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他半條命,他卻讓我用絕症換義妹心安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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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染不染病對我又有什麼區彆?
臟器已在悄無聲息中慢慢衰竭,我的生命,早就像風中殘燭。
我摘下防護手套,平靜地處理沈晚晚潰爛的傷口。
他卻仍不滿意:“擺出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給誰看?博取同情?”
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說你下賤!說你不配得到愛,隻配用這雙臟手伺候晚晚贖罪!”
空氣凝固了。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徹底靜止。
原來,他所謂的“公平”,是要將我徹底踩進泥裡。
去供奉他心尖上那個受了傷的義妹。
我傾儘所有的愛戀和付出,在他那裡隻換來“下賤”二字。
我忽然笑了。
“你說得對,江昭池。”我輕聲說,“我確實賤。”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眉頭卻皺得更緊。
“三年前我拚死從槍林彈雨裡把你拖出來,割腕取血做藥引,不眠不休把你從死神手裡搶回來——”
我望著他驟然變化的臉色,一字一句。
“那時候,我怎麼就冇覺得自己這麼賤?”
“哼,強詞奪理!”
他像碰到什麼臟東西般猛地甩開我。
然後用極儘溫柔的動作,替沈晚晚掖好被角,低聲安撫。
自始至終,冇再看我一眼。
當晚我便高燒不退。
我殘存的意識燒得模糊。
混沌中,我徒弟陳續焦急模糊的嗓音傳來。
他在打電話,語氣一次比一次急切卑微。
“……江先生,阮姐情況很危險,急性感染併發症……”
“……求您過來看一眼,阮姐也剛脫離綁架不久,需要家屬……”
陳續終於三請四求地叫來了江昭池。
而他的眼神冇有任何的關切或焦急。
那是一種彷彿在看一場早已預料到的低劣表演的冷笑。
“裝得倒挺像。”
然後,他轉身就要離開。
毫不留戀。
此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腳步一頓,目光掃過螢幕。
刹那間,他嘴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
與他方纔看我的眼神判若兩人。
02
他冇再看我一眼,立刻扭頭。
對門外守著的人用愉悅的語調吩咐:
“把她帶到晚晚的病房去。晚晚醒了,說悶,想找個人說話。”
高燒讓我的四肢百骸如同灌了鉛。
我被半扶半架著,拖行在冰冷的走廊地板上。
終於,被帶進另一間病房。
這裡與我那間充斥著冰冷消毒水的病房天差地彆。
采光明媚,空氣溫暖,飄著淡淡的馨香。
刺目的光線晃得我睜不開眼。
而更刺眼的,是放在沈晚晚床邊那個精緻的古董包包。
那是三天前,江昭池在一場拍賣會上豪擲萬千,為我拍下的禮物。
此刻,它卻隨意地擱在沈晚晚的床頭。
彷彿她纔是它理所當然的主人。
沈晚晚半靠在搖起的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
江昭池就坐在她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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