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了座廟,讓他和小三永不超生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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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那張符咒,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
原來,那場所謂的“轉運法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幌子。
一個用來迷惑我和林夢那個蠢貨的幌子。
張銘的真正目的,竟然是用我兒子的命,來給我下這種永世糾纏的血咒。
他知道,安安是我唯一的軟肋。
他這是要用我最愛的人,來鑄造一個永遠也無法掙脫的囚籠。
何其歹毒!
何其自私!
我突然想起,出事之前,保姆王姨曾經請過幾天假,說是家裡有急事。
現在想來,恐怕也是張銘的安排。
他趁著王姨不在,才能輕易拿到安安的頭髮和指甲。
他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包括那個他聲稱深愛著的林夢。
在他眼裡,所有人,都隻是他達到目的的棋子。
我捏著那張符咒,氣得渾身發抖。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假禪師的電話。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我的聲音很冷。
“你早就知道這不是什麼轉運法事,而是血咒!”
電話那頭的禪師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
“蘇小姐,我也是被逼無奈。”
“張銘他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
“他說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就就讓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他還說,這血咒不會立刻要了孩子的命。”
“隻是會讓孩子身體變差,多病多災。”
“他說他隻是想把你留在身邊,等你們複合了。”
“他自然會找人解開的。”
好一個“不會立刻要了孩子的命”。
好一個“隻是想把我留在身邊”。
張銘的自私和瘋狂,已經超出了我對人性的認知。
“那個律師為什麼要幫你?”
我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他他是張銘的表弟。”
禪師的聲音很小。
“他大概是良心發現,覺得他表哥做得太過火,所以才”
我明白了。
原來如此。
掛了電話,我看著眼前的佛龕和牌位,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
張銘,你不是想跟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嗎?
好。
我成全你。
我聯絡了一家搬家公司,讓他們把這個巨大的佛龕,原封不動地,運到了城中最有名的那座道觀。
然後,我捐了一大筆香火錢。
隻有一個要求。
我要把這個佛龕,連同裡麵的牌位,一起鎮在道觀的“鎖魂塔”下。
鎖魂塔,是用來鎮壓那些怨氣沖天,無法投胎的厲鬼的。
一旦被鎮入塔下,永生永世,都彆想再入輪迴。
道長看著佛龕裡那詭異的血咒,和那兩個牌位,什麼都冇問,便答應了我的請求。
儀式進行的那天,天陰沉沉的。
我親眼看著那個刻著林夢和張銘名字的佛龕,被數位道長合力抬起,緩緩放入了鎖魂塔的基座之下。
封塔的那一刻,我彷彿聽見了一聲來自地獄深處的嘶吼。
做完這一切,我給還在看守所裡的張銘,寄去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那個被鎮在塔下的佛龕。
我還附上了一句話。
張銘,黃泉路上,你慢慢走。
我和安安,就不奉陪了。
我不知道他看到照片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是絕望,是瘋狂,還是悔恨?
但那都與我無關了。
幾天後,法院對張銘和林夢做偽證的案子,進行了宣判。
張銘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
林夢一年。
這對曾經如膠似漆的“戀人”,最終,在牢裡“修成正果”。
聽說,林夢在獄中精神失常了。
她每天都在牢房裡大喊大叫,說有鬼纏著她,說張銘的媽媽在床邊看著她。
她變得瘋瘋癲癲,見人就咬。
冇過多久,就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而張銘,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似乎也受到了那血咒的反噬。
入獄冇多久,就百病纏身,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原本一個健壯的男人,迅速消瘦下去。
每天都在病痛的折磨中,苦苦掙紮。
他幾次三番地申請保外就醫,都被駁回了。
他想見我,我也一次都冇有去過。
我隻是,每個月都給他寄去一張安安的近照。
照片上的安安,笑著,健康又活潑。
我知道,這對他來說,是比任何酷刑都更殘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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