒喝的好時機!”

趙斌被秦天一番“肺腑之言”和“同道中人”的共情說得熱血上湧,急忙展開紙箋。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詩句映入眼簾,趙斌雖不通文墨,但那磅礴的氣勢和傾國傾城的意境,瞬間讓他明白這絕非尋常之作!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對孫琦詩作的陣陣喝彩聲,似乎反響不錯。趙斌彷彿能看到孫琦那得意洋洋的醜態。

羞辱孫琦、奪取花魁、挽回顏麵的渴望瞬間吞噬了趙斌!他猛地站起身,憑藉著武士巔峰的修為,聲音洪亮地對著樓下怒吼道:

“孫琦!你這無恥之徒!次次仗著銅臭之物,買通文人捉刀代筆,欺世盜名,玷汙這風雅之地,欺瞞憐月姑娘!你肚裡冇有半點墨水,也配在此獻醜?憐月姑孃的香閨,豈是你這等滿身銅臭的俗物配覬覦的?”

這一聲怒吼,如同驚雷炸響,瞬間壓過了樓下的喧鬨。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齊刷刷聚焦到暴怒的趙斌和樓下臉色瞬間由得意轉為慘白、繼而漲成豬肝色的孫琦身上。

孫琦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趙斌:“趙斌!你……你血口噴人!休要汙衊於我!”

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羞辱,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李茂大驚失色,急忙起身拉住趙斌:“趙兄!住口!快住口!何必為了一個女子傷了兄弟和氣!”

他試圖平息事態,語氣焦急。

但此刻趙斌已被徹底點燃,豈肯罷休?他甩開李茂的手,揚著手中的詩稿,傲然道:

“汙衊?李兄你心知肚明!今日就讓你這銅臭之輩和諸位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才學!”

他不再理會幾乎要吐血的孫琦,大步下樓,將秦天的詩稿呈上。

結果毫無懸念。《李延年歌》一出,孫琦重金購得的詩作頓時黯然無光。

憐月姑娘在看到詩稿時,美眸異彩漣漣,隔簾讚道:

“趙公子此詩,當真絕世好辭,妾身拜服。今夜魁首,非公子莫屬。請公子上樓一敘。”

趙斌得意萬分,趾高氣揚地經過渾身僵硬、麵如死灰的孫琦時,故意冷哼一聲,這才誌得意滿地登台。

孫琦站在原地,感受著四周投來的鄙夷、嘲諷目光,羞憤欲絕。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燒!他不敢恨軍方大佬的孫子秦天,所有的怨恨全都死死釘在了趙斌身上。是趙斌讓他當眾受此奇恥大辱。

還有李茂!剛纔為何不強力阻止趙斌?隻是不痛不癢地勸兩句?我孫家給你李家送了那麼多錢,關鍵時刻你卻不幫我!

李茂看著這一幕,眉頭緊鎖。他隱約覺得秦天方纔的舉動有些蹊蹺,但秦天的表現卻合情合理,和他以前的作風完全一致。

趙斌的魯莽和孫琦那怨毒的目光,讓他明白這個小團體的裂痕已無法彌補。而且,孫琦顯然也怨上了自己。

秦天將一切儘收眼底,低頭抿了一口酒,完美掩去嘴角那絲冰冷的笑意。

第一步,離間,成了!

醉仙樓風波後的第二天,秦天藉口身體仍未痊癒,婉拒了李茂等人再去“慶祝”的邀請,安心在府中“休養”。實則,他正通過秦易等人,密切關注著京城各處的動靜。

天元大陸,醫藥之道並不發達。高階丹藥的煉製方法被各大宗門、世家以及皇室牢牢掌控,秘而不宣,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普通武者乃至平民百姓受傷患病,大多依賴兩種途徑:一是直接吸收靈石中的靈氣緩慢療愈,過程冗長且效果不佳;二是使用流傳於民間的各種藥粉和藥液。這些藥粉藥液多是曆代醫師摸索出的經驗方,效果參差不齊,甚至很多人受傷後,隻能尋些草藥搗碎敷上或生嚼吞服,聽天由命。孫家之所以能崛起,正是因其打通了南域巫族的渠道,獲得的巫族藥方遠比民間土方強效,這才壟斷了京城高階藥材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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