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骨髓,姐姐卻成首富乾女兒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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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董前腳剛走,我媽的巴掌就扇了過來。
“啪!”
臉頰火辣辣地疼。
“小畜生!你壞了我們一千萬的好事,怎麼不去死!”
“有錢不要你要什麼承諾?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我爸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早知道你這麼惡毒,當初就不該讓你去配型!”
“五十萬還不夠,現在還想搶你姐的功勞?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白眼狼!”
我側著臉,腹部的傷口被牽扯得劇痛。
嘴裡泛起一股血腥味。
我冇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
林薇尖叫著撲上來抓我的頭髮。
我偏頭躲過。
“林默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嫉妒我,見不得我好!”
看著他們氣急敗壞的嘴臉,我輕聲開口。
“宴會,不是還在嗎?”
“隻要宴會順利,姐姐不還是陳董的乾女兒?”
這句話,讓他們瞬間冷靜下來。
他們對視一眼,貪婪壓過了怒火。
是啊,還有宴會。
我爸立刻拿起箱子裡的那一百萬現金,塞進我媽的包裡。
他理直氣壯地對我說:“這錢我們先替你保管,你姐參加宴會要花錢。”
“等你好了再給你。”
那一百萬,成了林薇的置裝費,我連看一眼的資格都冇有。
他們用那筆錢,給林薇請了最貴的禮儀老師,買了秀場上都難得一見的高定禮服。
鑽石項鍊的光,閃得我眼睛疼。
林薇每天都穿著她的新行頭,踩著高跟鞋在我病床前來回踱步,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林默,你這個蠢貨,還想跟我爭?”
她捏著裙襬,在我麵前轉了一圈,香水味濃得嗆人。
“等宴會結束,我就是陳家的千金,是整個上流社會都要捧著的人。”
“到時候,你猜我會怎麼對你?是讓你給我提鞋呢,還是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我隻是沉默地看著她。
她越是瘋狂,隻會摔得越慘。
我垂下眼,在她轉身炫耀的瞬間,指甲用力摳開了覆在傷口上的紗布。
消毒水的味道,混著一絲鐵鏽般的腥氣。
我拒絕了護士的換藥,偷偷將喝剩的冷湯倒在傷口上。
夜裡,我用儘全力蜷縮在被子裡,任由冷汗浸透單薄的病號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身體的痛苦,遠不及我心頭恨意的萬分之一。
傷口,如我所願地“感染”了。
我開始高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連睜開眼的力氣都冇有。
醫生查房時,臉色一次比一次凝重。
他嚴厲地警告我爸媽:“病人情況很危險!傷口感染,持續高燒,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你們家屬到底是怎麼護理的?”
我爸媽起初還敷衍。
但隨著林薇的宴會日期逼近,他們隻剩下恐懼和不耐。
他們怕我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攪黃了林薇的認親宴。
距離宴會還有三天,我媽終於爆發了。
她衝進病房,看著我燒得通紅的臉,眼神裡全是厭惡。
“你這個喪門星!是不是故意的!”
“非要趕在薇薇的宴會前出事?”
她一把扯掉我的輸液管。
針頭劃破手背,血湧了出來。
“滾!給我滾回鄉下去!彆在這兒礙眼!”
“等薇薇的好事成了,再把你弄回來!”
我爸拖著我的胳膊,像拖一條死狗,把我從病床上拽下來,身體撞在冰冷的地板上,骨頭都在呻吟。
我不掙紮。
林薇抱著手臂,冷笑著欣賞我的狼狽。
“你就死在鄉下那個破屋子裡吧,千萬彆出來壞我的好事。”
“林默,你天生就是我的墊腳石,這是你的命。”
他們甚至冇給我換件衣服,直接把我塞上了那輛開往鄉下的長途汽車。
車門在我麵前“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他們厭惡的視線。
臨走前,我媽扔給我兩百塊錢和一包冷饅頭。
“省著點花,彆死了。”
我靠在冰冷的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城市霓虹。
手裡,緊緊攥著那份被我藏在病號服夾層裡的協議影印件,以及那張存滿了證據的手機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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