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丈夫一命,他卻背叛我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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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想點開錄音筆聽聽內容,但他預感這是專門給我錄下的,於是作罷。
終於到了傍晚,搶救室裡的醫生大汗淋漓,全都力竭,已經站不穩。
我被推進看護室,雖然被搶救過來,卻還是冇有意識。
不過就算是這樣,顧誠已經心滿意足,他早已下定決心就算我生病了,他也要照顧我一輩子。
從那天起,顧誠卸任了顧氏副總裁的位置,父母冇有多問,隻是讓他不要過於操勞。
以後的白天黑夜,病床前,他永遠都在。雖然在白天他表現得很樂觀,深夜時他經常掩麵痛。
看著我一天天血色漸無的臉,一股深深的絕望籠罩在側。
不過他堅信隻是早中期的癌症,一定能被治好。在診療期間,他開始寫信記錄下我的變化,字字珠璣,認真誠懇。
一個月後,顧誠照常守在我的病床前,助理急匆匆闖進來,喘著粗氣向他報告一些訊息。
“顧總你放心,張至誠的葬禮我們已經安排妥當,也已經通知家人了。”
“好。”
助理帶來的兩個訊息:
安微微實在受不了精神病院內的‘特彆關照’,在‘意外’發生後她不幸流產。
且得知張至誠此生都是殘廢的事實後,她終於絕望,最後在洗手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家人得知後隻是默默地拿走了骨灰,他們已經對這個殺人犯女兒徹底寒了心,不願再追究下去。
張至誠雖然被成功搶救,但和殘廢已經冇有區彆。
在一個月前最後一次和顧誠交談之後,表麵上他的情緒穩定,病情逐漸好轉,但在前幾天他突然上吊自殺了。
遺書裡也隻寫了三個字對不起,顧誠聽後默默許久。
助理走後,他握著錄音筆,猶豫要不要點開。
就在此時,我的手指動了動,顧誠敏銳地察覺到了,很快他叫來醫生。
五分鐘後,我終於睜開眼,顧誠淚流滿麵地站在我麵前。醫生檢查過後確定我的身體目前很穩定。
在醫生走後顧誠徹底破防,抱著我痛哭流涕,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既然已經醒了就冇事了。
在這之後,我為了治療,離開了音樂學院。開始化療初期,極其痛苦,脫髮更是讓我忍受不了。
可顧誠永遠都在我身邊,在開始化療時,先行剃光了頭髮。他憨厚地笑著,每次治療前他都會為我加油鼓氣。
幾個月後我終於徹底好轉,離開醫院的那天陽光非常好,我抱著厚厚一遝的病曆,儘數丟進了垃圾桶。
伸了伸懶腰,顧誠從背後摟住我,腦袋窩進我的肩膀。
“這個錄音筆…”他和我解釋了張至誠的事,我們一同點開,隻有一句留言:恩恩希望你能擁有真正的幸福。
我釋然得笑了笑,把錄音筆一同丟進垃圾桶。
緊緊握著顧誠的手,看著他流轉深邃的眼眸,我想此時此刻,我已經抓緊了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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